第727章 這個秦汕留不得
“……”
秦汕抿著嘴唇沒有回答。
這個問題,答案難道不是很明顯麽?
“很可惜,我要的條件就這麽一個。我看你現在也沒考慮好,沒關係,你可以慢慢考慮。”
說著,薛彬鬆開了她,作勢要離開。
“我答應你,我答應你——”
秦汕見他要走,馬上就慌了。
她跑到了他麵前攔住了他,用力地咬了咬牙,不知道費了多大力氣才說出後麵的話:“等我爸媽的後事處理完,我陪你一晚,求你現在帶我去見他們。”
“好,記住你說的話。”薛彬拉住了秦汕的手腕,帶著她走出了病房。
………
一路上,他們兩個人誰都沒有跟誰說話。
秦汕狀態不好,薛彬的心情也沒有好到哪裏去。
雖然秦汕答應了他的要求,但他根本沒有目的得逞的那種快感。
其實他提那樣的要求,純粹就是頭腦發熱,到現在他都沒搞明白自己怎麽會說出那種話。
難道是貪戀她的身體麽?如果她當下就答應了,可能他並不會真的對她做什麽。
可是,在那種情況下,她竟然還想著拒絕他。
究竟有多麽排斥他?
寧願下跪求饒,也不願意和他發生關係。
想到這裏,薛彬十分地不痛快。
………
秦汕來到太平間,見到了秦敏忠和劉悅荷的屍體。
屍體昨天晚上已經清理過了,現在看著沒有昨天那麽不堪入目了。
但是,秦汕看到的時候還是哭得喘不過氣兒了。
薛彬站在一旁看著嚎啕大哭的秦汕,並沒有上前阻攔。
一來是因為他知道秦汕這個時候需要發泄,
二來……
想著剛才發生的不愉快,他現在也不太想上去安慰她。
即使他去安慰,秦汕大概也隻會覺得他在惺惺作態。
………
太平間不允許家屬停留太長時間,秦汕隻呆了十幾分鍾,就被帶出去了。
出來之後,秦汕一直都在哭。
薛彬帶著秦汕回到了病房,秦汕進來病房之後,便坐在了地板上,抱著膝蓋,不停地抽泣著。
她哭得很慘烈,身體一抽一抽的。
薛彬之前沒少見過秦汕哭,但是像今天這樣子,還是第一次。
以往她哭的時候,他總是很有辦法去安撫她。
然而這一次,麵對這樣的她,他有種束手無策的感覺。
薛彬站在原地盯著秦汕看了很久。
等她哭得沒那麽厲害了之後,薛彬才走上前將她抱了起來。
薛彬直接將秦汕抱到了沙發上,接著坐在了她身邊。
“我讓護士給你送點兒吃的過來,你現在需要吃東西。”
秦汕沒有回複薛彬的話。
她現在滿腦子都是秦敏忠和劉悅荷的屍體,哪裏還有胃口吃東西?
薛彬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吩咐護士給秦汕送吃的上來。
打完電話之後,薛彬抽了幾張紙巾給秦汕擦了擦眼淚。
一邊擦,一邊對她說:“你爸媽的後事我來處理,火葬場和墓地都已經聯係好了,現在這個情況沒辦法把屍體帶回安城,隻能先火化了。”
秦汕依然在哭,薛彬也不知道她究竟有沒有聽進去他說的話。
一陣沉默後,薛彬又說:“如果你想帶骨灰回安城下葬也可以,看你的意願。你想回去就回去,想把他們葬在這裏也可以。”
“就在這裏吧。”這一次,秦汕終於開口回答了。
剛剛哭得太激動,說話的時候,她的聲音都是一抽一抽的。
“好,那就葬在昆明。”薛彬點頭應了下來。
後來秦汕就沒有再說話了,她抱著膝蓋,蜷縮著身體坐在沙發上。
哭了太久,大腦都有些缺氧了。
………
一早,杜菁辛就收到了調查結果。
章門將查到的航班信息送到了杜菁辛的手上。
“薛總並沒有去江城,昨天他原本是去陳老板那邊清賬續約的,從那邊出來之後,下午臨時訂票飛去了昆明。”
“我跟旅行社的人打聽了一下,陳老板那邊去昆明的一個團出了意外,當時很多家屬在旅行社門口鬧事兒,昨晚我聯係旅行社那邊要了監控,在監控裏看到了秦汕。”
章門之前就替杜菁辛跟蹤過秦汕,所以,看到秦汕的時候,他一眼就認出來了。
聽到秦汕的名字之後,杜菁辛的臉色立馬就變了。
再開口的時候,她的聲音都冷下來不少:“繼續說。”
“經過我了解,秦汕前幾天安排她父母出去旅行,跟的就是這個團,她去旅行社,應該也是接到了大巴出事兒的通知。”
“我看監控,薛總後來帶著她進去了旅行社,應該是找了陳老板,再出來的時候,就去機場了。”章門說,“昆明那邊我也打聽過了,秦汕她父母已經去世了。”
“嗯,辛苦你了。”杜菁辛聽完了章門的匯報之後,又說:“昆明那邊,你找人給我盯著,記得拍照。”
章門點點頭,“明白。”
杜菁辛朝著章門揮揮手,“好了,你去忙吧。”
“杜總。”章門停下來,提醒了她一句:“我想,這件事情你應該采取行動了。這個秦汕留不得,當初你應該處理得幹脆一些。”
聽過章門的提醒之後,杜菁辛輕笑了一聲,“你說得對,我是不該手軟。”
………
距離秦敏忠和劉悅荷出事兒已經三天的時間了。
秦汕從一開始的不敢相信,到悲痛欲絕,再到被迫接受現實,也不過短短的三天。
人的自愈能力有時候真的是驚人的。
殘忍的現實一個一個砸過來的時候,起初都會覺得自己活不下去了。
可是,再堅持幾天,似乎也沒有那麽難接受了。
秦汕開始處理父母的後事。
不對,嚴格意義上說,是她在配合薛彬的安排處理後事。
她在昆明人生地不熟的,火葬場和墓地都是薛彬安排好的,她隻是跟著一並前往而已。
薛彬把事情安排得很到位,火葬場那邊的工作人員差點兒以為他們兩個人是一對兒。
秦汕聽到這種說辭的時候下意地就想解釋,但想想又覺得沒必要了。
反正,他們以後也不會再見麵了。
人這一輩子免不了被誤會,她總不能拉著別人一個一個地解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