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另一個世界同一個人生5
金蓮花被打的像個豬頭,她腫著一個大饅頭臉對著張叔道:“斷可以,但是要拿錢。不然免談。”今天鬧成這樣,又被打又被罵的,不從裏麵撈點好處就這麽算了,她死都不會同意。
張叔被金蓮花氣的指著不說話的鄭大海,看來他也是這麽想的了,還沒有等張叔再次開口,薑寒顏便開口道:“可以,給錢斷宗族把斷宗族的證明寫上,還要把之前鄭郎分家的證明給我寫上,在寫上一條以後我們不會再給你們一分錢,否則今天我一分錢都不會拿,這個宗族還必須斷。你們自己看著辦。”薑寒顏威逼利誘的讓他們自己掂量掂量。
金蓮花一聽到薑寒顏說以後不給錢了,她便不樂意了,雖然每年隻給一次錢,但拿錢夠他們一家過年吃幾頓肉了,這可不行。
薑寒顏並不想和她說廢話,直接從金蓮花身邊出了房間。
當薑寒顏走出有些陰暗的房間時,映入眼簾的是正前方的破舊木門,那門一半用草繩綁著掛在一旁的木柱上,另一半懸在土地之上微風輕輕拂過,那門便會吱吱呀呀的來回晃動。
院子是用粗一些的樹枝圍起來的,可住人的房間便是她剛從裏麵出來的那間,左邊破舊的茅草屋是撘的簡易的廚房,廚房門口放著一個大水缸,缸上蓋著一塊比缸口大一些的木板。另一側是一間木板搭起來的草棚,草棚旁邊搭了一個茅廁,剩下的院中的空地。
??她站在院子中間視線眺望遠方的時候楞了一會兒,遠方是一片汪洋大海,與她記憶中的那片一望無際的大海有些重疊,微風輕輕吹過,風中還帶著微微海腥味。
這具身體的原主也是沒有出過門的,除了她逃跑的時候誤打誤撞的進入一片海域附近。看來她之前遇到的海域應該就是現在這個了,不過看來現在這個村子應該是靠海生存了。
這應該是個漁村,為什麽呢?因為離海近,不遠處就是一片汪洋大海,而這個村子和附近的鄰村都是靠這片大海存活,這就是靠海吃海。
金蓮花見薑寒顏的態度怒火中燒,今天來她們是乘鄭郎不在家,準備好好地教一下薑寒顏,讓她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麽身份,以後該怎麽,有好東西都要緊著她們。可誰知薑寒顏並沒有給她這份麵子,她瞬間覺得麵子掛不住,覺得肯定是傻子鄭郎那個克星在背後教的。
鄭牡丹見自己的娘氣的不行,她連忙在身邊煽風點火道:“娘,你看看大嫂這才嫁過來就不把你當回事了,這要是以後時間長了,她把大哥給拿捏了,這大哥的錢還有我們的份嗎?”她看不慣薑寒顏,結個婚來搞那麽大的排場,酒宴上把好的都給拿了出來,甚至弄了半頭豬。這半頭豬要是換成銀子夠她花好多年,自己想要的胭脂水粉就可以買了。
原本她在村裏一直被誇讚,以後成親排場肯定比縣城裏的小姐都大,可是現在一瞬間就被薑寒顏給比下去了,這薑寒顏才一天她出門就被那些來喝過喜酒的編排了,明裏暗裏嘲笑她白日做夢。
“放他娘的狗屁,什麽大嫂,你大哥還沒有結婚呢,那個傻子才不是你大哥。你給我記住你大哥隻有鄭強,還有不給這個小賤人一點顏色,她都能爬到我金蓮花的頭上拉屎撒尿作威作福了。”金蓮花被氣的,衝出房門在院裏打量了一下,習慣性的抄起一旁的掃帚就往薑寒顏身上打去,而背對著她的薑寒顏被打的整個人往前一個踉蹌。
薑寒顏被打懵了,她完全沒有想到會有人打她。看來她太過粗心大意了。如果放在前世危險靠近的時候,她的身體會第一時間有反應,果然這個身體和她的融合對還沒有達到最好。
還沒有等薑寒顏反應過來,金蓮花又往她身上打了一下,薑寒顏疼得這個人往後麵躲了躲,可身體還很虛弱,整個人不小心被地上的石頭絆倒摔倒在地。
金蓮花見狀更加生氣,覺得薑寒顏是在故意做給她看,她氣得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就往薑寒顏的頭上打去。
掃帚把直接打在了薑寒顏的頭上,給她打的腦子嗡嗡作響。突然腦中響起一個機器提示音。
叮咚,係統開啟保護模式
金蓮花可沒有管她打到什麽地方,她繼續揮起掃帚繼續的時候,薑寒顏不知道哪兒來的力氣,將她從地上拽了起來,反手便抓住揮過來掃帚,她冷著臉看著金蓮花,那一眼便讓金蓮花遍體生寒,不禁打了一個冷顫。
?鄭牡丹被薑寒顏嚇得連連往後躲,她都有種想要離開的衝動了。
薑寒顏在末世不僅殺過喪屍還殺過人,那煞氣不可能因為換了一個身體就會消失的。
薑寒顏直接將掃帚奪過來扔在了地上怒氣衝衝的吼道:“你想幹嘛?”
金蓮花見薑寒顏反手還吼她,她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開始撒潑嚎哭起來。她一邊嚎一邊拍地道:“大家快來看,天殺的啊,繼子娶的媳婦打人啦。這才成親不到兩天就開始打我這個婆婆了。我辛辛苦苦把繼子拉扯大,他不孝順我就算了,如今新娶得媳婦還打我。我苦命啊,在幾天忙裏忙外的幫著繼子娶媳婦,可到頭來得不到一句好,現在兒媳婦還打人了啊,這還叫我怎麽活啊。”
金蓮花邊嚎哭邊在地上蹬腿,聲音洪亮的都震耳朵。她這麽一鬧惹來了左右鄰舍前來看熱鬧,這個點大家都嫌熱,都沒有去海邊捕魚,正好無事聞聲匆匆趕來,正好看到金蓮花撒潑,便笑指著她討論。
鄭牡丹見鄰舍都出來了,連忙上前蹲下給金蓮花順氣,她要給自己打的好名聲以後好嫁人呢。“娘你有沒有怎樣?大嫂你怎麽能打娘啊?娘是見你這般時日頭還沒有起床,來問問做飯了沒有,如果沒有做飯就去咋們家吃,娘是關心你,你怎麽可以動手啊?”鄭牡丹睜著眼說假話,她甚至有些小得意的用手在她娘的背上多拍了兩下,示意她也這麽說。
金蓮花一聽便知道什麽意思了,她連忙順著自己女兒的話哭喊道:“我怎麽那麽苦命啊,就是說了你兩句起晚了,不行到咋們家吃飯,你怎麽就拿掃帚打我啊。”
薑寒顏無言的看著她們在哪兒演戲,還真的是人無臉則天下無敵,麵臉沒皮的都到了極限了,真是佩服佩服,她薑寒顏甘拜下風。
雖然大家都知道金蓮花的為人,可這聽到薑寒顏睡到現在才起床,瞬間讓左右鄰舍對她有些看法了。這哪有如此懶的媳婦啊,她們這些嫁為人婦的,每天累得要死要活的,連喘口氣的時間都沒有,見到薑寒顏都連連搖頭,都為鄭郎娶得這媳婦感到不值。
如果剛成親不久就惹得自家婆婆這般哭喊,著實丟了名聲。覺得薑寒顏肯定不是個善茬。
有些與鄭郎關係較好便不這麽覺得,他們任為這鄭郎與鄭家本家都分家,人家怎麽生活都和他們本家沒有任何關係,怎麽人家小兩口剛成親本家就來鬧事了?
這個時候圍觀人群中不知道誰喊了一嗓子道:“快去後灘把鄭郎叫回來。”
薑寒顏知道鄭郎,有些耳聞。不過傳言中他不是摔傻了嗎?就因為他傻了,不能再幫家裏幹活連魚都不會捕了,這才被強製性的分了出來。這以後讓他麵對一個傻子該這麽辦?
並沒有等多久,從人群中擠進來一個人。那人蓬頭垢麵,身材高大挺拔,渾身肌肉結實,身著帶補丁的舊長衫卻是髒兮兮的。
薑寒顏偏了偏頭看著鄭郎,這……不看脖子以上的覺得一定是個大帥哥,可這從脖子以上就覺得這確定不是乞丐?這鄭郎真的傻的都不知道洗漱了?可還沒有等薑寒顏核實,鄭郎一陣小跑過來,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拉著薑寒顏道:“媳婦兒。”這一旦開口那股傻勁便出來了,因為離得近了,那張黑乎乎的臉上隻能看到那雙深邃的眼睛,而在叫她媳婦兒的那一瞬間深邃的眼睛變得清澈單純,顯得十分憨厚老實。
薑寒顏下意識的掙開鄭郎的手,她不是嫌棄鄭郎髒,因為在前世末世的時候,她比鄭郎還髒。就是覺得這不認識的人突然拉她的手還是讓她有些不適應。
鄭郎見自己的手被掙脫了,一下撇嘴委屈了,“媳婦兒……”原本明亮的雙眼瞬間失去的了光澤,整個人呆呆的站在那兒看著薑寒顏。
薑寒顏忽然覺得自己像是個十惡不赦的大壞人一樣,她一下不知道該怎麽開口了。
鄭郎仍舊委屈的看著薑寒顏道:“媳婦兒……”
薑寒顏受不了了,覺得這高大的男人向她撒嬌有一些反差萌,她沒有覺得惡心反而覺得有些可愛,她直接將自己的手塞到鄭郎的手裏。
鄭郎瞬間咧開嘴,傻笑著道:“媳婦。”
薑寒顏回應著點了點頭,聽到了,聽到了,都叫幾遍了。
金蓮花見到劇情好像和她想的不太一樣,她連忙又開始又哭又嚎的罵道:“真是有了媳婦忘了娘啊,我都被打的在地上起不來了,這繼子回來看都不看一眼,反而和那懶貨不知羞恥的拉手。我怎麽那麽命苦啊……”
金蓮花越是嚎叫越是惹得前來看熱鬧的覺得煩,如果真的是打的起不來了,怎麽現在還有力氣撒潑打滾的。她們也是看出來了金蓮花想要幹什麽了,畢竟都是一個村裏的,誰家不知道金蓮花這個後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