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離開G市
過了考察期的周逸安很受Frank老頭的欣賞,時常被委派一些鬼馬神奇的客戶讓周逸安去處理,還美其名讓其快快成長,好盡快能獨立的處理公司業務。
周逸安翻白眼,以此大不以為然,自從進了這勞什子GE,她哪件工作不是獨立完成的,就算一開始得到過幾次Frank老頭的些許指點,作為新人,周逸安自動忽略掉這點。所以,這孩子算是自獨立成長的。
想到Frank那老頭聽了她這翻言論,氣的不輕,嘰裏呱啦說了一大串英文,見周逸安很無動於衷的樣子,急了,冒出一句中文“婊藥忘恩非義”。
周逸安愣了幾秒鍾,才明白他說的是‘不要忘恩負義’。
“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這些年在GE確實受到了Frank的很多照顧。
於是,周逸安決定立馬收拾行禮滾去上海,以報答Frank的深情厚望。
給爸媽打了電話,耳朵照例被媽媽轟炸了近半小時,什麽‘剛回去又要走’、‘不懂事’、‘不孝順’等詞撲麵砸來,讓周逸安應接不暇。
好容易打到機會插句話,告訴媽媽上海離G市很近,坐動車1小時就到,她會經常回來看他們的。周媽這才不情願地放過周逸安。
掛了電話,周逸安嚇出一身冷汗,這才是去上海,媽媽就跟吃槍子似的。這要是自已真回美國了,指不定周媽能飛過去把美國五角大樓給炸了。
通知了小七,又給林熙打了一通電話,林熙正在好在外地出差,不能來送她了。
最後,還有一個人的電話,拔了又放下了。
自從項目開工,周逸安回家住,兩人已經有一段時間沒見麵了。雙方合作的事情已基本交接清楚,剩下的Leo會接上,實在沒有再打電話的必要。
飛機票中午已在網上訂好,今晚午夜的航班。家裏就不回去了,免得耳朵再被周媽荼毒一次。
夜裏的航班人不多,侯機室寥寥幾個人,周逸安拖著箱子,隨便在一個沒人的地方坐了下來。
想起多年以前,自已是多麽狼狽倉皇逃離這裏;今天這麽急急地離開這裏,競也隱隱有逃開這裏的意思。
“周小姐,好巧,在這裏碰見你。”
周逸安還沉靜在自已的思緒中,突然,麵前就出現了一雙黑色的皮鞋,深色修長的褲管,敞開紐扣的深色西裝,內著淺藍的襯衫。
“你好!高澄。”周逸安臉上揚起微笑。
“周小姐這是要回美國嗎?”高澄很自然地在周逸安身邊坐在下,隨身帶行禮箱放在腳前。
周逸安搖頭,“沒那麽快回去,是去上海。這邊的事情已經結束了,總部派我去那邊考查一下市場。”
“哈哈,我正好也是那個方向,看來我們是同一班飛機。”
上了飛機,高澄與人換了坐位坐在周逸安身邊。路上有個熟人說說話,總比和一個陌生人兩相無話地幹坐到下飛機有趣。
一路上高澄和周逸安聊的很投機,完全不是在公司時時麵無表情嚴肅的樣子。
周逸安跟他提起這點,高澄競有點不好意思,訕訕解釋到:“我剛回國創業時,整天和員工打成一片,沒大沒小。一次一個員工粗心導致我們丟了一個大單,我在會上批評了他。散會後,他卻不服氣,說我不顧及他麵子,平時玩的這麽好,有必要上綱上線嘛,真不夠朋友。那翻話讓我意識到,在公司裏應該隻有明確的上下級關係,沒有所謂的‘好哥們’關係。從那以後,我都刻意與員工保持距離,時時提醒自已,保持老板的形象。”
“嗬嗬,你這老板做的好辛苦。”周逸安聽完揶揄他,高澄也不生氣,和周逸安一起說說笑笑。
兩人隨意聊著,時間很快這過去了。下了飛機,周逸安打車去預訂好的酒店,高澄轉車去杭州。
分開時,高澄突然認真地征詢她:“我辦完事情,可以來上海看你嗎?”
周逸安有些猶豫,兩人雖認識,還談不上是很熟的朋友,沒必要專門來看她。
“我聽說上海城皇廟的小吃很多,很好吃,想去嚐一嚐。我在上海沒朋友,所以想請你……”看著周逸安的猶豫,高澄在後麵被充道。
“嗯,好呀,我正好也想去嚐嚐。”唉!原來是自已多心了,好丟人。
“那就麽說定了,回頭我請你吃。”見周逸安答應,高澄開心地鑽進出租車裏,離開。
剛到上海,在酒店安頓好自已,周逸安第二天就工了。上海真不愧是國際大都市,公司林立,信息海量,幾天跑下來,腿都跑細了。
拖著酸痛的腿回酒店,前台小姐告訴她今天有一位男士找她。周逸安沒打算在國內長住,所以也沒有手機。
在電梯裏,周逸安手在太陽穴上用力地揉著,男士?會是誰呢。哦,對啦!肯定是高澄,自已這幾天忙的都忘和他的約定了。
電梯打開,周逸安想著明天騰出一天時間陪高澄在上海轉轉,順便自已也看看。這幾天忙著考查市場,都沒顧的上好好玩玩。
躺在酒店的chuang上,累的動都不想動一下。可電話又響起來了,前台打來電話說,白天那位先生又回來找你了。
周逸安強打精神坐起來,“好,我馬上下來……什麽!……好吧。”
前台告訴她,那位男士已經上來了。
隨便收拾了一下,周逸安想著要和高澄在酒店房間見麵,總覺得怪怪的,想著待會把他帶下去吃飯吧。可憐她的兩條玉腿啊,真的好累啊,真想趴在chuang上睡死過去算了。
叮鈴!
認命地從爬起來去開門。
“高澄,我先帶你下去吃飯,明天我們再去城皇廟……啊,是你?.……”周逸安真的很累,隻想快點把高澄送走,好好睡一覺。
可現在她說不下去了,眼前這個人臉陰的能滴出水來,放一滴在茶裏,能毒死很多人,因為這個人是嚴昊!
嚴昊拔開她,徑自走進去,坐在沙發上等她回神。
周逸安納納地關上門,走回去坐在嚴昊對麵。
“你也來上海了?”沒辦法,來者是客,周逸安硬著頭皮開口。可怎麽聽這聲音有討好地意味,心虛的很,好像通奸被丈夫抓住了。
“嗯。”算是回答。
又無話了,兩人就這麽枯坐著。
“我餓了。”
“呃?”冷不叮冒出一句,周逸安沒聽清楚。
“我說我餓了,已經一天沒吃東西了,弄點吃的上來。”嚴昊火氣很大,很不耐煩。
周逸安被他吼的莫名其妙,沒吃飯關她鳥事,想吃自已不會叫啊。可還是打電話給他叫了一份夜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