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被父母發現
周末,周逸安回家拿戶口本,被媽媽逮到,再三逼問之下,立刻招了。
“不行!你這個丫頭怎麽糊塗,終身大事也能社麽馬虎”媽媽當時即就十分反對,教訓著不知天高地厚的周逸安。
“為什麽不行,我都這麽大了,知道自已在做什麽。再說婚姻自由,法律都規定好的,父母也不能違法。”周逸安低頭絞著毛巾,小聲的嘀咕著。理由一大堆,倒底不敢明目帳膽地跟媽媽對著幹。
“什麽,我不給你領證,還法!”顯然,周逸安剛剛的嘀咕讓周媽一字不納地聽進去了,反應還很強烈。指著周逸安的頭說:
“好,我今天還就違定法了,我看你能去告你…你就是去告我,我也管定了。”
周媽的大嗓門吵的周教授皺著眉頭走過來,對周媽說:“吵什麽,吵什麽,一大清早就不能讓人安靜會。女兒剛回來,又怎麽啦!”
話裏話外都明顯向著女兒。這可讓一大早受了女兒的氣的周媽,現在又受丈夫的數落憋了一肚子氣,連走帶蹦地跑到周教授麵前,兩手拍著巴掌跟周教授辯理:
“你知道你的寶貝女兒要做什麽嗎,你就護著…我告訴你,我要不發現,她都把婚結證領了…你還護著…”
周逸安知道今天肯定是拿不到戶口本了,在父母還在爭論的時候,已經悄悄地溜出了家門。
無精打采地坐著公交車晃到了出自已的小窩,下了車,慢慢走到自已的樓下,抬頭向上看去,不曾想,嚴昊也站在窗口向下望著。
一陣驚喜,咚咚地向電梯裏跑,熟練按下樓層數,在電梯門關下的那一霎那,心裏又煩起來。戶口本沒拿到,怎麽跟嚴昊說,他這麽早來到這裏,還急急地站在在窗口望著外麵,肯定是準備好了資料,在等著自已一起去領證呢。
想到這,周逸安的頭都大了,懊惱地靠在電梯牆上。可電梯一點都不理解的周逸安難處,照樣很快地把她送到了她要去的樓層。
反正拿不到證,還不如向嚴昊坦白了。打定注意,周逸安小心地推開房門,嚴昊從窗邊回過頭來,衝她溫和地一笑。
周逸安心裏一陣慌張,想好的話這會兒那麽難出口。心虛地回應一笑,沒話找話地說道:
“你早來了。”
“不是,我昨晚就睡這裏的。”
“呃!”周逸安驚訝地抬頭看他。昨天他不是回去了嗎?
“逸安,關於領證的事,我想…”
說到證,她就緊張,感快搶在他前麵坦白,“嚴昊,我說了,你不要生氣。”
說完愉愉地看嚴昊的表情,見嚴昊沒什麽反應,才繼續說:
“我沒拿到證。”
嚴昊聽完走回窗子邊的小桌子前,慢慢坐到椅子上,臉依舊朝著窗外。這讓周逸安不安的心裏更緊張,嚴昊是生氣了嗎。慢慢地蹭到嚴昊麵前,小聲地說:“昊,我不是故意不拿的,被我媽發現了,還被罵了一頓。”
聞聲回頭的嚴昊看了一眼周逸安,溫和地說:“逸安,我沒有怪你的意思。你不要擔心。不關你的事,我隻是覺得有些累…”
見嚴昊真不是生她的氣,周逸安精神也鬆下去,挨在嚴昊身邊坐下,斜靠在他身上。然後開始發她的牢騷:
“我也覺得累,不就回家拿個戶口本嗎,我媽弄的跟審間諜似的,不依不饒的。還好我爸及時出現了,不然現在我還在家裏受教呢。”
“是我太心急,考慮不周,連累你了,逸安。”嚴昊的聲間裏透著疲憊與內疚。
“昊,我沒有怪你,我隻是太煩他們了。”
看到嚴昊這樣子累,周逸安心裏也不好受。兩人在一起好久,嚴昊從未像現在這樣顯出疲態過。在周逸安的印象中,嚴昊一直冷靜的,不慌亂的,遇什麽都能解決。不像現在似乎真遇到什麽大的困難,讓他傷頭腦。也許是認為周逸安也幫不上什麽忙,嚴昊從不在周逸安麵前詳說關於嚴氏和他們父子的事。不是有意瞞著,而是說了,周逸安也搞不懂他為什麽要那樣做。
久而久之,周逸安也不問他嚴氏的事,不過她知道讓嚴昊這麽煩惱的,隻有嚴氏的事和他媽媽的仇。
看他這麽辛苦煩惱,自已也幫不上什麽忙。周逸安心裏冒出一個大膽的想法,嚐試著跟嚴昊說:
“昊,不如我們離開G市吧,你也不要和嚴翔爭奪董事會的席位了。離開這裏,去一個陌生的沿海城市,憑你的學曆和工作經驗,肯定能找到份好工作。我也工作半看了,也能打到工作的。就我們倆,沒那麽多人來煩我們。好不好?”
其實這個想法在周逸安心裏不是一天兩天了,自從跟嚴昊正式開始談戀愛起,兩人就受到了太多的阻饒,這其中最大的壓力還不是周逸安的父母,而是嚴昊的父親嚴董事長。而嚴昊意在奪取嚴氏董事會主席之位,表麵一直與他父親保持聯係,並沒有與之絕裂。雖然時有大吵小吵,這隻不過是父子間的爭論。就如兒子不聽話,老子氣的罵了兩句。過後,還照常是親父子倆。隻要嚴昊一天不把報仇的意圖露出來,嚴董事長是不會想到兒子如此恨他的。
因此,隻要嚴昊不提出斷絕父子關係,嚴董事長就會對她和嚴昊的婚事幹涉到底,依他的意思,嚴昊當然是與柳氏聯姻,是最好的結果。即能給企業帶來好處,還能給兒子帶著光明的前途。
反觀,自已一個剛畢業不久,沒有背景的市井女生,離開了父母的庇護,吃飯都成問題的小子生是不會給他兒子帶來什麽好處和遠大的前程。
所以,周逸安心裏怕嚴昊為了報仇,答應他父親的要求。離開此地是最大的打算。
“什麽!你要離開這裏,那我媽的仇怎麽辦,我不會放過他們。”
“嚴昊,報仇真的那麽重要!再說,他們也是你的親人,嚴董事長是你的父親,嚴翔是你的哥哥。對他們你真的下的了手。”
這些在心中幾思慮已久,幾次欲出口的話,今天終於找到缺口說出來了。到這一刻,周逸安也顧不了那麽許多,如果嚴昊真的不能放下他的仇恨,那他們的路也走不長了。周逸安很清楚自已在這方麵能幫嚴昊多少。從骨子裏說,她隻是一個普通的女孩子,隻想過普通人的生活,她並不想把自已的生活扯進豪門爭鬥,恩怨情仇裏麵。這種事在電視上看看還覺得挺有意思,把自已送進去當女主角又是另一回事了。
還有一點,一直讓周逸安不安的是,嚴昊對複仇的執著.一個直帶仇恨的人怎能平複心情安靜的生活。
“周逸安!沒想到你心裏一直是這麽想的。你是怕我報仇不能給你想要的生活。”
嚴昊眯著眼睛看著她,這眼神是陌生的,從她未見過的,或許這才是他真正的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