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章 獨處秘室編排曲目
“茹兒,你也來了?!”沈方見到張茹在房間裏麵,笑著說。
“我不能來麽?”張茹瞪了沈方一眼,輕哼道。
“當然可以,你和師師聊的怎麽樣?”
“正聊到你怎麽欺負師師妹妹,你便進來了。”
沈方尷尬地笑了起來,隨意解釋了幾句,然後把身後的童貫介紹給師師等人,“今日乃是小年之夜,原本也不想讓師師妹妹勞累,隻是離元旦隻有幾日,而我已答應官家,在元旦之前排出幾個節目來,所以便讓林叔將你留下,先讓你有個準備。”
李師師見沈方所談乃是通天的大事,心中也不免有些著慌,“沈公子,平時唱曲都是媽媽給我挑詞曲,我從未編排過曲目,隻怕誤了公子的大事。”
“這個便不需要你發愁了,明日我講一下京劇的要領,你們藝業在京城屬於頂尖高手,自然一學就會。而且,演唱京劇也不需要你上場,在其它人裏麵,我會選一個人擔任戲班的班主,負責整個劇目的排練。”
“那我做什麽?”李師師奇道。
“你暫時和我一起負責編排新的曲目,管理這個戲班還有童貫帶來的這些小宦官。過段時間便由你一個人來負責這些工作。”
“我行麽?!”李師師有些興奮,但更多的卻是不自信。
“你肯定行,跟著我好好學習吧。”
張茹冷哼了一聲,“師弟,你這好為人師的毛病什麽時候才能改掉?!”
“我也想改,實力不允許啊!”沈方打趣道。
張茹更加惱火,在沈方後麵狠狠地掐了他一把,沈方雖感知到張茹的舉動,但也並沒有刻意防備,被掐的眉飛眼跳。“嘿!你還真用勁兒啊。”
童貫在沈方身後,將張茹與沈方的親昵舉動看在眼裏,沒有任何表情,但李師師卻驚訝不已,她沒有想到沈方在與昌國公主有婚約的情況下,外麵還會有別的女人,若是如此,那他將自己搶過來,難道僅僅是為了辦理官家的差使?
“童貫。”
“弟子在。”
“今後便好生聽師師小娘子的話,她的意思便是我的意思,你可知道?”
“弟子遵命。”
張茹見沈方沒有答理她的突然襲擊,便氣呼呼地說,“你給師師妹妹安排這麽多事,那我做什麽?”
“過了年,你和師父便和我一起去延慶路了,這也沒幾天了,你便四處逛逛,京城可是有不少新鮮玩藝兒,便是昌國也沒有,更不用說朝鮮了。”
“那有什麽意思,我也要和你一起編排曲目。”
沈方笑了起來,“你覺得編排曲目有意思嗎?一個字、一個詞的扣,若不是沒人會這些水磨功夫,我才不會在這上麵浪費時間。你若真有時間,便去指導一下童貫他們練武功,倒不需要應用到實戰中,隻需要好看就行。”
“花拳繡腿嗎?!”張茹不屑道。
“茹兒妹妹,知道你是女俠,對這些花架式看不上眼,可是你眼,絕大多數人哪裏懂什麽武功,隻要筋鬥翻得高,人轉得快,便是好武藝,如同街頭賣藝一般,便是一流的武林高手,也隻能表演老百姓能看得懂的架式。”
“好吧,”張茹無奈道,“可是話可得說清楚,要是他們又懶又笨,我可是會用鞭子抽的。”
童貫眉心一皺,身為吳成的幹兒子,對於張茹,他當然很了解。吳成的師父,前任國師慧通大師便死於張茹的暗器之下,而現任國師純元子的獨生子元真子,據說也是死於張茹的毒手。有這麽一個煞星親自指導,隻怕連自己都討不了好。
“那是自然。童貫,上午讓茹兒小娘子考教你們的武藝,下午,你們便去李侍郎府與戲班進行合練。”
“弟子遵命!”童貫硬著頭皮說道。
次日辰正,沈方來到了離宋國公府並不遠的李府,李侍郎的府第雖然比不上宋國公府的占地寬廣,但也有五進院落,便是住下上百人也綽綽有餘。沈家物產極為充裕,雖然來不及更換地龍,但每個房間都安裝了幾個蜂窩煤爐,便是侍候梳洗的丫鬟,粗使的仆婦都能在溫暖如春的房間內睡一個安穩覺,更不要提這些請來獻藝的京城歌姬。她們平時也接觸過不少昌國沈氏的物什,但是象此處的豪華配置,便是她們也不敢想象。她們隨身攜帶的小方鏡,乃是使用頗久之物,而沈家為她們每個人都準備一麵一尺高的化妝鏡,一麵四尺高的落地鏡,讓她們能看清楚自己全身的衣服,那小方鏡便拿不出手來,隻好珍重壓到箱底。至於全部更換為玻璃的窗戶,昌國特製的可以流出熱水的蜂窩煤爐,這些物什,原來的正店自然也有,但卻用在關鍵位置,裝點門臉,她們以往居住之所還是糊著窗戶紙,領用著炭火。
早晨起來,用熱水洗淨了臉,昌國生產的香皂香味濃鬱,她們連香水、胭脂都不需塗抹,便覺神清氣爽。到了飯堂,沈家安排的粗使仆婦早已準備了各式點心、湯粥,還有寒冬臘月極難見到的鮮蔬瓜果。
這些歌姬之間一直以來便有競爭,礬樓和妙香樓經常打對台戲,而礬樓與天音閣之間的歌藝之爭更是京城文人雅士爭論不休的佳話。如今這些人來到了沈家,不得不接受一個事實,礬樓的頭牌李師師,因為沈家二公子的親睞,成為這些歌姬的領頭之人。便是合府上下,無不圍著李師師轉,似乎認定了李師師將會成為沈方的外室一般。
沈方一來到李府,便進入了李師師的閨房,過了約一個時辰才出來,帶著滿臉通紅的李師師走進了歌姬們等候良久空曠的堂廳。這些歌姬們向沈方施禮過後,紛紛用好奇的目光看向李師師,想從其身上發現什麽端倪,但李師師除了臉紅之外,身形並沒有特別的變化,難道此二人獨處秘室,真的隻是說話而已?不隻一個女人想到,包括妙香樓的田燕兒在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