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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3章 沈括王韶執掌帥印

  內城昌國公府。


  殿前禁軍將昌國公府圍得水泄不通,沈括、沈衝兩父子已被索拿起來,送上官驕,留下一院張惶失措的親眷家人。因沈方提前有交待,賀永和等四人早已藏好火槍,並沒有發作,隻等沈方的後續命令,而被帶回沈家的李師師,此時正與姐三及沈衝的夫人司馬琴在一起。


  司馬琴哭得梨花帶雨,李師師雖然也覺得心慌不已,但畢竟是見過大場麵之人,也並不畏懼。姐三鎮定自若,她心裏麵明白沈方的手段,既然沈方早有準備,提前遠避,皇帝和朝廷捉不到沈方,便不敢為難沈括與沈衝。否則,以沈方的脾氣,他敢直接殺入宮中,將皇帝的腦袋砍下來。


  一個時辰前,於隆元將柴婧護送回去之後,李師師便主動要求去沈府,看一下沈方所說的證據。對於沈方,李師師有一種本能的提防,但是沈括身為朝廷棟梁,當朝國公,居然也聲稱與李師師的父親有舊,沈家也承受過王家的恩情,所以才一心想著報答,這讓李師師稍稍心安。加上,她親眼目睹了沈方的絕世武藝,對自己呆在沈家的安全充滿信心,便提出來要去沈家居住幾日。沈括當即同意,當下便安排聞訊趕來的家丁去礬樓送話,並用暖驕將李師師送入沈府。


  沈方沒有和眾人同行,他飛簷走壁,回到沈府之後,和沈林、賀永和等人一番交待之後,便向延福宮奔來。如今,他若留在沈府,便處於明處,不知道什麽時候,會遭到純元子的雷霆一擊,連拔槍的機會都可能不會有,若是他幹脆守在柴猛的行宮,那麽便立於不敗之地,斷然沒有人懷疑他會藏在瓊樓宮。


  於是,沈方便在瓊樓宮房頂旁聽了柴猛與柴婧,柴猛與純元子之間的對話。純元子的實力遠超沈方,一方麵是純元子根本就沒去防備有人偷聽,另一方麵則是沈方直接運轉《太上老君養生功》將自己的內力、呼吸、脈博都幾乎化為虛無,連思緒都仿佛停滯下來,隻是呆若木雞般漠漠聆聽,純元子居然沒有發現自己的存在,徑自往沈府前去擒拿自己。


  待到純元子遠去,沈方聽到柴婧執意要回大內自己的居處休息,便暗中跟隨來到了春蘭殿,與在瓊樓宮屋頂“陪伴”柴猛渡過一夜相比,還是來春蘭殿讓柴婧這個皇室公主陪伴比較好。


  純元子臉色陰沉地站在沈府後院,他的氣息毫不掩飾的發散出來,尋找沈方的蛛絲馬跡,一次,二次,三次,無數次尋找,一點痕跡也沒有找到。


  早在殿前禁軍領旨捉拿沈氏父子之前,純元子便已到了沈府,他直奔後院,輕易地找到了沈括、沈衝及其家人,還有一個年輕的小姑娘,礬樓的頭牌李師師,也在沈府後院與沈括等人交談,但整個沈府居然沒有沈方的蹤跡。


  純元子離開沈府,發出昆侖派的獨家煙花信號,讓門下弟子去沈家的其它產業尋找沈方的蹤跡,因為弟子們已分布在京城各個城門要道,所以很快便發回消息,並沒有發現沈方的可疑之處。此時禁軍已經將沈府包圍,純元子便大模大樣地進入沈府,在幾個大內高手的簇擁之下,將沈府翻了個底朝天,除了發現了十來支火槍之外,沒有任何發現。純元子懷疑沈府修建有機關暗道,便不顧內力損耗,通過外放的氣息來感知沈方的氣息。出神境界的功力果然非同尋常,不要說整個後院範圍內的人丁,貓狗,就連地底的老鼠,冬眠的蚯蚓也能感知道,可就是沒有沈方的蹤跡。


  如果此行捉不住沈方,那麽便是徹底的失敗,即便純元子武藝驚人,也擔心沈方在背後放冷槍,想到這裏,他便覺得身後有無數隻眼睛盯著自己,扭過身去,當然什麽也沒有發現。現在純元子發愁的是如何向柴猛回話,主張將沈氏父子捉拿進宮的是自己,主張查抄沈家的也是自己,但口口聲聲號稱沈方手到擒來,如今卻連沈方的影子都捉不著。


  於隆元見純元子麵色不善,也不敢打擾,將沈括、沈衝、沈方三人居住的樓院貼了封條之後便告辭回宮複命。


  純元子又呆了片刻,見到東方發白,已過辰時,再守在這裏也沒有用,便帶著一身露水飛出沈府,離開沈府之前,還不忘施展神功,將昌國公府的大門震得稀爛,讓看守沈府的禁軍及圍觀的官員、百姓嘩然不已。


  柴婧從香甜的夢鄉中醒來,一睜開眼睛便看到沈方盤膝坐在外屋的春榻之上,她認真地看著沈方寧靜的氣度、俊朗的麵容,便覺昨日晚間的遭遇如同噩夢一般瘋狂,如果沈方能這麽一直靜靜地呆著,她甚至願意主動向父皇提出下嫁的請求,隻是昨夜父皇對沈方的殺意那麽果決,而沈方已明白了父皇欲除之而後快,在此情況下,她如何為沈方求情,又如何敢違背父皇的意願。


  “你醒了?!”沈方睜開了眼睛。


  “沒有打擾你練功吧?”


  “是我打擾了你,我該走了。”


  “你去哪裏?!”


  “我去找找純元子的晦氣,他不讓我活,我也不能坐著等死。”


  “別!”柴婧急道,“國師的武功遠勝於你,你不要去送死,如果你願意,便呆在春蘭殿,呆多久都可以。”說到後麵,柴婧的臉漸漸的紅了。


  “公主殿下的好意,我心領了。”沈方笑了起來,露出潔白整齊的牙齒,他的笑意之中流露出幾分譏嘲之意,不知道在嘲笑純元子,還是嘲笑他自己,“藏起來當個縮頭烏龜,這可不是我的作風,我雖然敵不過純元子,但他還有六個弟子,我也不傷他們的性命,隻是皮肉之苦,他們便少不了了。”


  “那你便把昆侖派徹底得罪了。”


  “那純元子已經要奪我的小命,我便打幾個人又怎麽樣?說實話,要不是擔心你父皇難做,擔心我爹爹受他們的欺淩,他們一個也活不成。”


  “打完人之後呢,你還會回來這裏嗎?”


  “說不準,我不想給你惹麻煩。”


  “不妨事,若沒有地方躲藏,隨時歡迎你來。”


  沈方冷哼了一聲,“哪裏是什麽躲藏,分明是將你做為人質。”


  柴婧看著沈方,搖搖頭道,“沈公子,你以後別裝壞人了,你裝的一點也不象,父皇、純元子道長他們一眼便看穿了。”


  沈方暗叫慚愧,他雖然強迫自己胡作非為,但畢竟來自於後世,對於一些最基本的公德,還是他心中不可逾越的界限。


  “好人總被欺負,壞人卻如魚得水,最可憐的便是,想當壞人都當不成。”沈方沒頭沒腦地說了一句,便一個閃動,消失不見,隻有玻璃窗戶突然開合了一下。


  “公主,可有什麽吩咐?!”門外的侍女聽到房屋裏麵的動靜,便在門外低聲言道,四公主的脾氣很大,除了愛著男裝之外,沒有她的同意,宮女們一概不得進入她的閨房。


  春蘭殿的正房之內,過了好一會兒,才傳來柴婧的聲音,“準備一下,去太後那裏請安。”


  柴婧的生母蘭貴妃在柴婧三歲時便因病去世,作為柴猛最小的女兒,柴婧在皇太後所居住的坤寧宮長大,甚得皇太後的寵愛。聖母皇太後如今已近八旬,卻思維敏捷,眼不花,耳不聾,堪稱人瑞,也正是因為皇太後壽數甚高,柴猛才對自己的壽元頗有信心。大周開國皇帝周世宗柴榮在位三十六年,先皇周仁宗柴冒在位三十二年,柴猛有信心再做二十年的皇帝,界時將遠超周世宗柴榮的在位年份,當然功業也會遠超周世宗,隻需要將西夏和北遼蕩平,即可恢複強漢、盛唐時的疆域。


  聖母皇太後閨名邵玉涵,她出身卑微,但在十六歲那年隨父親進入秦王府後,竟得到了秦王柴冒的寵幸,被冊立為王妃。秦王柴冒在周德宗柴溫的十三個兒子中排行第七,無論德、才、威望均與太子之位差之甚遠,但自從邵玉涵成為秦王妃後,柴冒便象是變了個人,一改以往養馬鬥雞的惡習,為周德宗辦成了許多棘手的難事,最終在襄佑十七年被冊立為太子,並於同年登基為帝,是為周仁宗。柴冒登基之後,勵精圖治,任用範仲淹、晏殊、包拯、狄青等文臣武將,鞏固了燕雲之地,將北遼驅逐於長城之外。邵玉涵則被冊立為皇後,她整治後宮,提倡節儉,並親自教宮女、宦官讀書習字,在周仁宗在位之時,邵玉涵便因其賢德之名,成為京城百姓頂禮膜拜的對象。仁德三十二年,周仁宗柴冒因病去世,邵玉涵選擇自己的二兒子柴猛登基為帝,建國號為勝吉,自此便退出大周的政治舞台,在大內坤寧宮頤養天年。


  皇太後聽完柴婧講完事情的原委之後,撫摸著柴婧光滑如絲的秀發,過了許久才用蒼老的聲音說道,“我家乖孫女長大了,知道選如意郎君了。”


  “老祖宗,那沈方確實無禮,孫女還看不上他,隻是他罪不至死,父皇何苦對他趕盡殺絕。”


  “好!好!我家乖孫女心氣高,這是好事。你父皇所擔憂之事,也不無道理。不過,那沈家小子不會那麽容易被你父皇捉住,他再鬧上一陣子,還是會乖乖地跑到宮裏來。”


  “老祖宗,孫女知道你一向高深莫測,隻是這次可不一樣,父皇不僅派了裝備有火槍的禁軍前去捉拿,還有昆侖派掌門純元子也帶著手下七大弟子在京城布下天羅地網。如是被禁軍捉住還好,若是被昆侖派捉了去,沈方哪裏還有命在。”


  “還說看不上他,婧兒如實和我講來,若你對他有意,我便命你父皇收回成命,將他招為附馬。若你看不上他,我何苦讓你父皇添堵。”


  柴婧知道沈方的命運或許就在自己的一念之間,她很想保持矜持,但此時又哪裏有時間供她猶豫,隻過了幾息時間,柴婧便羞紅著臉說道,“全憑老祖宗為孫女做主。”


  皇太後笑了起來,但柴婧慌亂之中並沒有發現皇太後的眼神之中竟然有幾分悲哀的神色。


  “朝會之後,我會和你父皇提起此事,在這之前,希望那沈家小子不要惹出大麻煩。”


  “他不會的,他和我說了,隻是去打幾個人。”


  “他和你說了?他難道在宮中?!”


  “啊?!”柴婧知道自己說漏嘴,連忙解釋道,“不是,不是!沈方昨天在離開之時說過要收拾昆侖派的道長。”


  “你父皇不是在你到了瓊樓宮才安排昆侖派的純元子前去捉拿沈方嗎?!”


  “老祖宗,你的記性真好!”柴婧轉移話題。


  “傻孩子,沈家小子既然敢一個人闖入大內,他還有什麽事不敢做,你還替他擔心?要擔心的恰恰是你自己,他這樣的人注定處處留情,你雖然貴為公主,但是在他眼裏,卻和尋常女子並無差別。”


  “他敢!”柴婧頗不服氣,瞪著美目,但她一想到李師師的風華絕代,便情不自禁軟弱了下來。受皇太後的影響,柴婧自視甚高,同輩的青年才俊中從來沒有人能入得了她的法眼,致使她已過十八歲,還未成親。若是別的公主,柴猛根本不會管她們的意願,早早便與皇後一道為公主們選好了駙馬,但是柴婧自幼在坤寧宮長大,因為有皇太後撐腰的緣故,在她不願意婚配的情況下,柴猛竟不好直接為柴婧指定駙馬。柴婧自通人事以來,便深覺男人粗魯汙穢,雖然不喜男子,卻喜歡著男人的服飾,每日穿著一塵不染的服飾行走於京城大街小巷,以博得京城少女的鮮花與喝采為榮。時間長了,居然在京城的勾欄瓦舍闖出了宗室子弟慕公子的名頭,直到她遇到了李師師,才知道人間美好,不過如此。不要說是尋常男子,便是她見了,都想把李師師攬入懷中,小心嗬護,何況與李師師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沈方。柴婧心中慢慢地接受了李師師的存在,但是她萬萬沒有想到,在遙遠的昌國,和並不遙遠的宋州,各有一名女子早已與沈方訂下婚約。


  京東西路,宋州(注:今商丘,也即北宋時期的南京應天府)。張天端、張茹兩人騎著兩匹上等的駿馬,正在向京城急馳。


  查閱了資料,此時皇太後不會自稱為“哀家”,一般自稱為我,或老身,本章中已改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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