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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2章 老黑納美金樾定謀

  也不知過了多久,蘇軾才長吐一口氣道,“曲佳、詞美、樂器好,真乃絕唱,今日得聞此曲,蘇某受益菲淺。”說罷便躬身一禮。


  黃庭堅、李格非、韓睿三人也跟著躬身一禮,以示受教。


  沈方連忙起身,後退一步躬身還禮。


  “象這樣的新奇之物,昌國數不勝數。”沈方沒有忘記他的使命,吊人胃口。


  蘇軾一笑,心中明白沈方必有要事和自己相談。


  蘇軾等人皆博聞強記之人,沈方寫的《長相思》、《送別長亭外》很快便會通過蘇軾、黃庭堅等人傳遍京城,那時人們才會知道原來沈衙內還有不為人知的另一麵。


  不過,對於礬樓的夥計來說,眼前的沈方乃是他們遇到的最難對付的客人。時間又過去了一日,此時沈方正坐在礬樓的大廳當中,沒有一個人敢坐在他的旁邊,一隻蒼鷹騎在沈方的肩頭,奇的是並沒有拴繩索,這蒼鷹卻沒有亂飛;一條長相凶狠的惡犬趴在沈方身旁,不時喘著粗氣、吐著舌頭,狗頭上的兩隻黑溜溜的眼睛盯著附近這些礬樓的夥計。


  礬樓的夥計怎麽還不知道眼前這位,便是五天前大鬧妙香樓的沈衙內沈方,當天不僅打了妙香樓的十幾名夥計,居然連晉王世子也打了,更可氣的是第二天便把妙香樓買了下來,並把得罪了他的掌櫃和夥計全部趕走。前天,不知道怎麽又和晉王世子廝混在一起,沈衙內和京城三少,把禮部尚書的兒媳婦當街搶走,開封府居然都不敢管,禮部尚書連屁都不敢放一個,趕緊遞辭呈要躲開沈衙內這個混世魔王。昨天,京城的坊間期待了一日,也沒等到沈衙內的表演,不曾想今日卻來到了礬樓。


  沈方本來想叫上柴棠、於稹、郭瑾等人一起來礬樓耍威風,但仆人去相邀之時,卻被告知這三位公子被禁足,仆人沒有少受對方管事的奚落,言語之間頗有自家公子被沈方帶壞的意思,讓這些久聞京城四少惡名的沈府仆人咂舌不已。


  沈方此次來礬樓的路上,遇到五波達官顯貴的馬車,這些馬車都很識相,避在街道旁邊,等沈方的車隊通過之後,才敢在街道中間行駛,而沿路的店鋪這次學了乖,把自己店裏的稀罕玩意兒往沈方的馬車上麵送,遇到好的沈方隨手收下,準備賞給鶯鶯、燕兒;遇到拿他當冤大頭,往車上塞破爛玩意兒的夥計,直接甩出馬車、扔到地上,並讓家丁抽了這些濫竽充數的夥計幾皮鞭。


  沈方的車隊中除了幾車裝滿玻璃器皿、水銀鏡、香皂、同心服裝,準備運往妙香樓外,還有一輛馬車之上拉著一個巨大的物件,這個物件遠超馬車的長度和寬帶,為了裝下此物件,這輛四輪馬車已經卸去了頂篷,蒙著油布,沿路的百姓無不側目,但哪裏有人敢去打聽。


  車隊到了妙香樓前,其它馬車把貨卸了下來,搬運進妙香樓,唯有那輛四輪馬車停在妙香樓和礬樓之間,幾乎將整條街道占滿,過往的行人看到馬車上麵沈府的標記,知道是沈衙內來此辦事,又哪裏敢惹事生非。


  沈方讓沈府的管事監督卸貨,並向鶯鶯、燕兒兩人交接,自己架著鷹、牽著狗徑自走進了礬樓。此時剛過酉正,天色已黑,但礬樓、妙香樓所處的坊市乃是京城最繁華之處,到處張燈結彩,彰顯著大周的太平盛世。


  礬樓李掌櫃氣喘籲籲從外麵趕回礬樓之時,正好看到四輪馬車將礬樓的花坊堵了個嚴嚴實實,她知道這是沈方的手筆,卻不知道沈方是出於什麽目的,難道通過這種下三濫的法子來打壓礬樓、為妙香樓壯聲色,如果沈方有這樣的想法,便是小看礬樓和它身後的齊王府了。


  李氏走進礬樓,便看到沈方坐在最醒目的位置,麵前已經擺下了豐盛的酒席,全是礬樓的拿手菜品。


  “沈公子!昌國一別,不過五個月,沒想到在京城也聽到了沈公子的名聲,而且比昌國還要響亮。”李氏人未到沈方麵前,笑聲便傳了過來,礬樓的夥計、姑娘們如蒙大赦,終於長舒了一口氣,鴉雀無聲的礬樓前廳逐漸恢複了往常的嘈雜。


  “李掌櫃,我是來找師師的。”沈方並沒有理會李氏的譏諷,站起身來,看著李氏,直接說了此行的目的。


  “沈公子,我礬樓招待不周,還請見諒,隻是尊府的馬車將礬樓堵得嚴嚴實實,其它貴客進出多有不便,還請沈公子通融一下,先將馬車挪開。”


  “馬車上麵放著送給師師的禮物,見不到師師本人,便不能卸貨。”


  “小女師師每日戌時登台獻藝,還請沈公子念在礬樓四絕的舊情,先將馬車挪開。”


  沈方見李氏沒有喚李師師出來的意思,懶得和她理論,坐到藤木椅上,拿起手中的玻璃酒杯獨自暢飲進來。


  李氏眉頭微皺,喚來了一夥計低語幾聲,夥計聞聲而去。


  “隻有不到半個時辰就到戌時了,要不讓雲娟、香君先來陪沈公子飲酒。”雲娟、香君也是礬樓的頭牌,平時隻獻藝,不會輕易陪酒,如今讓二女相陪,已經給了沈方極大的麵子。


  “李掌櫃,既然你已經安排師師來見我,我便多等片刻又何妨,其它人便算了。”


  過了約有一刻鍾的時間,從礬樓後堂走來一個英姿颯爽的玉麵公子,卻是有過一麵之緣的慕公子,慕公子身後跟著一名威風凜凜、精氣十足的壯漢,正是周侗。


  沈方見李師師沒有出來,這位年輕公子卻從後堂走了出來,明顯剛才是和李師師一起。一想到這個小白臉娘娘腔和李師師共處一室,沈方便皺緊了眉頭,仿佛自己的寶物被別人捷足先登。


  慕公子見到沈方,忍不住露出厭惡的神色,他還沒有趕上說話,旁邊的周侗搶先一步迎了上來,當著李氏及一眾礬樓的夥計、姑娘、賓客,向沈方躬身施禮道,“周侗見過沈前輩。”


  隻有象周侗這樣的補元境界高手,才能知道換元境界高手與江湖一流高手之間的差距,每一個換元境界高手都擁有大戰幾十名補元境界高手,並全身而退的能力。但修練至換元境界絕非易事,否則這世間各門派便不會隻有幾個換元境界高手充門麵,甚至連一些江湖門派的掌門都沒有修練至換元境界。為了避免沈方找到為難慕公子與自己的借口,就算在人前壓低自己的身段,給足沈方麵子,又如何?


  周侗的苦心並沒有得到慕公子的認可,他略感到詫異,隨後還是恢複了鎮定的神色冷哼道,“沈公子,師師姑姑不想見你,你請回吧。你帶來的禮物,她也消受不了,請你帶走。”


  沈方聞言從座位上跳到酒席之上,將碗碟隨意踢到桌子下麵,指著慕公子大罵道,“你算什麽東西,敢管我和師師的事兒?要不是看在周大哥的麵子上,早就給你難看了。”


  慕公子出身高貴,如何受得了此等當麵羞辱,他難以置信地看了沈方一眼,又看了看欲言又止的周侗一眼,氣急而笑道,“沈方,你好大的口氣,別人怕你,我可不怕你!有什麽難看的手段,盡管使出來吧!”


  沈方叉著腰笑道,“憑你也配!滾一邊兒去,師師再不出來,我就去後院找她,李掌櫃,我也是給你們礬樓臉麵,才坐在這裏等,否則,你以為我不知道師師住在哪裏?”


  李氏臉上青紅交加,當然她不會告訴沈方,師師因為沈方的到來,已經更換了住處。李氏一邊喝令夥計收拾殘羹、破碎碗碟,一邊陪著笑說道,“沈公子,你先下來。”


  “下來?為什麽下來?”沈方一邊笑著回應,一個閃身到了李氏近前,在李氏的驚呼聲中,將李氏也拖到了酒席之上。“要我說,還是在桌子上麵聊天更加自在。”


  慕公子氣得漲紅了臉,渾身發抖,指著沈方,卻一句罵人的話都講不出來。


  李氏驚魂未定,看了著身邊如臨大敵,慌做一團的夥計們,厲聲喝道,“沈方,莫要以為你武功高強、家財萬貫,便可以為所欲為!這天子腳下還是有王法的。”


  “奇怪!我隻是不想居高臨下和李掌櫃說話,把你拉了上來,怎麽就沒有王法了?”


  “我沒什麽和你說!”李氏豁了出去。


  “話可不能這麽說,我要把礬樓買下來。”


  “你!”李氏驚怒交加,指著沈方,因為兩人離得近,差點就戳到沈方身上。“你想的美,礬樓不會賣給你!”


  “說吧,礬樓的東家是哪個,我去找他。”


  李氏象聽到一個天大的笑話,用看一個可憐蟲的眼光,看著沈方,“你聽好了,礬樓的東家乃是當今官家二皇子,齊王。”


  “齊王嗎?我倒要看看,一個礬樓和沈家的支持,齊王殿下會選哪一個。”


  李氏見沈方一臉無所謂的樣子,這才慌了陣腳,“沈方,你不用得意地太早,齊王府的高管家今日要在礬樓宴請貴客,你若有種,把這些話說給高管家聽,若是齊王同意將礬樓賣給你,老身二話不說,領著女兒們離開礬樓。”


  “李掌櫃,這是什麽話?我要礬樓是為了師師姑娘,你走可以,師師得留下!”


  “小女師師並非奴籍,來去自由,豈容你恃強淩弱。”


  慕公子這時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其聲音頗為尖厲,便象捏著嗓子一般,“沈方,你沈家縱使富甲天下,但在京城,卻不是有錢便能辦成所有的事。別怪我不提醒你,在京城,有些人你永遠得罪不起。”


  “是嗎?你是在說你嗎?”沈方認真地打量著身前的慕公子,此人多半是宗室子弟,隻是柴家子孫成百上千,誰知道他能和哪個王爺攀扯上關係。


  還沒有等慕公子回話,隻聽到從礬樓門口傳來一聲怒罵聲,“是誰這麽不長眼,竟敢堵礬樓的門。”


  沈方心中一樂,正愁找不到鬧事的籍口,這下正主兒來了。


  李氏一聽到這個聲音,心中大喜,從桌子上跳了下去,居然平平穩穩地落在地上,李氏扭回頭瞪了沈方一眼,然後快步迎了上去,“高管家,你可算是來了。”


  一個精瘦、留著兩簇鼠須、一縷山羊胡須的中年漢子在十幾個人的簇擁下,氣勢洶洶地走了進來。高管家一進來,便看見叉著腰站在桌子上的沈方,他笑罵道,“我當是誰,這不是前幾天打了晉王世子,從禁軍手中走脫的昌國公二公子嗎?李掌櫃,你這掌櫃隻怕要當到頭了,此等要犯來到礬樓,你居然還不報官?!”


  “高管家責備的是,老身這就報官。”說罷便安排一個夥計前去開封府,至於開封府的衙役們敢不敢來,眼下也由不得她考慮。


  沈方見來人一語道破自己的光輝事跡,沒有絲毫怕惹事的顧慮,知道來了一個硬茬兒,“還有前天和晉王世子搶賀尚主未過門兒媳婦的事兒,一並告向開封府,看看俞府尊能不能管得了。”


  “不以為恥、反以為榮!”慕公子冷哼道。


  高管家這才注意到被沈方擋住的慕公子、周侗二人,他臉色微變,便要上前行禮,被慕公子用眼色製止,沈方一直盯著高管家,看到高管家神色的變化,知道這慕公子果然是柴家的子孫,雖假稱慕公子,實際上卻是以慕來代替柴姓中的木字。


  “馮家小娘子與賀家三公子並不認識,哪有什麽感情,反倒是和晉王世子頗有緣分,沈某促成此事,當然與有榮焉。”


  慕公子已得知太後召見馮家小娘子,對其親眼有加,隻怕不幾日便要賜婚的消息,聽到沈方的話,也沒有驚訝,“強詞奪理!”


  沈方懶得和慕公子計較,眼睛盯著高管家笑道,“你便是齊王府的高管家,隻是不知道你能當多大的家,我們沈家要買下礬樓,這可是十萬兩銀子的生意,你能做得了主?”


  高管家仰天大笑,向著齊王府的方向拱了拱手,“蒙齊王殿下不棄,齊王殿下在京城三十七家產業全由高某一言而決。”


  “齊王殿下要是知道高管家放著十萬兩銀子不要,不知道對高管家作何想?”


  “不勞沈公子費心,這礬樓乃是京城的門麵,豈能由沈家買下?買下礬樓之事休要再提,沈公子,花坊下麵的車子是否該挪一下了,難道真要逼齊王府動手不成?!”高管家話音漸冷,言語之間居然有了威脅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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