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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章 傳國玉璽

  沈方掠過冰麵向張天端消失方向追去,以張天端出神境界的修為,通過李衍慶身上的藥香殘餘跟蹤刺客自然比他更加輕鬆,沈方無需再尋找追蹤方向,隻是感應張天端的氣息,飛奔速度便發揮到了極致,沒有一刻鍾,便看到前方樹林之中有一絲亮光,隱隱約約還傳來打鬥的聲音。


  沈方心中狂跳,不由放慢腳步,盡可能掩飾自己的氣息,悄無聲息地向光亮之中摸去。離亮光還有三百步遠時,便聽到遠處若有若無的聲音。


  “原以為會把沈方那個小雜種釣來,沒想到來了一條大魚。”身穿喇嘛服的刺客用蹩腳的漢話嬉笑道。


  張天端雖然也是出神境界,但是其修為卻與來人相差一截,他被喇嘛狂風驟雨般的攻勢壓的喘不過氣來,更不敢分心與喇嘛鬥嘴。


  “可憐啊,可憐,你今日剛把女兒嫁給沈方,洞房還沒入,你女兒便會守寡!”喇嘛喋喋不休,一心想擾亂張天端的鬥誌。


  張天端聞言猛攻一陣,將自己與喇嘛之間的距離拉開,沉聲道,“大勝法王,我天師道和你喇榮派遠日無冤,近日無仇,你為何要針對張某!”


  大勝法王陰惻惻地笑了起來,遠在三百步之外的沈方都感到了一絲涼意。


  “張天師,你們天師道那點道行,佛爺還不放在眼裏。佛爺此次來洛陽是尋沈括的麻煩,若非發現一個寶貝,沈括此刻便已喪命!”


  “寶貝,你是指李先生?”


  “李先生?哈哈,他叫什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腦子裏那點秘密。”


  張天端啞然失笑,“大勝法王,你的消息未免太不靈通,李先生已將後唐重寶獻給了宋國公。”


  “住嘴,你們才是飯桶!”大勝法王急的跳了起來,“後唐重寶算什麽?和那件寶貝比起來,便是拿整個大周換都不夠格。”


  沈方心裏象翻起了驚濤駭浪,他屏息凝神聽大勝法王揭開迷底。


  “算了,和你們這些死人較什麽真兒!喂,我說,張天師,你那寶貝女婿怎麽還沒過來,莫非是掉到洛河裏麵喂了王八?!”


  張天端心知套不出話來,便攻了上去,隻有讓大勝法王處在持續比拚當中,這個喇嘛才沒有機會用他驚人的修為感知沈方的存在,否則,隻要沈方進入百步之內,以大勝法王的修為必然可以警覺並對沈方施以驚天一擊。沈方今日成婚,龍皮甲未必穿在身上,便是在身上,沒有自己灌注的真氣,僅憑那一絲蛟龍血脈,不可能擋的住出神期高手全力一擊,何況若是擊打在腦袋,則萬事休矣。


  沈方又借著二人打鬥的間隙,悄悄地向前行進了約百步,雖然此時,他仍然感知不到大勝法王的氣息,但是出神境界高手感覺敏銳,他已不敢再往前試探。


  沈方趴在地上,用懷裏取出一個瞄準鏡,安裝到手中這把特製的步槍之上。


  狙擊步槍。這是沈方西夏之行又一壓箱底的武器。


  沈方將米尼子彈放入槍管,用通條壓實,在火門倒入火藥,將狙擊步槍射擊前的準備工作順利完成,這提心吊膽的不到二十秒,讓沈方下定決心,回到昌國之後,再製造一批使用底火的後裝式步槍,否則應對這些突發事件,根本力不從心。


  沈方將狙擊步槍架在一個土堆之上,兩百步外的大勝法王和張天端清晰可見,隻是兩人打鬥身形極快,沈方並不敢冒然射擊。


  又過了一刻鍾,沈方便象過了一整天似的,他的精神已高度緊張,手指微微發抖,有許多次,他都忍不住想要抓住時機扣下扳機。


  張天端由於知道沈方來的方向,熟悉他的氣息,已經知道沈方潛伏在二百步外,對於沈方為何停步不前,張天端也有所猜測,隻是這二百步的距離,用步槍射擊並非百發百中,若是打草驚蛇,驚走了大勝法王,便是後患無窮。張天端試著將大勝法王往沈方潛伏之處引,結果大勝法王似乎更加在意癱倒在樹林中的李衍慶,稍一走遠,便會用淩厲的攻勢將張天端逼回來。


  正在張天端無計可施,準備不顧暴露意圖的風險,強行與大勝法王拉開距離。樹林之中傳來劇烈的咳嗽聲,李衍慶從折磨的昏死中蘇醒過來。


  大勝法王逼退張天端,扭頭看了李衍慶一眼,就是這不到一秒的功夫,決定了他的生死,他隻覺一個巨錘擊中了自己的右肩,整個身體的右邊瞬間失去了知覺,然後他象一個麻袋一樣被擊飛了三米。


  大勝法王驚怒之下,一口鮮血噴了出來,他還想起身逃命,結果被張天端用腳踏住了身體。


  大勝法王右臂已經被打斷,鮮血從斷臂之處狂湧而出,既使精心施救都未必能活,何況還有出神境界的張天端在此虎視眈眈。


  沈方手中握著狙擊步機出現在二人麵前。


  大勝法王心知必死,也麵無懼意,他臉如金紙,默默地注視著沈方和沈方手中還冒著白煙的步槍。


  “沒有火槍,你們兩個都得死!”大勝法王冷冷道,然後脖子一歪,絕了氣息。


  “啊,”沈方驚叫一聲,“我沒有打中他的要害。”


  “他是自殺的,一個出神期高手想要自殺,誰也攔不住。”


  “他是怕我們逼供?”


  “這隻是一半原因,喇榮派修行的密境是輪回夢境,雖然如你所說都是幻相,但是他們卻不這麽認為,他們這些修行到出神期高手的,或許已有手段,可以將三魂七魄灌注到另外一具軀體之上,這才是真正的脫輪回、斷生死。”


  “奪舍?!”沈方想起前世玄幻小說中的字眼。


  “恩,喇榮派那裏叫做活佛,用漢話來說,就是再生者。”


  沈方想起後世傳聞,古印度八十四大成就者之一諦洛巴自印度各聖者處習得八大殊勝法門,分別是《拙火》、《幻身》、《光明》、《夢修》、《中有》、《遷識》、《雙運》和《奪舍》,並將此八種殊勝教法傳給心子那洛巴。那洛巴亦成為古印度八十四大成就者之一,公元十一世紀,由那洛巴祖師口述,並經指導西藏第一代傳承人瑪爾巴譯師(注:藏傳佛教噶舉派開派祖師),譯成藏文,帶回雪區傳法。此八法以《那洛巴八成就法》著稱於世。在瑪爾巴大師之後,《雙運》與《奪舍》兩種成就法失傳。


  “師父,這大勝法王俗名可叫瑪爾巴?”


  “咦,瑪爾巴大師的名字你從何處得知,此乃喇榮派大寶法王的名字,為師也是極偶然的機會才得知。大勝法王俗名卻吉拉傑,乃是大寶法王的弟子。”


  “師父,剛才你說喇榮派有三大法王,還有一人是誰?”


  “喇榮修為最高的乃是大德法王那洛巴,是大寶法王的師父。”


  “啊!那洛巴來吐蕃了?”沈方奇道。


  “怎麽,他不該來麽?”


  “那洛巴身為佛教名寺那爛陀寺方丈,不可能離開天竺。”


  “那就不知道了,喇榮派一直傳說有大德法王坐鎮,倒是從來沒有聽說露過麵,也可能大德法王密境修習到極致,已能做到化身千萬。”張天端象是想到了什麽,“說起來,這那洛巴與你還有淵源。”


  “哦?”


  “慧通大師死後,我派人去少林、天竺等地進行查訪,經過五年才查訪出慧通大師的底細,慧通大師天竺名為格日巴,師從天竺大成就者諦洛巴,他所修的法門乃是《雙運》和《幻身》法門,所以才會采摘無度,最終死於非命。而大德法王那洛巴便是諦洛巴的關門弟子,也是慧通大師的師弟,但是其修為遠勝慧通。慧通對那洛巴並不服氣,立誌要在傳法這條路上壓那洛巴一頭,便來漢地傳教,而他的師弟則看中了吐蕃。後來,慧通大師進了少林寺,憑精深的佛法成為慧字輩長老之後,便逐漸迷失本性,開始追求速成。”


  張天端、沈方兩人一邊說著話,一邊查看李衍慶的傷勢,李衍慶將卡著喉嚨的濃談咳出後,又昏死過去。


  李衍慶的被敷上名貴草藥的雙腿在寒風中裸露出來,從膝蓋往下被內力捏成粉碎,顯然大勝法王發現沈括正在為李衍慶治療腿疾,為了逼供,幹脆拿李衍慶的斷腿來撒氣。沈方脫下吉服,將吉服內的棉袍解下,將李衍慶包裹起來,然後抓住李衍慶的冰冷的手腕,將內力緩緩地輸了過去。


  有了沈方醇厚內力的幫助,李衍慶蒼白的臉色漸漸紅潤起來,一些汗珠從鼻尖、額角沁出。李衍慶眉頭緊皺,呼吸再度急促起來,顯然是感覺到鑽心的疼痛。


  李衍慶睜開雙眼,沒有一絲神采的眼珠恍惚的轉動,過了好一會兒,眼睛才放棄了努力,緊緊的閉上,李衍慶用微弱的聲音說道,“沈公子,老夫又給你添麻煩了。”


  “李先生,你安心休養,隻是一些外傷,並不礙事。”


  李衍慶輕聲道,“沈公子,那賊人對老夫施了咒語,一股寒流已進入老夫的腦中,老夫擔心他用秘術壞老夫的心智,有些話此時不說,以後便永遠說不成了。”


  “可是還有未了的心願?”若是將李衍慶的身體醫好,卻因變故失了神誌,那麽即使李衍慶還有想辦的事,也無人可以知曉。


  “麻煩慶國公離遠稍候。”李衍慶雖然目盲,但感覺敏銳,張天端的聲音氣息,他也熟悉。


  張天端不發一言,隻幾息間便離了幾百步遠。


  李衍慶歎了一口氣道,“傳國玉璽在隆德府五鳳樓。”說完此言,李衍慶似乎將所有的能量釋放一空,昏死過去,任憑沈方催動內力也無法醒轉。


  張天端見兩人已交談完畢,便走了過來,將大勝法王懷裏的包裹取出,略一查看,便輕咦了一聲。


  李衍慶雖然已經昏迷,但病情尚屬穩定,沈方將李衍慶緩緩放下,走了過來。


  “師父,可有什麽發現?”


  張天端拿出一塊黃金令牌遞給了沈方,“沒想到大勝法王不甘寂寞,居然做黨項人的鷹犬。”


  沈方接過這塊沉甸甸黃金令牌,隻見一麵是一條栩栩如生的盤龍,另一麵則是兩個大字“一品”。


  “一品堂?!”沈方想起前世某部武俠小說裏麵的名稱,不禁脫口而出。


  張天端手裏正拿著一封書信在觀看,聽到沈方之言,略為吃驚,又看了他好幾眼,搖了搖頭說道,“方兒,你還真是個怪人,一品堂專事暗殺、刺探,就連西夏國內也並不知名,你居然也知道。”


  “師父不是也知道麽?!”


  “他們派高手去朝鮮偷取造槍的工藝,被我當場擒獲,從身上搜出一塊銀質令牌,也有一品兩字,故才知道西夏國已成立特殊衙門專行刺探、暗殺之事。可是方兒,你又從何而知?”


  “我說是從書上看來的,師父相信麽?!”


  張天端隻道沈方不願細談,隻是笑了笑,把手中的書信遞給沈方,“看來我還是小瞧了大勝法王,他身居一品堂最頂級存在,卻仍然不知足,還與北遼北院大王耶律乙辛眉來眼去。”


  沈方接過書信之後草草一覽,心中便是大驚,此信乃是耶律乙辛寫給大勝法王的信,信中對大勝法王來大遼傳教一事並不反對,隻是提出大德法王的師兄慧通大師已經先與大遼接觸,隻可惜死於大周奸臣沈括及其子沈方之手,要求大勝法王為大遼,也為西夏,更為了報慧通大師慘死之仇,將沈括除掉。同時還提出來,若是此事有成,大遼將同意按每支二百貫的價格向西夏出售大周最新式的火槍一萬支。


  “北遼會造火槍了?!”沈方驚訝道。


  “朝鮮與耽羅沒有流出過一支火槍。”張天端堅定地說道。


  “昌國也沒有。”


  問題出在哪裏,不言而喻。沈方歎息道,“可惜,官家和朝廷未必肯聽我們的。這個將國之重器外泄的屎盆子終究要扣到昌國沈氏頭上。”


  “那又如何?遲早是反,遲反不如早反,以為師之見,索性一股腦將北遼、西夏、大周一網打盡。”


  沈方搖了搖頭,“死的人太多了,有些人根本沒必要白白去死,再等兩年。”


  “對了,剛才李先生所說之事。”


  張天端立即阻止道,“此事既然是秘密,為師便不聽了。”


  “嶽丈大人,此事卻與你有關。”


  “哦?!”


  “傳國玉璽在隆德府五鳳樓。”沈方平靜地說道,“小婿將往西夏,總不能帶著傳國玉璽前往,待我尋到之後,還請嶽丈大人帶回朝鮮代為保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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