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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 收羅罪證

  沈括與沈方二人一回到宋國公府,便看到張天端、張茹二人從東院迎了出來,雖然二人已洗去了風塵,但仍然可以看得出來二人行色匆匆,竟連衣服都有些汙皺。


  沈括欣喜萬分,與張天端相互見過禮之後,才略有不快地對一個管事說道,“怎麽辦事的,慶國公和茹兒的衣服呢?”


  沒有等管事說話,張天端便解圍道,“張管事早已將衣服送了過來,隻是還沒來得及更換,便聽說宋國公回來了,這才趕緊出來相迎。”


  “也不急在這一時片刻,來,親家公,與我到書房一敘,有些事正好與親家公商量。”除了昌國沈氏與朝鮮國的貿易之外,沈方與公主訂親之事也需要沈括與張天端好生解釋。


  等沈括、張天端二人走遠了,沈方才拉起張茹的手,“師姐,你瘦了。”


  張茹笑著從沈方的手中抽出來,然後收起了笑意,冷冷地說道,“去宮裏見你的正牌老丈人去了?!”


  “你已經知道了?!”


  “這麽大的事兒,一進京城便知道了。”張茹瞪了沈方一眼,“你是怎麽想的?沒事招惹皇帝的女兒做什麽?!”


  “我可沒有招惹她,她女扮男裝,我隻以為是和我搶李師師,便對她小施懲戒,沒想到,她竟然是皇帝的女兒,若不是她請太後出麵,隻怕我沈家便與朝廷當下便會撕破臉皮。”


  張茹猛得揮拳搗向沈方的小腹,沈方雖然覺察到,但並沒有去躲閃,硬生生地吃了一拳,痛得他直吸涼氣。


  “傻子!你為什麽不擋一下!”張茹氣急道,然後看到沈方的笑意,更加惱怒,背過身去,“你現在便念著她的好了,她是千金公主,我和可兒姐姐隻是民女兩名。”


  “師姐,你想,我為什麽要把你從朝鮮叫來,還不是心裏想著你嗎?!”


  張茹扭過身來,睜著大眼睛認真地看著沈方,然後小嘴一撇,說道,“言不由衷,既然想著我,為何還去礬樓搶李師師?!”


  “師師和沈家的關係,你也知道,如今師師已與沈林相認。她淪落風塵,我和我爹都不能坐視不理。而且,礬樓的東家齊王有把師師獻給皇帝的打算。”


  張茹冷哼了一聲,“你是不是還準備從你這便宜老丈人手裏把李師師搶到手啊?!”


  “讓師師嫁給比她大近五十歲的人,我不會同意。”


  “是不是李師師隻有嫁給你,才會讓你滿意。”


  “師姐,這是兩回事兒,隻要你記住,你和可兒是我今生最愛的人就夠了。”


  沈方甚至連後世肉麻的話都來不及說,隻這簡單的一句話,便將張茹所有的顧慮打消,張茹睜大眼睛問道,“你說的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我是什麽樣的人,你還不清楚啊!”


  “你是個傻子,白癡,隻是不知道皇帝的女兒瞎了眼了,還是擔心自己嫁不出去,偏偏看中你了。”


  “你不是也看中我了嗎?!”沈方也嬉皮笑臉道。


  “我不一樣。”張茹喃喃道,“方兒小郎君,這些日子,我日日夜夜想你,就連功法也無心修練,隻是我爹爹看我看得很緊,逃不出來。如今,我們既然見麵,便永遠不會分開,便是純元子也不行。那個什麽公主,要是她識趣還罷了,若是她拿金枝玉葉的公主身份來壓我,我一定把她的腦袋砍下來。”


  沈方剛開始還有些感動,聽到後麵嚇了一大跳,趕緊說道,“茹兒,不可如此,若是她不識相,我把她休了就是,何必鬧出人命呢?!”


  “這是你說的啊!”張茹不依不饒道。


  “我還能騙你?!”


  張茹用懷疑的眼光看著沈方,想從沈方的眼裏看出什麽破綻,“我才不信你呢,你這個人現在比一般人都鬼大。”話雖這麽說,張茹還是主動將手送到了沈方的手裏。“走吧,到東院給我跳一下那個廣場舞,來沈府的路上,見到很多人象傻了一樣,蹦來蹦去,難看死了。”


  沈方也注意到他前日在礬樓所跳的鬼步舞居然飛快地在京城流行起來。對於準備過元旦的京城百姓而言,這所謂的“廣場舞”乃是他們可以享受的娛樂活動之一,雖然與權貴相比,他們並沒有多餘的銀錢,但是這廣場舞可不會嫌貧愛富,隻要勤加訓練,他們可以跳的比那些權貴子弟更加好。


  時近申時,天色漸黑,沈括在東院為張天端、張茹準備了豐盛的宴席接風,姐三、沈衝、司馬琴、沈方作陪。由於沈括已和張天端說明沈家的難處,並得到了張天端的理解,沈括放下一樁心事,心情舒暢之下,便多喝了幾杯,往日酒量頗大的他今日也有了幾分醉意。


  酒足飯飽之後,撤去酒席,沈括看著站在堂下的一對壁人,拈須微笑道,“八年前,我帶著方兒來進京赴考之時,萬萬沒想到,那時的兩個小孩子,能出落成這般人才,張沈兩家還能喜結連理。隻是可惜方兒的母親去世的早,沒能看到沈方長大成人。”說到後麵,沈方不禁熱淚盈眶。


  “賢弟,如今衝兒、方兒、蓉兒都已長大成人,德兒、蕙兒也身體康健,弟妹便是在九泉之下,也會感到欣慰。”張天端寬慰道。


  沈括苦笑著點了點頭,雖然張宛娘、姐三對他百般照顧,但怎麽能及得上柳氏在他心中的地位,有時看到沈衝、沈方豐神俊朗的風采,便會情不自禁想起柳氏生前的樣子。


  正在沈括感傷之時,東院裏傳來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東院乃是專為張天端、張茹父女二人準備的歇息之所,沒有特殊情況,斷不會有人來打擾。聽到腳步聲,沈括眉頭一皺,看向了門口,不一會兒沈林帶著臘月天的寒氣走了進來。


  沈林對外是沈氏集團東京分公司總經理,對內則是宋國公府的大管家,他深夜來訪自然是有要緊之事。沈林進來之後,看到除了沈括、沈衝、沈方之外,就連沈括剛納的侍妾和大公子的夫人也在場,有些話便壓在喉嚨裏沒有說出來。


  “沈林,有什麽事情,盡管直說,這房間裏麵也沒有外人。”


  “是關於李大路的事。”


  “你說吧,正好讓慶國公參謀一下。”


  “這兩日,我加派人手,監控李大路這廝所住的‘趙府’,這廝假冒大商賈趙有規,除了每日與齊王府的管家、管事吃酒,拜會達官顯貴,宴請生意夥伴外,倒也沒有什麽出格的地方。隻是他的幾個護院卻囂張異常,隻這兩天,便強搶了兩個民女,最後直接強買了下來,說是入趙府當丫鬟,但周圍的酒館都傳言,此乃這些護院慣用的手段,他們將這些民女買入趙府,多半是為了滿足一己私欲,過後便多會運往外地,賣到青樓。”


  姐三聽著聽著眉毛便擰了起來,而司馬琴和張茹兩人麵色微紅,顯然對大庭廣眾之下談論這些事情,感到有些尷尬。


  “姐三,你與茹兒許久未見了,不如你們去單獨聊聊。衝兒,你帶琴兒回去早點休息吧。”沈括見沈林好象還有許多話不好說出口的樣子,便把幾個女人打發走。


  等姐三等人離開之後,沈林這才鬆了一口氣,“老爺,這李大路真不是東西,他以慈善為名,專門收養那些流浪的女童,養大之後,好一點便收為己用,或賞給護院武師,差一點的便賣給別的大戶人家為粗使婢女。上梁不正下梁歪,那些護院武師不知從哪裏來的錢,一個個大手大腳,專門在坊市內找長相清秀的窮苦女子,對於無依無靠的自然直接搶走,有夫家之人,便甩下銀兩,強搶而去。這些窮苦人家擔心受到報複,加上得到的銀兩足夠再找一個媳婦,便忍氣吞聲,沒有將事情鬧大。”


  沈林所言之事,在此時頗為常見,所以沈括、張天端等人聽了之後,隻是覺得李大路仗勢欺人,實在可惡,並沒有想要改變現狀的打算。而沈方則覺得氣憤填膺,恨不得將那個護院吊起來,打到他們服軟、認錯為止。此時,他卻忘了,自己在外人心目中的形象,與這些護院並無差別,甚至在一些官宦子弟看來,論起張揚跋扈,沈方在京城可排到榜首。


  “今日我在趙府附近的酒店呆了兩個時辰,見到兩名護院從趙府出來,其中有一人正是七年前在二龍山殺害王老爺的凶手。”


  沈括這時酒醒了一半,正襟危坐,仔細聽著。


  “有一個壯漢在趙府門前鬧事,說是他的妹妹在半年前被趙有規派人搶走,至今未歸,如今來趙府尋親,卻被告知已病亡去世。趙府給了二十兩銀子想要將他打發走,他沒有接受,這一個月間,來了五六次也沒有見到趙有規,反而被打了好幾頓。到開封府擊鼓鳴冤,開封府官官相護,以證據不足為由,不僅沒有受理,反而以咆哮公堂之罪將他關了半個月。那兩個護院一見到他,便在趙府門口對他拳打腳踢,並將他扔到離趙府不遠的水溝裏。”


  “此人現在何處?!”


  “我命人將此人帶到一個客棧,吃了兩碗熱飯,驅除寒意,沐浴之後換了一身幹淨的衣服,趁夜色從後門進了府,現在前院客房歇息,張遠、武二他們兩個看著,斷不會出意外。”


  “沒人留意到他進了沈家嗎?”


  “這樣的事情在趙府也不是發生一次兩次,趙府見我派的人出來幫那大漢一把,也隻是威脅了幾句,並沒有多疑。而圍觀的好事者,隻道是有人發善心,賞此大漢一頓飽飯吃,沒有人注意到他已離開客棧。”


  “恩,你考慮的很細,走吧,去見見這個人。”沈括滿意地點了點頭。


  片刻工夫,沈括、張天端等人來到了前院的客房。


  客戶裏的壯漢見到有人進來,忙站起身來,恭恭敬敬地站著,也不敢開口說話。沈林介紹道,“這位便是宋國公,還不向宋國公行禮。”


  壯漢“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小人見過國公爺。”


  沈括見這名壯漢身高六尺,隻比沈方略低一些,心中便有些欣喜,見壯漢行禮便雙手攙扶起來。“壯士請起。”


  壯漢起身之後,低著頭,繼續保持著沉默。


  沈括有些詫異,在他想來,此人從開封府牢房放出來之後,還敢去趙府鬧事,人又長得頗為雄武,此時應該聲淚俱下,說明自己的冤屈,懇請自己為他做主,可是此人卻象悶葫蘆一般默不作聲。沈括看向沈林,沈林明白沈括的用意,便提示道,“崔大旺,你不是一直想見宋國公,想讓宋國公為你撐腰,怎麽現在卻啞巴了。”


  崔大旺抬起頭來,看了沈括一眼,趕緊又垂下頭去,結結巴巴道,“沈管家,小人,小人見了國公爺,腦袋裏麵便一片空白,也不知道說什麽。”


  “在趙府門口,你還挺能說的,怎麽到了關鍵的時候,反而說不出話來?!”


  “哦,哦,我想起來了!”壯漢眼睛一亮,“國公爺,請為小人做主,那趙有規半年前搶了小人的妹子,沒有幾個月卻派人通知小人,說小人的妹子因病去世,讓小人拉回去安葬。小人取回妹子的屍體,卻在身體的許多部位發現多處傷痕,分別是被虐待致使。小人尋上門去,卻被打了出來,說是屍體出趙府之時完好如初,小妹身上的傷痕乃是小人故意毀壞屍體來訛取趙府的錢財。”


  崔大旺越說越響亮,竟似忘了沈括的身份。


  “那二十兩銀子是怎麽回事兒?!”沈括問道。


  提到二十兩銀子,崔大旺立馬機靈起來,“國公爺,小人的妹子這條命難道隻值二十兩銀子?這趙有規分明是仗勢欺人!以為有齊王府撐腰便可以為所欲為,這京城可是官家的京城,小人就不信他趙有規一個商人便可以一手遮天。”


  沈括越聽越覺得不對勁兒,看樣子,這個崔大旺根本不在乎他妹子的死活,他更加在意的是能不能用妹子意外生死之事,向趙府要更多的錢財。沈括歎了一口氣道,“壯士,若我為你做主,將那趙有規拘到開封府衙,你可願指證於他?”


  崔大旺猶豫起來,“國公爺,人死不能複生,便是置趙有規於死地,我那妹子也活不過來。我與小妹從小失了父母,我們兄妹相依為命,區區二十兩銀子,便想打發了我,難道我妹子這條命隻值二十兩銀子?”說到後麵崔大旺的聲音又大了起來。


  沈括哭笑不得,知道這崔大旺根本不堪一用,正準備拂袖而去,隻聽沈方在一旁喝道,“崔大旺,我將趙有規拖到你麵前,給你一萬兩銀子,你可敢殺了他。”


  “敢!”崔大旺下意識地說道,隨後想起了什麽,“沈公子,那趙有規有護院保護,沒有那麽容易捉來。”


  沈方也不和他廢話,“記住你剛才說的話。”便率先離開了客房。


  “將他好生看管,別讓他跑了。”沈方的聲音雖然不大,但顯然也傳到了崔大旺的耳朵裏,崔大旺臉色一白,想起剛才沈方說的一萬兩銀子,眼睛中閃出狠辣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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