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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情場官場雙得意

  高旻麵沉似水,繼續耐著性子說道,“說吧,你還有哪些同黨。”


  高義不敢隱瞞,說了十幾個名字,都是耽羅國中有名有姓的人物,高旻一揮手,內侍便領著護衛前去拿人。


  高旻盯著高義說道,“王弟,你率眾謀反,斷無生機,但如今正值外族壓境,耽羅國生死存亡之際,如能剿滅北遼高麗聯軍,你還能有一線生機,若事有不濟,城破之時,便是你亡命之日。”


  “謝王兄開恩,臣弟必積極配合,保我耽羅無虞。”


  高旻一揮手,便有宮中親衛將高義帶了下去。


  “耽羅國出此叛逆之賊子,讓上使見笑了。”高旻向沈括拱手一禮,尷尬著說道。


  “無防,吾觀國主進退有度,如今敵人布局已破,正是我等齊心協力,共禦強敵之時。”


  “高義已將耽羅情報悉數傳給高麗,如今耽羅卻要重新布置了。”高旻歎息道。


  “國主,那北遼高麗聯軍征集足夠的戰船及渡船也需要一些時日,這些時間足夠我們重新調整人手了。”張天端雖覺棘手,但也沒有放在心上。


  “國主、國師,章某有一計策,不知可否言之。”


  “章副使請講。”


  “崔聖既然在高麗有極大的聲望,那麽高麗方麵便絕想不到他已身死,此時不如我們將計就計,讓高義派親信去高麗報信,就說崔聖已得手,現正帶領手下掃滅光明聖教殘餘高手,請北遼高麗聯軍速速增援。北遼戰船不足,能來敵軍的必然有限,吾等守株待兔,分而治之,必可大獲全勝。”


  “此計甚妙,縱使被敵軍識破也無防,敵軍知我有防,必不敢輕舉妄動。”張天端讚道。


  “隻是那通風報信之人需得選好,此乃孤身深入虎狼之地,一旦敵軍被殲,此人將無幸理。”


  “這些附逆之臣,均需斬盡殺絕,明日朝堂之上,將這些叛逆明正典刑。侍講金奉義有妻妾子女十五人,留下他的性命,充作奸細,若他識相便罷了,若他敢壞孤好事,管教他金家絕後。”高旻殺意騰騰的說。


  待張天端將高旻送回星宮,章惇與沈括講出了全部的計劃。


  “此計,需要國師派出精兵與江湖高手,方有勝機。”沈括看了章惇一眼,驚訝於他的奇計百出。


  “正是如此,大周不宜參與此事。”


  韓睿、李格非兩人聽得熱血澎湃,主動請纓參與計劃。


  “國師那裏還需要沈計相周旋。”章惇拱手道。


  “此乃沈某份內之事。”沈括笑著擺擺手。


  如今耽羅國諸方勢力角逐,風起雲湧之際,十幾個大臣人頭落地,整個耽羅風氣為之肅然。高麗使臣被押到光明城監牢,由光明教軍嚴加看管。北遼和高麗安插在耽羅的明線、暗線在篩查中,被一掃而空,全部投到光明聖教的礦場,與高麗、日本奴工一起日夜勞作。


  金奉義被安排在被斬首大臣的最後一個,眼看著一個個同僚死黨須臾之間,便陰陽相隔,終於輪到自己了,他想求饒、想檢舉揭發其它大臣的不臣之舉,但是他的嘴已被勒死,發不出一個音節,看著劊子手向他走來,他不禁想起了自己的妻兒,或許在陰間可以與他們相見吧。據他所知,犯謀逆重罪之妻兒都會發配至光明聖教的礦場充做奴役,而礦奴和奴役能活過三年的極少。


  兩個劊子手提起已散了架的金奉義,拖到內侍麵前。


  內侍陰陽怪氣地對失魂落魄的金奉義道,“金侍講,國師有請!走吧!”


  兩個侍衛接過金奉義,跟著內侍往星宮內走去,此時金奉義這才緩過勁兒來,眼淚鼻涕流個不停,嘴裏發出嗚嗚的聲音。


  內侍冷哼一聲,不再理他,對於這些叛逆之人,巴不得全部殺死,這個金奉義也是無膽之人,隻是不知國師為何偏偏留下此人。


  ~~~~~~

  “國師,罪臣去北遼軍營將功贖罪自然可以,隻是若傳遞的消息是崔聖、高義計劃成功,那麽便不能隻我一人出使。”金奉義聽國師張天端講了留下他的理由和安排給他的任務,平淡地說,話音裏麵聽不出悲喜。


  “這個自然,本次去敵營,有兩名天將擔任你的護衛,有他們在場可保你平安無事。”


  金奉義知道這也是監視他的手段,但現在全家性命係於一身,也容不得他猶豫拒絕。取過高義的親筆書信和崔賢身上一件信物,便在兩個天將的帶領下,離開了星宮。


  金奉義的快船剛離開星城海域一會兒,星城西麵十裏的軍營便開始點兵出動,張天端、章惇兩人帶著十餘艘戰船,近萬光明聖教軍遠遠得跟在金奉義的快船後麵。


  此次光明聖教軍共出動了東勝軍、北邊軍兩支軍隊,各四千熟練海戰的軍士,還有一千人係沈括、章惇帶來的大周禁軍。這些禁軍換上了光明聖教軍紅色的軍服,分散在十艘戰船上,由十隻小隊長帶隊執行特殊任務。而韓睿、李格非也跟隨這些小隊分別上了另外兩艘戰船。


  “火攻之法,在海戰中殊是危險,稍有不慎便會傷及自身。”


  “此戰,吾等繞至新安敵軍大營之西北方向,待得到吳、李二位天將的信號,隨西北風掩殺,火油戰法乃大周對付西夏的利器,西軍早已熟練使用。這些禁軍也曾換防至西夏前線,連這些火油也是他們押送回京,國師隻需護送他們上岸,餘下之事便由他們來完成。”章惇知道張天端的顧慮,便耐心解釋道。


  東勝軍軍將李昊穹主動請纓來戰,此時他的戰船位於整個船隊的最前端,他身後站著擔任突擊護衛任務的趙滿貫,趙滿貫原本是密州之戰中一個小隊長,經過連年征戰,累功升至部校,手下有一千二百精兵。如今,他留下三百看守營寨,自己帶著九百擅長海戰的士兵隨李昊穹出征。這些年,他跟隨李昊穹到高麗、日本沿海搶劫、擄獲百姓,對殺人放火頗為熟悉,對於異族之人僅留的一點同情之心,也在不斷的廝殺中消失殆盡。對於光明聖教乃至耽羅而言,他們這些人是英雄,但對於高麗、日本沿岸百姓而言,他們則是強盜、惡魔。


  兩個殺氣騰騰的光明教軍身後則是這次隨沈括、章惇來耽羅曆練的李格非,隻有近距離相處,他才意識到大周禁軍與這些光明教軍之間的差距。大周禁軍的武器裝備和訓練都屬一流,但在軍心士氣方麵,卻比不過光明教軍。他們此行執行的是最凶險的任務,但光明教軍卻駕輕就熟,顯然久經戰場,對這些危險早已看淡,特別是每條船臨行前,所有將士都向張天端所在主船方向下拜,口中念念有詞,起身之後,個個生龍活虎,如獲神助。李格非沒有想到張天端這個匪教教主在普通教軍心目中竟有如此高的地位,如果有一天,大周禁軍與之相敵,那可不好收拾殘局,希望不要走到這一步吧。


  船隊航行了一日,在臨近黃昏之際,船隊終於到了指定海域,這邊海域已到了高麗國海域深處,離新安敵軍大營隻有半個時辰的海程。各戰船均開始放下舢板,軍士們七手八腳地將小型投石車及油紙包裹的火藥、一個個裝滿火油的木桶裝上舢板,原本能運輸十餘人的舢板如今隻能放下兩三人,還得有專門運輸禁軍的舢板。


  過了半個時辰,百餘條舢板乘著夜色,載著一千多禁軍及光明教軍向新安敵軍大營方向緩緩駛去。李格非所在的舢板上麵,李昊穹和趙滿貫也在上麵。經過一番寒暄,對於這個敢於親身犯險的書生,李昊穹、趙滿貫也表達出幾分善意,與李格非的話也多了起來。


  李格非跟隨韓琦學習學問,自己也專研禮記,對於倫理綱常的重視已融化到血液裏,本能地對造反之人產生了抗拒,但是李昊穹、趙滿貫身上所展現的英雄氣魄同樣讓他心折,他知道國家如果想要生存、想要強盛缺不了象李昊穹、趙滿貫這樣的武將。於是,李格非便想盡辦法、小心翼翼地試探這兩位光明聖教中的高層將領,試圖用聖人之學感化他們。


  李昊穹、趙滿貫起初還以為李格非是初來耽羅,想了解更多光明聖教的情況,便撿能說的介紹了一下,後來發現這書生圖謀不軌,居然還想“策反”他們,不禁又氣又樂。趙滿貫也不客氣,將光明聖教來密州前後,百姓生活狀況的對比象倒豆子一般,劈哩啪啦講個不停。李格非是齊州人,離密州不遠,他出身窮苦,知道趙滿貫所說不假,倒一時想不到反駁的話語。李昊穹、趙滿貫也沒有繼續為難他,對於這樣的書生,他們這些年見得太多了,用聖主的話說,就是這些書生本質不壞,就是中毒太深,需要幾個嘴巴子打醒,他們才會知道這個人間的真實情況。當然聖主也專門解釋道,並不是讓教眾真的去打耳光,而是用挫折和事實,讓這些書生知道現實的殘酷。所以,麵對李格非要求跟隨上岸的請求,李昊穹便不顧章惇的囑咐,將這個書生帶了過來,反正有自己在場,保其性命綽綽有餘。


  ~~~~~~

  金奉義與天將吳泰平、李建元等人乘坐的快船大張旗鼓地向新安郡北遼大營駛來,一路上遇到了十餘波北遼與高麗的斥候船,見到崔聖的信物,聽到耽羅已不戰而勝,這些斥候哪裏還會懷疑。幾個不知道戰神崔聖的北遼斥候,在一番詢問後,知道所謂戰謂崔聖就是三十年前大同江之戰,斬殺無數遼國精銳的“高麗殺神”時,哪裏還敢懷疑,護送著金奉義所乘的快船向大營駛去。


  在臨近黃昏時分,金奉義、吳泰平、李建元三人來到了遼軍大營,主帥蕭得裏特和十餘個遼國將領正在帳中議事,聽聞耽羅內應前來,不禁大喜,命使者進帳。


  大帳前麵的軍校官將金奉義、吳泰平、李建元三人身上的鐵器留在帳外,讓三人入帳回話,進入帳中,隻見十餘根小兒胳膊粗的蠟燭,將整個大帳照耀得如同白晝,遼軍主帥北麵林牙蕭得裏特坐在首座,高麗主師平山君王澉坐在副座,含笑看著耽羅來人。


  金奉義、吳泰平、李建元三人連忙跪下,金奉義呈上高義的親筆書信,一名校官將書信拆開遞到蕭得裏特麵前。


  蕭得裏特掃了幾眼,便已看完,將書信遞給王澉,笑著說道,“高麗國君果然沒有食言,這戰神之名號如今更加響亮了。”


  王澉看完後,也是一臉驚喜之色,“元帥明見,有戰神在,耽羅便永遠是大遼藩屬。”


  蕭得裏特點了點頭,“高義說現在戰神崔聖正清繳光明聖教殘部,為確保耽羅局勢,讓我大遼高麗聯軍速速增援,各位將軍有何高見?”


  左首首位的高大將領蕭元亮站了起來,甕聲甕氣地說,“元帥,耽羅來使,為何隻見一個耽羅人、兩個漢人,反而不見我遼人、高麗人。莫非有詐?”


  “蕭將軍心細,倒是蕭某疏忽了,貴使,你有何言?”


  “元帥明鑒,耽羅光明聖教教兵勢眾,我方人手實有不足,所有的遼國、高麗大人們現在都在據險而守,戰神大人勢單力薄,分身乏術,所以春溪君和戰神大人才派我等前來求援。”金奉義按照預先設定好的應答回話,並將崔聖的信物呈了上來。


  平山君王澉接過信物,仔細地查看,隨後向蕭得裏特點了點頭。


  蕭元亮見狀繼續說道,“元帥,如今戰船、渡船不足,高麗轉運官殺了七八個,也沒湊齊半數戰船。我大軍分兵攻擊,容易被耽羅逐個擊破。”


  王澉聽到蕭元亮說起殺了七八個高麗轉運官時,臉色便有些難看,高麗轉運官哪一個不是精誠王事之人,奈何沿岸能用來充作戰船和渡船的船隻有限,倉促之間哪能準備妥當。他冷冷地說道,“耽羅國所倚仗的不過是兩萬多原大周禁軍,在我軍進攻耽羅之時,高麗俘虜不僅不會成為耽羅國的助力,反而會牽製耽羅國的防守力量,大遼半數軍隊也有五萬遼兵,以五萬遼兵迎戰兩萬潰兵,似也不難。”


  “不難嗎?那高麗六萬士兵怎麽被耽羅漢軍殲滅了三萬,俘虜了三萬呢?”


  “你!”王澉大怒,他身為高麗軍隊主帥何時受到過如此侮辱,但蕭元亮也是遼國有名的智將,他並不敢與之決裂,他恨恨道,“我高麗不敵漢軍,大遼軍隊威猛,天下無雙,自然不在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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