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咪咪找出來次和師父下山去集市買的紅糖,配姜,不一會兒薑糖水熬好了,她小心地端到了廂房裡對師父說:
「師父薑湯來了!」
秒休師父看到韓咪咪手裡的碗忙接了過來,放到床頭的一個柜子,然後站起來對韓咪咪說:
「妙玉你來喂這位施主喝下去,等他喝完后給他把被子蓋好,讓他身出透漢,他的感冒好多了!」
由於山來的匆忙,韓咪咪後悔沒有在外面的時候買點治感冒的葯,要是師父的這個土方不管用,程偉會不會很危險?
抬頭看著師父走出了廂房,韓咪咪在床邊坐了下來,看著程偉因為發燒嘴唇乾裂的樣子,忙去倒了杯開水,然後過來喂程偉。 ()
這時候程偉睜開眼睛看了韓咪咪一眼問道:
「我是不是給你添了很多麻煩?」
只見韓咪咪滿眼的抱怨說:
「是的!你是給我添了很多麻煩,既然你父母不同意你為什麼還來山找我?」
這時候韓咪咪心裡又難過起來,望著程偉病了的樣子即是心疼又是著急。
「咪咪!你相信我會說服父母的那一天。」
韓咪咪現在是聽不進程偉的承諾,她賭氣起身說道:
「等你說服了父母的那一天再來這裡吧,你現在下山!」
聽到韓咪咪這麼絕情,程偉也來氣了,自己為了留在山都感冒發燒,現在這個樣子韓咪咪卻讓他離開這裡,看來在韓咪咪的心裡他真的不重要。想到這裡程偉強撐起身子要下床,這個時候他腦子裡又出現了秒休師父的話:
「你用誠心打動她,她才有可能隨你回家!」
想到這裡程偉搖搖晃晃的又要倒下,嘴裡還在不停地**著,走了兩步來到韓咪咪的身後,一頭栽在了 韓咪咪的身,韓咪咪看到程偉的樣子,嚇得忙把他攙扶起來:
「你沒事吧?快躺回床去,知道發燒還這樣。」
程偉半個身子倒在韓咪咪的身,韓咪咪費了很大的勁才把程偉扶到床重新躺下。這時候韓咪咪看著氣虛喘喘的程偉埋怨道:
「身體不好還逞能,誰要你下床的?」
這時候躺在床的程偉再也忍不住了,心裡在想:怪不得說唯女人與小人難養也!這韓咪咪一會兒讓自己離開,一會兒又嫌自己下床,看來這個時候不能和她計較。
看著程偉看自己的表情充滿了不理解,韓咪咪生氣地問道:
「你看著我幹什麼?」
這時候程偉再也忍不住了,委屈地說道:
「你一會兒讓我離開,一會兒又嫌我下床,這會兒又嫌我看你。你到底要我怎樣?」
韓咪咪想想自己實在是蠻不講理,雖然心裡想要對程偉好點,可是想到兩個人未知的將來,韓咪咪只能狠下心來對程偉說:
「等你病好了,下山吧。你不要把經歷浪費在我身,找一個你爸媽都喜歡的女孩結婚吧。」
韓咪咪說著這些話的時候,心裡是灼心的疼痛。程偉看到她的樣子,馬問道:
「你真的不在乎我們的感情?在這裡孤苦伶仃的過下半生?」
韓咪咪環顧了下這間廂房裡簡樸的裝備,嘆了口氣說道:
「也許我命註定要在這裡了卻一生,你也看到了師父不是在這裡過得挺好嘛?一個人有一個人的生活環境,我也沒有感覺到這裡不好,能在這裡平心靜氣地過完下半生,不與世事名利相爭,也未嘗不是一個好的歸宿。」
這時候程偉看到韓咪咪,眼裡是數不盡的憂傷,他長這麼大了,只愛過兩個女人,前一個他是一廂情願,而這一個卻是不被父母認可,想到和韓咪咪在北京的日子,程偉說道:
「我想好了,我帶你離開這裡,等我們回到北京后,我們領證結婚。」
「你不在乎你父母的感受了嗎?在和我認識之前你是父母的好孩子,要是因為我你和父母鬧翻了,將來你一定會後悔的。」
韓咪咪之所以這麼說,是怕程偉一意孤行。
聽到外面大廳里傳來了師父敲木魚的聲音,韓咪咪知道早課的時間到了,她站起身來對程偉說道:
「你休息一下吧,等你身體不發燒了,你儘快離開這裡。」
回頭看了外面一眼,韓咪咪說道:
「我到了早課的時間了,我去了!」
韓咪咪說完這句話,沒等程偉說話,離開了廂房。程偉躺在床,心裡拿定注意:韓咪咪不走他絕不離開。
等韓咪咪離開后,程偉從床起來,悄沒聲地從佛龕邊緣向大廳里偷窺,看到韓咪咪和秒休在大廳里誦經,韓咪咪不時地歪頭看著師父專註的表情,她似乎有話要和師父說,秒休合著眼睛看了不看韓咪咪說道:
「妙玉!要是不想早課離開,如果的話要專註。」
韓咪咪忙把頭低下,怯怯的說:
「是!師父。」
程偉看到秒休雖然想到閉著眼睛念經,可是對周圍的事了如指掌,忙把腳步退了回來。回到廂房的程偉躺在床很無聊,想到早韓咪咪拿著水桶去菜地澆水的事,忙走到後院里找到那個水桶,從後院來到了廟門外。
拿著水桶的程偉四處尋找水源,在這個時候山有一個放羊的農夫,趕著一群羊悠閑自在的坐在山坡,程偉忙走過去問道:
「請問老人家,這附近哪裡有水?」
老人用疑惑的眼光看了程偉一眼,然後指著不遠的一塊大石頭說:
「看到了嗎?每天秒休師父和妙玉師父都去那裡提水。」
程偉道了聲謝,然後提著水桶走了過去。
走過那塊大石頭,程偉看到一汪水正泛著輕盈的綠光,程偉看到后心裡一喜:
「原來水在這裡!」
他提起一桶水向菜地走去。
等把菜地都澆完后,程偉想到韓咪咪和她的師父也一定是喝的這裡的水,於是提著水從後門廚房,看到水缸里的水悄悄注滿。
等韓咪咪隨師父完早課回到廂房的時候,看到程偉還躺在床,韓咪咪走過去看了看。然後走進了廚房。
等韓咪咪準備做飯,去水缸里舀水的時候,看到水缸里的水驚呆了:
「難道是師父親自注滿的水?」
回到廚房韓咪咪看著米缸發獃,現在廟裡多了一個人吃飯,是不是要多做一點?想到程偉現在還生著病,韓咪咪犯起愁來,廟裡的飯菜只有素食,這對於程偉來不知道有沒有營養?
「不要猶豫了,先把米飯蒸,一會兒去外面看看附近有沒有山雞蛋,如果有的話給他撿回來補補身子。」
韓咪咪一回頭看到師父已經站在自己的身後,早看透了她心裡想的什麼,對發著呆的韓咪咪支招。
「對!山的山雞蛋很多,何不為程偉找些回來?」
想到這裡韓咪咪忙興高采烈地去蒸米飯,等把米放到鍋里后,韓咪咪忙推開廟門去外面找野雞蛋。
看到外面菜地已經被澆了水,濕漉漉的,韓咪咪又是一驚,看到不遠處放羊的黑七履行慣例地放著羊,韓咪咪急忙走開。
「妙玉師父去哪裡呢?」
妙玉是認識這個黑七的,他是一個死過老婆的騾夫,據師父說他有一個兒子完大學去了廣州工作,留下黑七一個人在老家。韓咪咪曾經問師父,他為什麼不跟著兒子去廣州?還要留下來在家以放羊為生?師父說黑七的老婆死後,黑七把所有的感情放在了這群羊的身,從開始的兩隻羊到現在的六十多隻,黑七都不曾把羊賣了,因為羊像他的孩子,所以每天早來到這個山坡放羊,是黑七必須做的事。
妙玉看了黑七一眼沒有說話,而是繼續向山裡走去。黑七看到后甩起羊鞭子,跟著韓咪咪進了山裡。
山裡的野雞窩很容易找到,作為來到山裡一百多天的韓咪咪來說,這裡已經很熟悉了,她輕而易舉地找到了好幾窩野雞蛋,她小心地把一個盛米的袋子打開,把野雞蛋的放了進去。
黑七在遠處看到貌美的妙玉師父其實是來找山雞蛋的,心裡非常納悶地問道:
「出家人不是慈悲為懷嗎?為什麼你要把野雞的孩子吃了?」
韓咪咪聽到黑七這麼說,嘴裡只說了聲:
「我不吃,這是為病人準備的。」
說完這句話,韓咪咪快速拋下黑七向廟裡走去。
回到廟裡的韓咪咪,看到米已經蒸熟,於是很輕鬆地為師父和自己準備了青菜,卻是為程偉準備了炒雞蛋。
「妙玉你問問那個男施主何時離開這裡?」
「師父我給他送飯的時候會把師父的意思告訴他。」
韓咪咪也想讓程偉儘快地離開,畢竟這裡是尼姑庵,留一個男的在這裡過夜也太顯眼了,想到這裡韓咪咪拿起為程偉準備好的飯菜向廂房走去。
進門看到程偉還躺在那裡忙說:
「程偉快起來吃飯,吃完飯下山了,你不是說車還在不遠處停著嗎?」
這時候程偉張開眼忘了下香噴噴的飯菜說道:
「不光你喜歡這裡,我也喜歡。我準備和你一起留下來!」
韓咪咪聽到這句話睜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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