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設計出走

  當周兆林把去上海路線改成去北京的時候，小茵茵心理起了嘀咕：爸爸這是要去哪裏？


  帶著一份疑問，茵茵跟著周兆林穿過等候大廳，來到了飛機的旋梯旁，這個時候茵茵忍不住問道：


  “爸爸你不是說我們去上海找楊柳媽媽嗎？為什麽要去北京？”


  這時候周兆林一改剛才的凝重，眼神變得活潑起來：

  “難道你不想去首都看看嗎？首都可是中國的心髒！”


  雖然茵茵向往，可是現在自己還上著學，課堂上老師的諄諄教導曆曆在目。


  “我想去北京，可是不是這個時候，爸爸我們回去吧？等暑假裏我們再去好嗎？”


  隱隱約約茵茵感到爸爸好像在騙她，雖然自己對北京有多麽向往，可是爸爸這突如其來的想法讓茵茵感到不可思議。


  回頭拽住茵茵的手，周兆林不容茵茵掙紮，隨即把女兒拉上了飛機旋梯，徑直走到座位上坐了下來，周兆林幫茵茵把安全帶幫茵茵拴好，然後鄭重其事地看著茵茵說：


  “茵茵，爸爸現在有錢了，我想讓你去國外讀書！你知道嗎？美國是這個世界上科學技術最發達的國家，在那裏你會接受更高等的教育。”


  周兆林盡管在茵茵麵前說了那麽多理由，可是課堂上老師的諄諄教導讓茵茵難忘，特別是這個年齡的孩子，一個愛國心是普遍的事，她看著周兆林說道：


  “爸爸！我不要出國，我要留在中國，因為我是一個中國人！”


  周兆林知道茵茵不願意出國的理由，這裏有她親愛的楊柳媽媽和高大川爸爸，還有親愛的老師和同學們，要不是迫不得已他也不想離開這裏，於是隻好用父愛來打動女兒：

  “爸爸是愛你的，為了你我什麽都舍得，將來你在國外學到了知識，你是可以回國的。”


  從周兆林的臉上，茵茵看到了他父愛的表情。還沒等茵茵回答，周兆林接著說：

  “爸爸過去對不起你，從今以後我要用全部的愛來補償你！”


  茵茵現在長大了，隱隱約約記起媽媽臨出事前，那次周兆林打電話的表情。她沉思了一下問到：

  “爸爸你總是說對不起我，你能告訴我到底是哪裏對不起我了？”


  帶著一份天真和期盼，茵茵注視著周兆林的眼睛問道。


  “其實······其實當年你媽媽的死······”


  說出這句話，周兆林思量了下飛機在藍天上的位置，接著改口說道：


  “沒什麽，就是感覺到爸爸對不起你！”


  這個時候茵茵想起爸爸的那次電話，她心裏一顫問道：

  “是不是我媽媽出車禍的事你提前知道？”


  經曆了這麽多，茵茵雖然隻有十歲，可是比一般的孩子要成熟的多。


  周兆林看著女兒透明的眼球，隻能無語。因為他不想繼續撒謊，沉默代替了內心的承認。


  聰明的茵茵這個時候不說話了，她心裏下定主意，自己不能跟著爸爸出國，因為上海有愛著她的高大川爸爸和楊柳媽媽，還有姥爺姥姥。可是眼前的這位是她的親生父親，她既不能把媽媽的死看的淡漠，她也不能原諒爸爸對媽媽做的一切。


  注意拿定，茵茵從書包裏找自己的手機，周兆林看到後問茵茵：

  “你找什麽？如果是找手機的話就不要了，等去了要去的地方爸爸自然拿給你！”


  這就是周兆林百無疏漏的做事方法，就是自己的女兒他有防備。


  飛機在藍天上飛翔，五月的天蔚藍祥和，經過了一個小時的飛行，飛機降落在首都機場。


  “茵茵！跟著爸爸走。”


  周兆林回頭看著背著書包慢吞吞的茵茵，走過去牽起她的手，生怕她一不小心走丟了。


  “爸爸，我想去天安門！”


  看著熙熙攘攘的人群，茵茵想找機會給楊柳打電話。


  “等爸爸買好了去香港的飛機票，就帶著你去天安門！”


  周兆林已經決定先去香港，然後再承班機去美國。


  這個時候茵茵顯得很聽話，乖乖地跟著周兆林去窗口買票。


  等周兆林預定好了飛機票後，對茵茵說：

  “飛機還要十個小時才能起飛，爸爸現在和你去天安門！”


  “我還要去頤和園、故宮！”


  正在周兆林要反對的時候，茵茵接著說：

  “反正就要離開中國了，我想把北京好玩的地方都看看！”


  周兆林知道此時自己不能反對女兒的提議，哄著她安全的離開才是最想要的。稍微沉吟了一下說道：

  “好的！隻要有時間爸爸都答應你的要求。”


  周兆林知道現在還是在國內，如果茵茵極力反抗不想出國，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所以他想盡量穩住茵茵。


  坐上了公交，周兆林寸步不離地牽著茵茵的手，就是買瓶水也讓女兒跟著。他知道茵茵是自己無法割舍下的親情，兒子現在大了，馬上就要工作了，等自己去了國外後，會把留給兒子的錢寄過來，隻要女兒在身邊他就心無旁貸了。


  “茵茵，坐下來歇會吧！”


  北京的景點對他來說沒有丁點的吸引力，他正在全身關注地等待著從北京飛往香港的時間。


  茵茵看了周兆林一眼，然後坐在了他的身邊。看著周兆林從背著的包裏拿出兩本出境證，茵茵非常驚訝地問道：

  “爸爸，你什麽時候給我辦好的出境證？”


  看著女兒大眼睛透出的驚奇，情不自禁地說道：

  “爸爸連護照都給你辦好了！”


  果然周兆林拿出包裏的那些東西在茵茵的麵前晃了一下，接著裝到包裏說：

  “這些東西都要隨身保管好，你還是不要看了，等上了飛機再說！”


  茵茵看到周兆林盯著自己很嚴，想給楊柳打電話的機會都沒有。於是說道：

  “爸爸！你出國哥哥知道嗎？”


  周兆林看也沒看茵茵一眼就回答：


  “知道，如果我們去了國外，條件好的話我會盡快地把你哥哥的綠卡也辦好，到時候我們全家就可以在國外團圓了。”


  聽到周兆林都安排好了，茵茵臉上表現的很坦然，很高興地說道：


  “我聽爸爸的，隻要爸爸去哪裏茵茵就去哪裏！”


  周兆林回頭看了茵茵一眼，不信任地問道：


  “你不想你的高大川爸爸和楊柳媽媽了？”


  說出這句話，周兆林心裏糾結了一下，馬上換上一種輕鬆地心態對茵茵說：


  “你性周，永遠也不可能姓高，所以爸爸才是你唯一的親人！”


  “可是楊柳媽媽確實很愛我啊！”


  這是茵茵的心聲，周兆林聽到茵茵這麽說，心裏更加放心茵茵對自己的真誠。警惕的心稍稍放鬆了下說道：

  “我不反對你愛楊柳媽媽，可是他們將來會有自己的孩子，你畢竟不是他們的親生女兒！”


  聽到周兆林說完這句話，茵茵看到不遠處有個廁所，於是站起來對周兆林說道：


  “爸！我想去廁所。”


  “走！爸爸和你一塊去。”


  進了女廁所，茵茵看著進進出出的阿姨，本來想借個電話給楊柳打過去，可是廁所門口傳來了周兆林的聲音：


  “茵茵快出來！公交車來了”


  茵茵沒有辦法，隻好從廁所裏走了出來。


  半天的時間就要過去了，茵茵還是沒有任何機會給楊柳打電話。


  在周兆林嚴密監視之下，夜裏十一點茵茵坐上了飛往香港的飛機航班。


  “爸爸，你把手機給我，我想給楊柳媽媽打個電話，因為我就要離開中國了，以後再也見不到她了。”


  感受到女兒內心的不舍，他拿出手機遞給茵茵說道：


  “不要囉嗦一些，隻要告訴她你已經在飛往美國的飛機上就行！”


  茵茵接過周兆林的手機，熟練地輸上了楊柳的手機號碼。


  夜裏的鈴聲格外的響亮，楊柳睡眼朦朧地拿起手機看到是周兆林的電話號碼，嚇了一跳：

  “喂！”


  “媽媽！是我！！”


  “茵茵？這麽晚了你在哪裏？”


  楊柳隨即從床上坐了起來，她摁亮了床頭櫃上的燈，燈光和楊柳驚訝的語氣讓高大川也從睡夢中醒來，他緊張地問道：

  “誰的電話？”


  楊柳用食指做了個製止的動作，然後對著手機說：


  “你說什麽？你現在在飛往美國的飛機上？”


  從楊柳的表情上，高大川感到這件事一定是出乎意料。


  “茵茵！你把電話給你爸爸，我想和他說句話。”


  大約電話轉到周兆林的手裏，楊柳焦急地問道：


  “你為什麽離開咪咪？你這樣的決定一定是瞞著咪咪對不對？”


  周兆林在飛機上說道：

  “感謝你對茵茵四年來的照顧，我離開韓咪咪是迫不得已，這兩年來你的妹妹是怎麽對我的？你一定不知道，所以我勸你不要管這件閑事。”


  還沒等楊柳說什麽，周兆林就結束了通話。


  望著逐漸黑屏的手機，楊柳等待真相的高大川說：

  “周兆林帶著茵茵去了美國！”


  “什麽？”


  高大川首先想到的是周兆林一定是犯了什麽事，才逃走的。可是仔細一想，他能帶著茵茵走，一定是預謀已久的事，於是對楊柳說：

  “睡吧！既然他帶著自己的女兒，我們也沒有權利過問！”


  此時的楊柳滿腦子都是韓咪咪暴跳如雷的樣子，她看著重新躺下的高大川問道：


  “我要不要給韓咪咪打個電話？周兆林一定是偷著逃跑的！”


  這時候高大川也意識到這一點，他重新坐起來看著憂心忡忡的楊柳說道：

  “韓咪咪這是自作自受，雖然周兆林也不是什麽好東西，可是韓咪咪比起周兆林來有過往而不及！”


  “可是，我總感覺到韓咪咪是被周兆林耍了！”


  一日夫妻百日恩，怎麽說韓咪咪也曾是自己的前妻，並且是楊柳的妹妹，於是他看著楊柳心神不定的樣子說道：


  “要不打個電話問問吧！”


  電話撥通，對麵的話筒裏傳出韓咪咪的不耐煩：


  “深更半夜的打什麽電話？有事不能等到明天再說嗎？”


  楊柳聽到韓咪咪的聲音，稍有鎮定問道：

  “你知道周兆林現在去了哪裏嗎？他現在在飛往美國的飛機上！”


  此時的韓咪咪呆若木雞，等反應過來後，她拋下手裏的手機飛快來到電腦前，她要查一下周兆林到底帶走了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