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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4章 留宿山上

  找到這裡的程偉用了近一天的時間,在天要黑了的時候才找到天月山。


  等程偉把車停在山腳下,順著石階疲憊的走向山間的時候,看到這座山的央真的有一座不太大的廟,恰到好處地隱藏在山腰裡,因為已經是下午黃昏的時候,這裡山的遊客稀少起來,顯得整座山冷清寂靜。


  程偉回頭觀望走過來的路陡峭險要,雖然這座山不是很大,但山峰鋒利,走到廟門的程偉已經氣虛喘喘。


  「咪咪怎麼可能在這裡?」


  想到平時對山不感興趣的韓咪咪,程偉在心裡擔憂這次來到這裡是不是徒勞無益?望著在夕陽安靜地坐落在那裡的廟宇,程偉走了進去。


  進入大殿看到間有尊神像坐落在間,再向左右環顧,看到大大小小的各路神像都排列在那裡,正間兩個蒲團坐著身著天藍色衣服的兩個尼姑,其一個看去年輕苗條,另一個身材有點胖,當時兩個人 正在坐在蒲團說著什麼。起初程偉沒有認出韓咪咪,接下來韓咪咪的話讓程偉確定了那是韓咪咪。


  秒休看到程偉找到這裡,對韓咪咪說:


  「你帶這位施主去廂房說話吧,記得這裡的山路不好走,讓他天黑前離開這裡。」


  妙玉理解師傅的意思,怕程偉因為她不肯離去而在山留下過夜。尼姑庵本來是女人供養神靈的地方,要是讓一個男人留下來確實不合常理。


  韓咪咪看了程偉一眼,起身一個人來到了廂房,程偉看到韓咪咪離開,忙跟了過去。秒休看到兩個人的背影,雙手合十念了句「阿彌陀佛」。


  程偉跟著韓咪咪來到廂房后,觀察到這裡簡樸清苦的生活住所后說道:

  「咪咪我知道是我傷了你的心,我求你跟我回家!」


  韓咪咪穿著素衣的樣子讓程偉有點顧及,在據她一米遠的地方停了下來,看著韓咪咪央求到。


  「我跟你回家?回哪個家?我姐家還是你家?」


  韓咪咪滿臉憂傷地問道。


  面對韓咪咪的追問,程偉也不知道怎麼回答好,他想和韓咪咪在一起首先得到父母的同意和認可,然後再和咪咪結婚。可是父母堅決反對他和韓咪咪在一起,這讓程偉很為難,可是回到北京的這段時間韓咪咪一直佔據著他的心,所以他想先勸韓咪咪回到市裡,然後再慢慢說服父母,


  「不管回那個家,我都不希望你留在這裡。」


  這時候韓咪咪滿臉委屈說道:


  「你是我什麼人?為什麼在左右我的人生?」


  說完這句話,韓咪咪不等程偉回答,她推著程偉向門外走去。


  「你快回家吧,天要黑了,天黑之前你一定要趕回市裡,要不你無處下榻別說我沒提醒你!」


  程偉也知道天色不早了,可是他來到這裡的目的是想把韓咪咪帶走,這樣被韓咪咪趕出廂房的門,程偉有點不甘心,他站在門外敲打著門說:

  「今天你不和我一起回去,我留在這裡。」


  韓咪咪在裡面聽到程偉這麼說,心裡非常著急,要是程偉今晚不下山的話,師傅會趕自己隨程偉離開這裡,那樣的話她不知道自己應該去哪裡?


  因為她不想去打擾姐姐家的生活,程偉父母又不認可自己,所以這裡是她唯一的歸所想到這裡她把門拴,對著外面說道:


  「你快走!我信念一定,從此皈依佛門,絕不會隨你下山。」


  程偉聽到韓咪咪這句話,滿腹憂傷的轉身離開了廂房,當程偉走到廟門的時候,一個身影默默地觀望著他,回身把廟門關。


  秒休回到廂房,敲了敲了韓咪咪的門說道:


  「妙玉你打開房門吧,他已經走了!」


  韓咪咪打開房門看到秒休的時候,眼睛已經哭得紅腫,迎著走到廂房的秒休,韓咪咪前抱住了她:

  「師傅,你告訴我怎麼辦?我心裡好痛!」


  秒休知道自己這個徒弟六根未靜,既然程偉都無法帶走她,她也只好抱著妙玉說道:

  「有情也是無情,無情亦是有情,既然你不想隨他回去,對他無情一些,對他無情皆是有情,既然你不愛他了,不要再和他糾纏下去,這樣你也不會痛苦了。」


  愛程偉不能讓韓咪咪口頭承諾,韓咪咪只好默默從師父的身離開說道:


  「師父,我想斬斷情緣,求你明天為我落髮為尼。」


  秒休雙手合十說道:


  「阿彌陀佛!心有佛即是佛,心無佛何處有佛?」


  說完這些話,秒休轉身離開了廂房,向自己的寢室走去。


  韓咪咪坐在廂房的床,望著從窗戶里射進來的月光,韓咪咪回味著師傅剛才說的話,是的,落髮能讓自己心裡不再為塵世煩惱了嗎?


  聽著晚風吹出的松濤,韓咪咪今晚聽了心裡雜亂無章,以前她都是在這種聲音漸漸入睡,可是今晚怎麼也睡不著了,她在想這個時候程偉走到哪裡了?是不是已經到了有住宿的地方?


  正在韓咪咪滿懷擔心的時候,聽到了厚重的廟門「吱呀」一聲打開,韓咪咪憋住呼吸聽著,因為師父一直告誡自己,晚不要打開山門,山門外面是一些污穢的東西,容易褻瀆了神靈。可是今晚師父卻打開了山門,正在韓咪咪想要走出去看看的時候,廟門又重新拴的聲音,韓咪咪只好坐回了原來的位置。


  這樣一夜無眠,好不容易等到天亮的時候,韓咪咪起床拿起水桶,準備去廟門外面的菜地里澆水,打開廟門的一剎那間,韓咪咪驚呆了:程偉一個人倚在牆,還在睡著。


  雖然天已經到了春天,可是初春的天還是夜寒露重,程偉這樣在外面待了一晚,看著他捲縮在牆角的樣子,韓咪咪鼻子一酸前輕聲問道:


  「程偉你怎麼沒有下山?」


  程偉睜開疲憊的眼睛看了眼韓咪咪,然後又把眼睛閉,他起身想站起來,可是眼前一黑,忙用手扶住了牆,韓咪咪看著他這個樣子忙關心地問道:

  「你怎麼了?是不是病了?」


  程偉看著韓咪咪的樣子,酸楚的一笑說道:

  「我可能是昨晚被山風吹了,頭暈暈的!」


  韓咪咪忙向前扶住程偉說道:


  「你先去裡面躺一會,我馬去請師傅她老人家為你診脈。」


  說到這裡,韓咪咪把程偉費勁的扶到自己的寢室里,來到床邊對程偉說:

  「你先躺下我馬去找師父。」


  韓咪咪為程偉脫掉鞋,然後把他的腿移到床,拉開被子為程偉蓋好,然後轉身離開了寢室。


  程偉躺在韓咪咪的床,嗅著韓咪咪身的味道,程偉想到昨晚秒休師父對他說的話:

  「你要想把妙玉找回去,今晚你必須付出一定的代價,然後才能換來妙玉的了解。」


  「我的真心?我一直對咪咪都是真心,只因為我們的結合父母不同意,所以咪咪才傷心跑了出來。」


  「你們的事我都知道,妙玉都告訴了我,她在佛祖面前也懺悔了,昨天下午見到你的時候,她很傷心, 她一直要求讓我為她落髮,作為出家人,今晚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如果你不能讓妙玉原諒你,明天我為她落髮。」


  程偉聽到秒休這麼說,忙央求道:


  「請師父明示,我要怎樣才能讓咪咪跟我回家?」


  秒休雙手合十,念了聲「阿彌陀佛」,沒有回答程偉的問題,轉身在夜光關了廟門。


  用誠心?看來我只有想個辦法留在這裡,才能不被咪咪趕走。於是程偉起身來到松樹林里,脫掉了身的毛衣,只穿了一件襯衣在寒風待了足有一個小時,等感覺到全身凍得發抖的時候,程偉才來到廟門前睡了下來。


  韓咪咪急匆匆地向師父的寢室走去,來到秒休的寢室前楊柳敲了下門,師父從裡面走了出來:


  「妙玉大清早的你不去給菜澆水,來這裡做什麼?」


  「師父!你快去看看程偉好像病了在發燒。」


  「程偉?」


  妙修裝作不知道這個人一樣,韓咪咪急忙說道:


  「是昨天來到廟裡找我的那個人,他是我的老公!」


  既然兩個人已經行夫妻之實,韓咪咪想也沒想對秒休承認程偉是自己的老公。


  「他昨晚不是離開這裡了嗎?怎麼有了病了這一說?」


  「他······他昨晚根本沒有,一直睡在廟門外,大約是被山風吹的病了,在發燒,求師父你救救他!」


  師傅穿外衣,邊走邊對韓咪咪說:


  「走吧!我隨你去看看那位施主!」


  韓咪咪知道師父心存慈悲,於是前面引領師父來到了廂房。


  進門看到程偉滿臉憔悴地躺在床,秒休來到床邊拿起程偉的胳膊為他把脈。


  仔細診斷著程偉的脈象,韓咪咪焦急地站在一邊問道:

  「師父他怎麼樣了?會不會很嚴重?」


  秒休抬頭看了韓咪咪一眼,吩咐道:

  「你去灶台為他熬一碗薑糖水,他已經受了風寒,如果不排除體內的寒氣,他只會很嚴重的。」


  韓咪咪聽了這句話,心裡一緊馬去灶台熬薑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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