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69章 都聽到了
上官瀾歌笑道:“殿下莫急,看了就知道。”
帳內,酒酒咬牙篤定道:“是上官瀾歌,一定是她設的局。”
十七快要攔不住他們了,她急得在原地踱步:“怎麽辦?這裏沒有地方可以躲,要是被他們撞見我和你在一個帳篷裏,我一定會死的!”
就在這時候,衣櫃忽然傳來哢嚓一聲,酒酒和楚詔齊齊看去,櫃子的門竟從裏麵打開,一個人鑽了出來。
沒想到這裏竟然還有第三個人,兩人都是愣住。
那人直接將酒酒拉到衣櫃邊:“你躲起來。”
酒酒猛地回魂:“蘇顧?你怎麽能會在這裏!”
蘇顧呼吸也有些加快,隻是不知道是急的還是其他:“來不及解釋了,你躲到櫃子裏,我在這裏,他們不會再搜你。”
酒酒想到了一件事:“你在這裏,那我們剛才……你……”
是都聽到了。蘇顧眼神複雜地看了楚詔一眼,還是將酒酒往衣櫃裏塞:“回頭再解釋,快進去!”
“可是你被發現在這裏,也說不清楚啊。”這不過是從她被抓奸變成她被抓奸而已,還是會害了她,酒酒做不出這樣的事。
蘇顧道:“起碼我是未嫁之身,而你是景王側妃,還懷著小世子,你比我更不合適出現在這裏,兩害相權取其輕。”
再怎麽輕那也是“害”!酒酒都能想得到,她等會兒會被人如何為難,她不能讓她替她扛下罪名!
“一人做事一人當,何況我還是被人害的,我自己麵對,我能說清楚。”酒酒堅決不進衣櫃。
帳外的人終於沒了耐心,上官瀾歌一斥:“皇後和太子在此,你們膽敢阻攔,是想造反嗎!來人!把這大逆不道的侍衛抓起來!”
蘇顧一把將酒酒按進衣櫃:“別說了!你總要為你腹中的孩子考慮,你想讓他從一生下就被人指指點點嗎?”
“……”酒酒抓住她的手,盯著她的眼睛,“我欠你一個人情,將來我一定會還給你,一定!”
蘇顧一笑,把櫃門關上,然後和楚詔對視一眼,互相點頭。
楚詔先行出了帳篷,眉毛一挑,冷而冰寒:“柔妃娘娘好大的火氣,還要殺本王的貼身侍衛。”
上官瀾歌被他的眼神一攝,心中竟是一怵。
楚詔轉向皇後,行了個禮:“參見母後。太子哥哥和五弟也在,倒是很熱鬧。”
劉唯景的目光與他有了短暫的接觸。
上官瀾歌說:“風王爺,不是我們一定要強闖你的帳篷,隻是聽到了一些不太好聽的話,如果不來求證,對風王爺和更多人的名聲也有害。”
太子妃亦是道:“風王爺坦坦蕩蕩,光明磊落,一定沒有什麽不能給人看的,麻煩風王爺行個方便,讓我們進去看一眼。”
楚詔挑了挑眉:“太子妃也好奇本王的帳篷有什麽?”
這話說得有一份曖昧,太子妃愣了愣,馬上解釋:“就像柔妃娘娘說的,如果不看一眼,怕是會引起更多不必要的猜測。”
楚詔站在門前,一步不讓:“本王的帳篷確實沒什麽好看,剛才隻是和蘇將軍在下棋而已。”
太子妃的眼睛頓時亮起:“蘇將軍在這裏?”
蘇顧撩起帳簾,走了出來:“在。”
在就好了!太子妃還以為又讓她跑了呢!
太子妃馬上去看太子,太子的臉色果然變得十分難看,她越發得意:“三更半夜,風王爺和蘇將軍還有這種閑情逸致?你們剛才在宴席上都喝了不少酒,醉得不輕,怎麽還下棋呢?”
蘇顧卻是不看太子,隻是淡淡道:“太子妃小看我們的酒量了,這點程度還不夠將風王爺與末將醉倒,吹吹風便清醒了,正好來了興致,所以就一起下棋。”
太子妃勾唇:“這樣啊~”
蘇顧負手,與楚詔站在一起:“否則,太子妃以為如何?”
“不如何,隻是三更半夜,孤男寡女,蘇將軍雖然是位將軍,但到底也是女兒身,這麽做是不是不妥啊?”太子妃笑說。
方才發難的是上官瀾歌,現在發難的成了太子妃。
皇後與景王一直旁觀,今晚到底是放下了心,還好不是酒酒。
楚詔態度漠然:“現在是夜晚沒錯,但這是在春狩場上,本就是徹夜狂歡的日子,大家也都還在玩樂,我們怎麽就算得上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太子妃嘲弄一笑,無論他們怎麽狡辯,他們這麽多人親眼看到風王爺和蘇顧獨處一室是事實,就算沒有做奸在床,他們的名聲也幹淨不了。
上官瀾歌皺起眉頭,帳篷裏的人怎麽會是蘇顧?榮清辭去哪裏了?
她篤定榮清辭一定還在帳篷裏,她有安排人盯著帳篷,如果她離開,她不可能不知道……可蘇顧,到底是怎麽回事?
太子忽的道:“孤要進去看看。”
楚詔就要拒絕,蘇顧笑了笑:“太子想看,風王爺就讓他進去看吧。”
楚詔不明白她是何意,但她剛才遲了他一步出來,大約是有將床上的淩亂整理好,不會讓人看出任何破綻,才敢這樣自信讓他們進去看,於是,楚詔也讓開了路。
太子妃第一個進了帳篷,直接就往床的方向而去,當下就笑了:“床鋪被褥這麽亂,風王爺身邊的人都是怎麽伺候的?”
蘇顧沒有收拾?楚詔飛快皺了下眉,看了蘇顧一眼,她對他流露出了一絲歉意。
楚詔隻得道:“赴宴之前小睡了一會兒,還沒有來得及收拾。”
太子妃眼尖地發現被子下有一角粉紅布料,馬上伸手將其抽出,竟是一件女子貼身內衣!
她一愣,險些抑製不住要大笑:“這是什麽?”
太子與劉唯景看了一眼,都將目光轉去了別處,非禮勿視。
太子妃慢悠悠地道:“風王爺在這樣床鋪淩亂,貼身小衣散落的帳篷裏,還和蘇顧將軍下棋,真是有趣。”
——這堪比是做奸在床!躲在衣櫃裏的酒酒全身都僵了。
就在大家都僵持不下時,門外走進來一女子,柔聲地認下了:“讓諸位貴人見笑了,小衣是妾身的。”
太子妃眯眸:“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