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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10章 她是今生的她

  她出生就被算命先生說不詳,兩個月大時就被送去鄉下莊子,莊子裏的婆子起初幾年對她還算恭敬,拿她當個小姐伺候,後來發現上官府除了每個月拿來錢外,完全沒有要把她接回去的意思,對她就越來越不客氣,她才五歲大,就要背著一大桶衣服去河邊洗,冬天也不例外。


  那天她去河邊洗衣服,河麵結冰了,她拿著一根木棍,費勁地鑿開冰層,但昨晚一場大雪,溫度驟降,冰太厚了,她怎麽都鑿不開,正心灰意冷,一把長劍便憑空飛來,深深插入冰層底下,她愣愣地抬起頭,一個豐神俊朗的少年站在了她麵前。


  燕竹外出辦事,路過小村,見天寒地凍,四周空無一人,隻有一個小丫頭在鑿冰浣衣,難得發了同情心才幫她這一把,沒想到這小丫頭與他對視的眼睛裏沒有同齡人的天真和茫然,隻有因為稚嫩還沒有學會隱藏的怨恨。


  對那些虐待她的人的怨恨。


  燕竹饒有興致地歪了歪頭,對身後的樹籬吩咐:“查清楚她是誰,能用就收了吧。”然後策馬離去,留給上官婉月一個倜儻瀟灑的背影。


  再後來她就進了風月閣,被訓練成細作。


  她有先天優勢,她年紀小,一般人不會懷疑到她身上,所以她的任務幾乎沒有出過錯,就這樣,六年裏,她一步步成了他座下的第一細作。


  誰都隻拿她當最大殺器,沒想到她真正的心思,竟然是被最大的仇敵點破——是啊,她喜歡燕竹啊,如果不是他,她恐怕到現在還在鄉下莊子做農活,怎麽能有這樣波瀾壯闊的人生?


  他其實答應過她,等他娶了上官笙歌就能名正言順納她為妾,雖然她心知肚明,此舉隻是為了隱藏他們的關係,更方便聯絡而已,但她還是好歡喜……


  清辭收回軟劍,看都不看她一眼,轉身就走:“把她焚化了,骨灰打包送去南越給尉遲沅。”


  白珩舟應聲:“嗯。”


  清辭策馬回城的路上,冬風撲麵,微微刺骨,她麵無表情地想,燕竹訓練上官婉月的辦法和她前世如出一轍,上官婉月的經曆也和她大同小異。


  同樣是庶女出身,年幼時受盡苦難,把將她拉出泥濘的他奉若神明並且深深愛上,然後進風月閣,學醫術,學易容,學輕功,學武功,一步步成為他最得力的一把刀,再納為妾,竭盡所能地榨取她的價值,最後棄如敝履。


  更相似的是,前世燕竹的正妃是上官瀾歌,今生他要娶的正妃是上官笙歌——上官婉月簡直就是她的一麵鏡子。


  她就是今生的她。


  原來前世的自己,是這樣的麵目可憎嗎?清辭自嘲地一笑。


  ……


  安平王府裏,楚詔剛從密室出來,眉毛和發梢還帶著未融化的碎冰,十七立即將狐裘披在他身上,他本還想點個火盆,被楚詔搖頭拒了。


  “主子,今天感覺怎麽樣?”十七小心地觀察著他,這幾天他每天都要在寒室裏待七八個時辰,按天樞子交給他的辦法煉化體內異能。


  “還是老樣子。”這身異能到底不是與生俱來的,他本就無法靈活操控,更別說現在還要將其煉化,難度太大。


  “要不我去問問白珩舟?他也有異能,也許他知道怎麽做?”


  “他是修煉成的,骨子裏存著的東西,怎麽會跟我一樣?”楚詔攤開手掌,看著掌心,“偷來的,騙來的,終有一天是會反噬的。”


  十七撓撓頭,總覺得他這句話好像還意有所指,再看他緊抿著唇,神情冷漠的樣子,大概也就猜到十有八九是跟郡主有關。


  自從那天他們吵了一架後,就再沒有見麵說話,那個結一直沒有解開,難怪他不高興,好在他這裏打聽到了一點消息,也許能讓他心情好點。


  “主子,郡主剛殺了上官婉月。”


  楚詔抬起頭:“為何?”


  十七道:“說上官婉月就是第一細作,還讓白珩舟把屍體焚了,骨灰送去南越給世子。”


  楚詔凝思:“去善後吧,別讓上官家的人再生事端。”


  十七肯定地說:“他們不會的,上官婉月隻是個不受重視的庶女,上官循怎麽可能為了她對郡主做什麽?”說著,他又緊跟著問,“那主子,你要不要去看看郡主啊?”


  殺了第一細作這麽大的事情,應該有很多細節能了解吧?十七眨眨眼,為自己給他找到這麽好的台階下而感到非常驕傲。


  楚詔看了他一眼:“別瞎出注意了。”他提起茶壺,倒了一杯,淡淡道,“去了能說什麽?再吵一架嗎?罷了,再過兩日便是婚禮,到時候再說不遲。”


  十七想也是,都是要過門的媳婦了,夫妻哪有隔夜仇?


  ……


  白珩舟火化完上官婉月,找了驛站的人將骨灰壇送去南越,本想回郡主府,但想到就算回去,清辭也不會理他,腳步停頓片刻,往別處去了。


  天樞子剛從山上采完藥回來,背著竹筐走到茅草屋,看到白珩舟坐在他家門口的大樹上,意外地挑了挑眉:“稀客啊,你居然會主動來我這兒。”


  天樞子一板一眼地說:“她已經三天不理我了。”


  誰啊?天樞子先是茫然,隨後想到,能讓白珩舟這樣在乎的,也就隻有一位了:“清辭?”


  白珩舟沒有否認,看來果然是,天樞子將一筐草藥倒在地上,一邊分揀一邊問:“為什麽啊?”


  白珩舟沉默,隨手揪了一把樹葉,有一下沒一下地撕開丟掉。


  天樞子原本沒當回事,隻以為是日常瑣事引起的矛盾,但見他許久不說話,又想到如果隻是一般吵架,他也不會來找他……不對,清辭和白珩舟根本不可能吵架啊!


  清辭那樣的脾氣,跟誰都不容易紅臉,更別說是對著白珩舟。


  天樞子放下手中的草藥,想來想去,隻能想到一個可能性:“因為那天遇到天璣的事?”


  “嗯。”


  天樞子倏地站起來:“她都知道了?那邊的事?”


  白珩舟點頭,又搖頭,微微皺眉,清辭應該從朔回鏡裏看到了一些東西,但應該沒有看到全部,這算知道了還是算不知道?

  臉上閃過一點不耐煩,隻說:“她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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