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01章 扒光丟街上
蘇武嚇了一跳:“這不好吧,她可是楚詔的未婚妻!”
他雖然覬覦,但也知道什麽能碰什麽不能碰,他是楚詔的表弟沒錯,但他們這表兄弟的關係如何他心知肚明,要是讓楚詔知道了,他必死無疑!
“怕什麽?我早就聽人說了,她不檢點得很,和詔哥哥有婚約之前就跟十幾個男的不清不楚,估計是床上功夫特別好吧,才把詔哥哥迷得團團轉,竟然肯娶這種破鞋,”蘇雨輕蔑道,“最近詔哥哥不在帝京,她肯定寂寞難耐得很,沒準私下還會偷漢子,大哥也是給了她方便。”
蘇武的眼睛亮了起來:“真的嗎?”
蘇雨篤定道:“當然是真的,我這可是我的好姐妹告訴我的。”
“你在帝京還有好姐妹?你七八歲的時候就去了鄞州,這些年也沒回來過,怎麽認識的好姐妹?”說著蘇武突然想起他們在林子裏遇到的那個黑衣人,頓時睜大眼睛,“是……那個人?你還跟她混在一起?”
“她怎麽了?她現在已經是我的好朋友了。”蘇雨想起那個人,就又恨上清辭,要不是她不準她出府,她今晚就能跟她見麵了。
蘇武搓了搓手,咽了口水:“如果元清兒真是這樣的人,那就太好了。”
蘇雨輕笑:“瞧你這猴急的樣,擇日不如撞日,今晚妹妹我就替你安排了。”
“好好好。”蘇武簡直迫不及待,“我倒要看看她的功夫好到什麽程度,比不比得上小雀兒!”
……
“我這邊好了,你也去休息吧。”
戌時初,清辭寬衣上床,準備就寢,打發夏蘭也回去休息。
夏蘭像是有些不太放心:“縣主的手受傷了,晚上渴了要喝水不方便,奴婢就住在外間吧,縣主有什麽事情盡管叫我。”
清辭想了想也好,被蛇群圍攻那天她本就沒好全的傷口又裂開,比原來還糟糕,確實不方便,便點頭:“這麽冷,你要睡在外間記得多點兩個火盆。”
夏蘭一笑:“奴婢知道。”
夏蘭幫她拉好被子後就出了內室,開始鋪自己的床,剛剛鋪好,就聽見敲門聲,她奇怪:“誰啊?”
“是我。”是一個熟悉的丫鬟的聲音。
夏蘭走過去開了一條門縫,沒讓冷風進來,低聲問:“這麽晚了,有什麽事找縣主嗎?”
丫鬟道:“不是找縣主,是找你,東院那邊不知道要做什麽,讓我們找個十個丫鬟過去,還特地點名了要你也去。”
她們說話的聲音壓得很低,但清辭耳朵靈敏,還是聽見了,睜開眼,奇怪地皺眉,都這麽晚了,要找那麽多丫鬟去做什麽?
夏蘭道:“我去不了,我要給縣主守夜。”
丫鬟為難道:“我剛才也是這麽回答她們的,但是她們說縣主讓我們好好伺候她們,意思就是要服從她們一切要求,還說縣主現在已經睡下,她要你過去的時間也不長,一點都不耽誤,我看你要是不過去的話,她們可能不會善罷甘休。”
雖然相處隻有短短幾日,但夏蘭也看出來東院那幾位都不是好相與的主兒,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省得再給清辭添麻煩,便是道:“縣主已經睡下,我跟你一起過去看看她們要做什麽。”
說著夏蘭就出了房間,又將門關上。
沒一會兒,白珩舟就從外麵飄了進來:“有人進了院子。”
“誰?”
“那個男的。”白少爺從不記無關人等的名字,但清辭一聽就知道是誰——蘇武。
大半夜的,他到她院子做什麽?
她心思轉了一圈,再想起蘇武偶爾幾次看她的眼神,便什麽都明白了,嘴角掛上一抹譏誚:“我就說他們怎麽突然把夏蘭都給叫走,原來是打這種主意。”
白珩舟問:“怎麽做?”
清辭重新躺回床上,淡然道:“我們不是有巡夜的護衛麽?跟他們說,鬼鬼祟祟擅入‘入木三分’者,無論是誰,全按登徒浪子處置。”
“嗯。”白少爺又飄了出去,對巡邏的護衛重複了清辭的話。
巡邏的護衛都是人精,明白內涵,個個摩拳擦掌:“縣主放心,我們一定看好‘入木三分’,絕對不會讓任何人有機可乘!”
上次庫房因為他們的失誤走水,損失了不少物品,但清辭全然沒有責怪他們,他們一直覺得無以為報,好不容易有能幫到清辭的地方,他們自然全力以赴。
於是等蘇武偷摸爬進清辭的院子,看著周圍靜悄悄的一個人都沒有,嘿嘿笑了兩聲:“小美人,我來了……啊!”
一句話還沒說完,一個麻袋就從天而降,套住他的腦袋,他還懵著呢,一個拳頭就重重砸在他的鼻梁,他頓時一聲慘叫。
緊接著他就聽到有人喊:“大膽狂徒,竟敢擅闖縣主小院,給我打!”
拳頭和腳都像雨點一樣劈裏啪啦落在他身上,蘇武慘叫連連:“啊啊啊!你們!別打我!別打我!我不是……啊!”
“往死裏打!這種畜生不用手下留情!”
越打越狠,還有人拿了木棍,蘇武感覺自己肋骨都被打斷了:“你們竟然敢……我可是鄞州……啊!”
護衛根本沒有客氣,也沒有給他把話說完整的機會,五六個人都是下了狠手,但也知道分寸,不會把人打死,但也僅僅隻是控製在不把人打死的範圍而已,沒一會兒,地上的人就一動不動了。
護衛頭領解開麻袋一看:“暈了。”
有人還覺得不夠:“扒光,丟街上!”
“好!”
他們七手八腳將蘇武的衣服扒了,衣服裏掉出一瓶壯陽藥,護衛頭領呸了一下,又給了他幾巴掌。
……
翌日早晨,風和日麗,清辭一夜好夢,心情愉悅地與爭渡一起用早膳。
早膳做的是紫米粥,爭渡第一次吃,第一口就被那香甜軟糯的味道驚豔,連連誇獎,還說以後每天早膳都吃這個。
清辭笑說:“你以為紫米是普通小米嗎?這東西可不容易得,大焉境內,隻有雲南、巴蜀等地有種植,產量稀少,我們府裏這些還是上次雲南商隊來帝京做買賣,我從他們手裏買的。”
“為什麽隻有幾個地方能種植?別的地方不可以嗎?”爭渡疑惑。
“自然是氣候和土地原因,其他地方沒辦法大批種植。”清辭說著,就看到鄞州夫人和蘇雨氣勢洶洶地過來,她揚起笑意,“姨母,表姐,早上好。再備三副碗筷,讓姨母也嚐嚐這雲南紫米粥。”
鄞州夫人道:“少來這一套,我們不是來跟你一起吃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