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64章 侯爺臉色不好看
翌日,清辭跟往常一樣陪老太君用過早飯,然後便起身說:“老祖宗,我去小廚房看看給您熬的藥怎麽樣了。”
“藥我讓人去看著了,你再陪我坐坐。”老太君拉住清辭的手。
雖然不知道她怎麽會突然留她,但清辭沒有拒絕:“好。”
沒多久,範嬤嬤便來報:“老祖宗,大小姐、三小姐、四小姐、五小姐來給您請安。”
老祖宗頷首:“嗯,讓她們都進來吧。”
“是。”範嬤嬤出去傳話,清辭走到老祖宗身後左側,好奇地看向門口。
她知道相府一共有六位小姐,三位嫡出兩位庶出,不過入府這麽多天,除了上官瀾歌和上官芸歌,其他人都沒有見到。
正想著,四位穿著打扮都各有風韻的妙齡女子跨過門檻,走了進來,對著主位上的老太君,盈盈福身:“老祖宗萬福金安。”
“今天倒是來得齊,都坐吧。”老太君擺手讓她們起身入座。
清辭不動聲色地掃過在場四人,上官瀾歌自是不用說,帝京第一美人,容貌打扮都是這裏最出眾的。
她旁邊的是三小姐上官笙歌,三房的嫡女,身姿曼妙,楊柳細腰,雙瞳剪水,我見猶憐,一襲翠綠色的齊胸襦裙,端的是楚楚動人之相,好似十分清純無害,不過清辭卻知道,她跟上官瀾歌是死對頭。
上官笙歌一直覺得自己琴棋書畫都不輸給上官瀾歌,隻是因為相貌略遜色於她,所以才會失了第一才女的頭銜,對上官瀾歌很是嫉恨,姐妹倆時常針鋒相對,心機也頗為深沉。
上官笙歌對麵坐著的是她的妹妹上官婉溪,排行第五,庶女,相貌還算清秀可人,但與美豔的上官瀾歌和嬌媚的上官笙歌相比,就有些寡淡了,她端坐著,安安靜靜,有一股不爭不搶的氣質。
上官婉溪身邊是二房的庶女上官婉晴,也就是上官芸歌的妹妹,排行第四,相貌和上官婉溪不相上下,隻能算一般姿色,不過清辭聽說她很聰明,隻是不知道這個聰明是到了什麽程度?
如果是以她姐姐上官芸歌為參照物,那就……不必再提了,畢竟上官芸歌的愚蠢程度,簡直讓人疑惑她到底是怎麽長這麽大的,感覺是個人都比她智商高。
相府嫡女們都是“歌”字輩,庶女們則是“婉”字輩。
除了這四位,還有兩位小姐沒有出現,一個是尚在閉門思過兼養傷的二小姐上官芸歌,一個是因為生辰八字克丞相,從小養在郊外莊子的六小姐,三房庶出,今年才十二歲的上官婉月。
以上就是相府六位小姐。
相府的小姐們性格迥異,但不得不說,她們帝京閨秀行列裏都算是出挑的,前世上官循將她們分別嫁給朝中位高權重的大人物們,換來相府屹立在大焉近百年的風光依舊。
“除了瀾兒,你們都還沒見過清兒表妹吧?”老太君朝清辭示意,“清兒,你雖然和小四小五一樣大,但論月份還是小她們,來見過諸位姐姐吧。”
清辭遵從:“清兒見過大姐姐、三姐姐、四姐姐、五姐姐。”
上官瀾歌笑著道:“都是自家姐妹,不必客氣。”
“原來這就是清兒表妹,我可算見到你了。”上官笙歌溫柔一笑,“聽聞清兒妹妹治好了老祖宗,姐姐我一直想來謝你,隻是我先前在菩薩麵前許願,若老祖宗的身體能康複,必定焚香沐浴在佛前誦經七天七夜,不能違背,直到今日才出關。”
老太君看向她的眼神,多了些慈愛:“笙兒,你有心了。”
上官笙歌道:“隻要老祖宗身體康健,福壽延綿,孫女願意一輩子侍奉菩薩。”
清辭麵上笑著,心想,果然是能與上官瀾歌媲美的人物,好一番伶牙俐齒。
上官瀾歌冷眼旁觀,眼底有些不屑和鄙夷。
其餘兩位庶出小姐,都隻是對清辭回以微笑,沒有說話。
就在這時候,丫鬟來稟報:“老祖宗,穎王殿下和楚侯爺來了。”
清辭:“!!!”他們怎麽會來?
“快快有請。”老太君明顯是早就知情他們要來,沒什麽驚訝。
而四位小姐,倏地一下全站起來,尤其是上官瀾歌和上官笙歌,躍躍欲試地看著門口,眼睛發亮。
清辭終於明白,今日這四位怎麽會來得這麽齊,原來是聽說了楚詔和燕綏要來拜訪老太君,特意打扮得花枝招展來“邂逅”的。
範嬤嬤恭恭敬敬地將楚詔和燕綏請了進來,燕綏噙著笑意,率先跨過門檻,清辭站在一旁,抬眼一看,那人身形修長,輕衣緩帶,行走時磊落大方,衣袂紛飛,好一派君子風流。
“見過穎王殿下,安平侯爺。”四位小姐齊聲開口,婀娜地福身。
“這麽熱鬧?各位小姐免禮。燕綏見過皇姑奶奶”燕綏也朝老太君行了個禮。
“快起來。”老太君笑嗬嗬,“一段時間不見,綏兒又長高了。”
燕綏莞爾:“皇姑奶奶,我又不是小孩,怎麽可能隔一段時間就長高一些?”
楚詔慢了一步進來,依舊是坐在輪椅上,月白色的衣袍襯得他的氣質越發清冷,衣角用金絲線繡了開得非常張揚妖嬈的曼陀羅,細節處盡是矜貴,氣度不是皇子更甚皇子,一進門,第一眼就看向角落裏的清辭,嘴角輕勾。清辭微微一怔。
楚詔讓人推著到了老太君麵前,微微躬身:“大長公主金安。”
老太君有些受寵若驚:“楚候惦念老身,特意來探望,已經是有心,不必再多禮。範嬤嬤,上楚候最愛的廬山雲霧。”
“大長公主連我愛喝什麽茶都記得,我又怎麽能不來看望?”楚詔一笑。
老太君笑著點了點頭,範嬤嬤端上來茶後,她朝清辭使了個眼色,是要清辭奉茶。
上官瀾歌和上官芸歌羨慕嫉妒地看著,這種好事怎麽沒落到自己頭上?
清辭垂眸走了過去,從托盤裏捧了一盞茶,送到燕綏麵前。
楚詔的臉色一下子就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