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翠紅院
傍晚時分,一身男裝手持折扇的赤蓮一副翩翩公子的樣子出現在大街上,在這寒冬臘月的,她的這一身裝扮甚是紮眼,別問為什麽會如此紮眼,你也別多想是因為她男裝有多驚豔,作者我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如果你大冬穿著一身瀟灑飄逸的薄衫,拿個扇子在那扇來扇去,你也會成為大街上別人注目的對象。
什麽玩意,這不是缺心眼嗎?
赤蓮仿佛感受不到別人異樣的目光,眼神眯起,神情陶醉,自我良好的扇動著自己額前的那兩縷須。
她此刻覺得自己簡直比話本子上的公子哥還要迷人亮眼,夏郯歎氣,抬手拍了下腦門,默默走慢了些跟赤蓮保持距離,他這個蠢師父,現在完美演繹了什麽叫做我眼中的自己,跟別人眼中的自己。
丟人,太丟人了!
我不認識她,我不認識她,沒發現我,沒發現我,夏郯聲嘟念著,可是不隨人願,神不隨心念,赤蓮她斷然是不可能忘記這個夏郯這個財主滴。
其實下凡這麽久了,她今日還是第一次要去人間的青樓院,不是她不想去,而是她身上著實沒有銀錢,之前淘的那些值錢的寶貝,拿去兌成銀子,結果直接被典當行報官自己盜取皇宮禦用品,赤蓮怎麽可能承認這是自己偷的。
當別人把上邊印著的字樣給她看時,她這才傻眼,好歹讓人請了星元神君過來才把她保出來,這事才得以解決。
現在的她可是身無分文,她又是個自尊心超強的神,斷然做不出把石頭變成銀子的法術去坑害無知的百姓。
她雖行事荒唐卻也知道百姓掙錢不易,達官貴人多好騙啊,有錢又無腦,一坑一個準,就比如夏郯他那一家子。
自己在上飛一圈,他們就覺得自己是個神仙了,目光短淺,好騙。
於是乎,她隻能等,等哪發財了,她就可以去浪了。這不等著等著不就等到夏郯六歲,然而她還沒發財,但是沒關係,她徒弟發財了就行啊。
她可是親眼見到夏郯前段時間六歲生辰時,皇後偷偷給了他筆零花錢,為什麽要用偷偷?
太子年幼手中握有巨款難保其她嬪妃不會眼紅吃醋,畢竟她們的俸祿還沒太子的一身衣裳貴,皇宮沒有花錢的地,給她們些銀錢也是讓她們回家探親時用的。
所以,這樣的好事就便宜了她。嘿嘿,赤蓮奸笑,對待這位“土財主”的態度殷勤的不像話。
“哎呦,郯兒,你是不是走累了,要不要為師抱著你?”
“不累。”
“那你熱不熱,為師給你扇扇。”
扇子的的風夾雜著冷空氣迎麵而來,夏郯凍得打個哆嗦,咬著牙瞪了赤蓮一眼。“我冷。”
赤蓮連忙收起扇子,她是仙體對於寒冷身體會產生自然的防禦,所以感覺不到寒冷,看著夏郯牙齒都打顫的樣子赤蓮一笑。
“那徒兒,要不要為師”
“多少銀子。”夏郯打斷她。
他這個師父眼裏的渴望都快將他燒穿了,還看不出她想幹嘛,那就是瞎。
不,瞎了也能知道她是啥意思。
“哎呦,我不是那個意思啦,”赤蓮擺擺手,緊接著訕笑道:“先給十兩?”
“我隻有十兩銀子,別的都是銀票。”
“嗬嗬嗬嗬,這怎麽好意思呢?”赤蓮一陣恐怖的嬌笑快逼瘋夏郯了。
為什麽,為什麽要這麽對他,他還隻是個六歲的孩子,知道他跟著這女人承受了多少他這個年齡不該承受的。
“師父,一會你該玩你的玩你的,錢不用擔心,你也不用擔心我,開心就好。”夏郯勉強擠出一絲笑,鄭重的對赤蓮。
赤蓮一副我徒兒真貼心的表情,給夏郯來了個飛吻,隨後再次恢複她那風度翩翩,衣冠楚楚,折扇輕揮,墨發飛舞的模樣,心裏狼嚎一句:“美人們,姐姐,呸,哥哥來了,哧溜~。”
翠紅院是京都最大的一個紙醉金迷的地方,坐落在華西巷,翠紅院裏美人無數,詩詞歌賦,德賢品行一點不輸大家姐。
話本子上多少的風流韻事都來源於這樣的地方,赤蓮怎麽能安耐住自己心中的躁動之情,夢想了已久的地方,人間堂,不,也是神仙的堂。
色暗下來,華西巷現在是一片人聲鼎沸,冬日的寒冷抵不住人間的熱情,這條街上掛滿了燈籠,街邊的客棧,吃店都在營業,赤蓮帶著夏郯在這裏很不起眼,但是,帶個孩子逛妓院,就
雖翠紅院讓進孩子,但是沒想竟然還真有人帶進來,由於時間尚早,倆人邁步進來,大堂裏的人還不是很多。
見有人進來,裏麵的管事直接迎了上來:“這位爺,好麵生,第一次來嗎?”
赤蓮握拳輕咳兩聲,掩飾下心中的激動之情,拿出夏郯給她的那十兩銀子對管事:“來的甚少你不認識倒不奇怪,給我找個位置,再把你們這最好看的姑娘喊幾個過來。”
管事接到銀子知道這是個大款,連忙“是是是,馬上安排。四,帶客人到樓上最佳的賞台上就坐,給我上最好的酒水。”
“好嘞,先生公子請跟的這邊來。”那位叫四的連忙過來帶路。
赤蓮亦步亦趨跟上,夏郯聞著這空氣中的脂粉味皺緊了眉頭。
跟著四來到一處粉色紗幔圍起,擺滿了鮮花的地方,往蒲墊上坐下,這裏靠近走廊,樓層的圍欄處是台子供人觀賞歌舞的休閑之處。
紗幔有著很好的隔絕視線的作用,要是哪個客人需要留宿,上麵的幕簾放下就是一處絕好的隱私之處,但是隔音效果嘛?
在這酒池肉林之地多得是追求刺激之人。
赤蓮感覺全身的血液都快燃燒了,夏郯乖乖坐著看著她這幅樣子,糯糯開口:“師父,你記住,你是個女的,你怎麽比得外麵的那些男子還要激動。”
“郯兒,你還自是不知這人間最美妙的事物是什麽,當你有美人在懷時,你就知道了,君子那都是騙人的玩意。”
夏郯不解,很識趣的閉口不言,他沒有想到自己有一真的會體會到師父所的這番話,而那美人在懷而不動的滋味,也確實難忍,但忍的住的就不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