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身體上刻字
張樹月衝出教堂,回頭看見郭儒生追過來,身體周圍的影子飛動,數不清有多少。
他臉色大驚,拉著江柔快速跑到停車處,騎上車子飛快離開,望著越來越遠的張樹月,郭儒生站在教堂門口,臉色陰沉到了極點。
“你怎麽樣?沒事吧?”
車子駛出郊外,張樹月終於鬆了口氣,他摘下麵具,回頭看著江柔。
江柔的臉色十分蒼白,渾身傷痕,她坐在車子後麵不安點點頭,仿佛神情還沒恢複過來。
“我先把你送往醫院,你有可以聯係的家人嗎?”
“有……”
張樹月聞言用最快的速度把江柔送到醫院,給她的家人打來電話後就離開了,等回到自己住的鬼窩,他從懷裏掏出“罪惡鐵盒”,坐下來開始仔細研究起來。
“這到底是個什麽東西?”
他發現上麵掛著的鎖,竟然沒有鎖芯:“真是奇怪,沒有鎖芯這把鎖還怎麽打開?”
翻來覆去看了半天,最後在盒子的最底部發現,上麵寫著一行奇怪的字:“人們的罪惡都被隱藏了起來,用虛假的麵目敷衍了事,誰也看不見內心藏著的黑暗,可一旦打開,我們都會窺探到最可怕真相。”
張樹月把字看了一遍,不太明白什麽意思:“這句話似乎在隱喻什麽,看起來好像說了很多東西,卻又像是什麽都沒說。”
他掏出手機打開係統,在訂單上點下了“完成訂單”,腦海裏很快傳來聲音:“黑色訂單完成!獲得獎勵:——‘戀鬼’能力提升!”
“當說出你對我有好感嗎這句話時,將大幅度提升增加好感的機率。”
張樹月看到獎勵上寫的內容,眉頭皺起:“我現在隻用過一次這個能力,還算奏效,可惜每天隻有一次機會,未免太麻煩了,如果能提升使用次數就好了。”
他想著,正準備關掉手機,這時,電話忽然響起來,接通去看,發現是一個陌生的號碼,張樹月猶豫著接通,裏麵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直接道:“別忘了我們的合作,我等你的消息。”
張樹月立馬聽出來,這是那個叫“欲望”的女人,他回應一句:“我這人說話算話,一有情況,就聯係你。”
掛了電話,他手心直出汗:“這個女人為什麽對我這麽在意?非要找背屍人,她到底想幹什麽?”
張樹月不知道的是,他的名氣在這些人之中已經被悄悄的傳開了,但有意思的是,又很少有人知道他究竟是誰。
把“罪惡鐵盒”放好,張樹月把自己的“鬼窩”收拾了一下,這時,他手機再次響起來,掏出一看,是武強打過來的。
接通之後,電話裏傳來武強的聲音:“喂張樹月,你在哪呢?”
“在家,怎麽了?”
“我有件事想問你,在星光高校自殺的男老師梁帆你還記得嗎?”
“記得,發生什了?”張樹月有些好奇他為什麽會提出這件事。
電話裏,武隊的語氣有些複雜,道:“最近事情真是多,林清白的屍體到現在還沒找到,又出了一件事,不知道你了不了解,梁帆有一個弟弟,但他弟弟是個精神病人。”
張樹月聽到這話,心頭咯噔一聲,隱約感到事情有些不妙,他沒有說話,繼續聽著武隊往下講。
“他這個弟弟叫梁羽,之前一直是在市中心的精神病院裏治療,但上次醫院不是出現過病人出逃的事件嗎?根據當時調查來看,出逃的一共七個人,但現在才知道,當時醫院統計出現了疏忽,真正出逃的,一共有八個人,那個被忽略的,就是他弟弟。”
張樹月聞言感到脊背發涼:“為什麽現在給我說這些?”
“因為我們接到電話,說有人發現梁羽了。”武隊語氣有些不對勁:“但你知道在哪發現他的嗎?”
“在哪?”
“北園墓地。”武強的一句話,讓張樹月倒吸冷氣。
“你肯定不敢相信,消失的這段時間裏,他一直都睡在墓地,仿佛那地方就是他家一樣,舉報電話是北園墓地的保安打過來的。”
武隊道:“我們趕過去的時候,在墓地裏麵找到了梁羽,他在地上挖了一個坑,躺進去把自己埋了,隻漏出一個腦袋。”
“我們問他話,他什麽都不說,隻說了要見你。”
“要見我?”
張樹月懵了,他好像從來沒見過這個梁羽。
“對,不管問什麽,他都說要見一個叫張樹月的人。”武強無奈道:“他本來就是一個精神病人,我們也問不出什麽,局裏打算下午就把他送回醫院,我隻是想著通知你一聲,看看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麽。”
“梁羽現在在哪?”
“在警局,你要是來就趁現在吧。”武強仿佛才猜到了張樹月想要幹什麽,道:“不過我先提前告訴你,你來了也可能是白跑一趟。”
“沒事,我就過去看看。”
掛斷電話,張樹月下樓騎著車子飛快前往警局,一路上他腦子裏十分混亂:“梁羽是星光高校梁帆的弟弟,又被關在市中心精神病院,出逃後去了北園墓地,星光高校,精神病院和北園墓地,這幾個地方,都是訂單裏出現過的,難道是巧合嗎?”
他想不通,用最快的速度趕到警局,下了車走進去,看到了武強。
武強見他來了,擺了擺手,道:“跟我來。”
張樹月跟著武強進到警局的一個房間前,武強停下來,對他道:“我先給你打個預防針,這個梁羽的狀態很不好,你可以和他聊,但盡量保持距離,我會在外麵幫你看著。”
“謝謝了武隊。”
張樹月道謝,推開門走進了屋子裏,燈光昏暗下,他看到桌子邊坐著一個模樣怪異的孩子。
這孩子頭發十分淩亂,穿著破舊的衣服,渾身髒兮兮的。
張樹月進來時,他始終沒抬頭,一直低頭在拽自己的指甲,似乎想要把指甲拽下來一樣。
“你好,梁羽。”張樹月在他對麵坐了下來,顯得自己比較有禮貌:“我就是你要見的人,張樹月。”
聽到這個名字,梁羽突然停止了動作,抬頭看過來。
他抬起頭的瞬間,張樹月看到他的黑眼圈很重,重的甚至有些嚇人,眼睛裏都是血絲,仿佛很久都沒睡過覺一樣。
他死死的盯著張樹月,像是在觀察一樣東西,一直沒說話。
張樹月被看的有些發毛,道:“聽說你非要見我,我認識你的哥哥梁帆,但好像沒見過你,你認識我?”
“你去過病院。”梁羽突然聲音十分沙啞道:“去過墓地、屠夫場、教堂、學校,你身上有東西,它在盯著我。”
這話一出,張樹月怔住了,梁羽又開始扣自己的指甲:“我哥死了,下一個就是我,它們就快來了。”
“它們?你說的是誰?”
“很可怕的人,它在我身上留下了許多記號,想要告訴我什麽。”
梁羽突然站起身,脫掉了自己的上衣,張樹月看到他的身體,整個人腦袋的一把鎖骨“嗡”的一聲,頭皮一陣發麻。
在梁羽的身體上,全是密密麻麻的字,這些字仿佛是用刀刻出來的一樣,帶著細小的傷痕,寫滿了整個身體,極為恐怖!
“看到了嗎.……它通過這種方式和我說話……我能感覺到,它快來了……”梁羽渾身發抖:“我不敢睡覺,一睡覺就會在夢裏看見它用刀割我的皮膚.……”
“有一個戴著玫瑰的女人讓我找你,說隻有你可以幫我。”
梁羽說話的時候眼睛瞪大,表情驚恐慌亂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