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提刑案察使司
倒是胡瓚，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皇上心結未開，一直沒有召見，所以也錯失了這次的調查，反而被應天府的給撿了漏。
不過在趙宣看來，這次的事情是不是撿漏還兩說，弄不好就是個災……
應天府提刑案察使司的孫仲等人護送皇後娘娘來之後一直沒有回去，倒是正好趕上。
如此一來，皇衛司提審趙宣的事情便放下了。
結果就在第三天，秦元亮和彭高義聯袂而來。
看著麵前略顯疲憊的兩人，趙宣疑惑。
“兩位大人，可是有何吩咐？”
趙宣若有所覺。
秦元亮著馬腰將牢門打開，語氣煩躁：
“中白，這次的事情大了！中宮連續三日鬧鬼，一夜死一人，整個中宮人心惶惶，我們幾個實在調查不出什麽來，皇上那邊又下了死命令，雜家想著你精於斷案，看看能不能瞧出些什麽來。”
果然還是因為這件事情！
趙宣摸著下巴。
忙倒是可以幫，但沒好處自己能幹？
把自己丟進來這麽痛快，用到我了，我不拿捏著，那是人幹的事情？
“大人，這幾天不見天日，食不果腹衣不蔽體，還被毒打，實在是沒有心思弄這些亂七八糟的，您還是另尋他人吧……”
說著趙宣攏著袖子虛弱的坐了下去，
彭高義狠狠的瞪了一眼馬腰：“怎麽辦事兒的！？你以為誰都是可以隨便打的！？”
看到了彭高義眼中的惱怒，馬腰瞬間跪了：“大人！沒有啊！這幾天屬下吃啥小大人吃啥，臉上的傷衣服上的血全是偽裝，千真萬確啊大人！”
趙宣瞬間尷尬了，暗罵馬腰沒原則。
彭高義和秦元亮全部怒視著趙宣。
“兔崽子！都什麽時候了還裝蒜！？趕緊給我滾起來去查案！”
秦元亮是真急了，拉著趙宣就往外走。
趙宣猛的抓住了欄杆：“大人不行啊大人！陛下下旨讓我坐牢，您這把我弄出去了，這不是害了小人？小人不走……小人要盡忠職守！”
把坐牢坐成盡忠職守.……你夠了！
秦元亮臉都黑了：“盡個屁啊盡！皇上都暈了，誰還給你下旨！？走！現在就給我走！”
皇上暈了？
趙宣疑惑：“皇上為何.……”
不過隨即他便懂了。
中宮不大，守衛也不多，連續出了這麽多天事兒，皇上一個孩子，肯定是心緒不寧，壓力大點，再一胡思亂想的可不就直接倒下了？
古人最信鬼神，別說那小矬子，就是秦元亮和彭高義兩人也是睡眠不足的樣子，估計也是嚇的夠嗆。
“那皇後呢？皇後不發話小人不出去！”
反正都是兩口子，誰說話都一樣。
不然我出去了，到時候你們定一個越獄，老子還不冤死？
反正這時候，趙宣啥也不答應。
除非白紙黑字的把他給請出去！
秦元亮一口氣差點沒上來，頭一次感覺趙宣難纏。
旁邊彭高義臉色也不好。
這從他能和秦元亮一起來昭獄請趙宣就能看出來，這次的事情的確是大的沒邊了，值得彭高義暫時放下所有隔閡，和秦元亮一起解決頭等大事。
“趙宣！不要不知好歹！皇後娘娘的旨意也是你能請的？識相的趕緊出來，把事情調查完了興許皇上還能放了你，不然你就等死吧！”
這話一出趙宣更不出去了。
合著老子死不死的無所謂，重要的是幫你們渡過難關？
那老子上趕著幫忙是為了什麽？
“不行！不行！小人上有老下有小……”
彭高義一瞪眼：“雜家還就是不怕有家人的，有家人才好，咱們錦衣衛的，對付……”
趙宣猛的一瞪眼。
彭高義當即住了嘴，心裏暗罵自己不長記性。
忘記自己有把柄在這小子手上了……
旁邊秦元亮暗暗詭異，怎麽這小子一瞪眼，彭高義就和吃了蒼蠅一樣？
他不動聲色，反而繼續催促趙宣：
“中白，趕緊！事後我向皇上請一道旨意，保管保你無恙！”
說道這裏秦元亮暗含威脅：
“再說了，這興許是你唯一能夠安然無恙的機會，萬一真的被誰破了案，你現在拿捏不出，隻會令皇上和皇後娘娘事後找你算賬，可是一點益處沒有！”
說到這裏秦元亮湊近了趙宣：
“小宣子，別給我沒事兒找事兒啊，賣哥個麵子.……出去調查出點東西來，咱們怎麽都好說，你現在就如此，哥哥想怎麽幫你也沒辦法啊！”
趙宣一想也對。
更重要的是，秦元亮都這麽說了，他再不知趣那不是和他對著幹？
和皇上對著幹，皇上總要找個由頭弄你。
和太監對著幹，太監可不需要找由頭就能直接弄你！
“行吧！那就聽大人的！”
趙宣鬆了手。
心裏卻是下了決定，但凡調查出東西來，不僅要出獄，還要讓皇後那邊給個解釋。
你不能這麽陷害我不是？
幾個人出了昭獄。
這是趙宣連續六七天以來第一次看到太陽。
雖說裏麵的生活挺舒適，但畢竟是失去自由不是？
“來人呐！給趙大人準備官服，咱們即刻展開調查！”
自有手下給趙宣去準備官服。
而秦元亮也給趙宣介紹起了案情來。
主導調查的依然是皇衛司和應天府的聯合調查組。
皇衛司這邊以秦元亮和彭高義為首，並且隨時向穀大用匯報。
而應天府那邊，乃是專門調了按察使司的兩名官吏，分別是副使孫仲以及僉事劉三本。
孫仲和趙宣的手下孫衝名字隻是差了一個偏旁，但兩人的身份可是天差地別。
“按察使司那邊不待見咱們中宮皇衛司，畢竟人家是專門辦案的，但這裏又是咱們中宮皇衛司做主，怎麽能讓外人指手畫腳？”
“之前孫仲已經對我們皇衛司插手調查不滿，言語多有衝突，雜家尋思著總要找人背鍋，便暫且留下了他們，但這口氣雜家咽不下去，所以中白，你必須給雜家一個說法！”
趙宣趕緊拒絕，這事兒咋保證？
“大人，先看現場吧，不然這事兒誰也不敢保證！按察使司那邊調查的結果如何？”
彭高義插言：“暫時也沒有什麽結果，今日已經是第四天，馬上入夜，皇上還暈著，皇後娘娘也受了驚嚇，萬一今晚再出現點兒事……”
趙宣心中一凜。
不會真的一天一條人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