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我不是高俅!
劉唐的本來職業就是土匪,他是最早一批和白衣秀士王倫上梁山做土匪的人。
殺人放火搶劫的土匪改行做抓土匪的官兒?這反差太大,俺老劉受不了!
至於李逵,這是個一不動斧子砍人就手癢癢的直撓的主兒,他前些日子當著宿太尉的麵怒罵“你家大宋皇帝姓宋,俺家哥哥也姓宋,憑啥俺家哥哥就做不了皇帝!”
讓他招安,這輩子都不可能招安!
剩餘為入雲龍公孫勝、神行太保戴宗、沒遮攔穆弘、混江龍李俊、立地太歲阮二、船火兒張橫、短命二郎阮五、浪裏白條張順、活閻羅阮七、病關索楊雄、拚命三郎石秀、兩頭蛇解珍、雙尾蠍解寶、浪子燕青。
以上十四人,宋安將他們歸類“隨緣派”。
公孫勝和戴宗本是“道係青年”,道門講究道法自然一切隨緣。招不招安我無所謂!
燕青是盧俊義的心腹家仆,也有很多人其實他是盧俊義金屋藏嬌養的白臉。他不光人長得俊俏,而且風流倜儻、武藝高強、聰明伶俐且多才多藝,因此得綽號“浪子”。他愛自由,愛隨緣,算是個佛係青年。
其他阮氏三兄弟等十一弟兄,昔日裏要麽是做漁夫的,要麽是個地主土豪,要麽是有案底在身。招不招安對他們而言不重要,重要的是隻要能讓他們保持豐衣足食悠哉悠哉的日子就K了!
分類完畢,宋安跟看守緊閉房的嘍囉自己要上茅房,嘍囉趕忙給他開了門。
林衝正在自己的屋子裏喝悶酒,桌上沒有菜,隻有酒。
屋門沒關,宋安出現在他麵前時,林衝連頭也沒抬。
宋安也不扯淡,直奔主題:“叔父,梁山泊方圓八百裏,老賊高俅的船沒有兩個時辰上不了岸,我們這就去結果了他,為叔母報仇!”
林衝悲憤地搖著頭:“你父親,殺了高俅會壞了招安大計。”
“當今大宋皇帝昏庸無能,內外朝政俱由高俅、童貫、蔡京、楊戩四賊把控,此四賊對咱梁山泊恨之入骨,一旦招安入朝做了官,那咱們豈不任由他們拿捏宰割!”
“招安是死,不招安也是個死,終究要死,何不招了安圖個忠義之名?公明哥哥的對呀……”
宋安不可思議:“父親不招安咱們會死?怎麽可能!叔父您告訴我,父親給您了些什麽!”
林衝絕望地搖著頭:“我答應過你父親,不會告訴任何人!你休要問了,更不許和任何人提起此事……”
林教頭是個很講原則的人,向來一不二。
既然這般,宋安便不在他這浪費時間,不然等高俅那龜孫登了岸再找就費事了。
“舉杯消愁愁更愁,還請叔父保重身體。”
宋安剛走出林衝的房間,便聽見屋裏傳來林衝醉中透著悲愴的聲音:“仗義是林衝,為人最樸忠。江湖馳譽望,京國顯英雄。身世悲浮梗,功名類轉蓬……”
宋安趕忙來找同住一個院的魯智深和武鬆。
這二人是梁山泊中與林衝私人關係最好的兄弟,同時也是堅定的反對招安“死磕派”骨幹成員。
宋安明了來意,魯智深、武鬆沒有含糊一下,當即拎著禪杖和戒刀便跟著宋安出了門。
高俅出梁山泊乘的是一艘烏篷船,隨行的隻有同他一起被俘的兩個虞候。
夜闌人靜,八百裏水泊在昏黃的月光下碧波蕩漾。
宋安、魯智深、武鬆撐著一葉船切開水麵直奔烏篷船而來。
待倆虞候發現不妙時,船已到了烏篷船的跟前。
“誰!”
其中一個虞候剛喊出聲,武鬆手裏的戒刀便向他頸間劈了過來,頓時他的頭顱伴隨著脖頸間噴湧而出的鮮血飛了出去。
與此同時,魯智深的水磨禪杖也向另一個虞候砸了下去。
腦花飛濺!
宋安暗自心裏吃了一驚,這二位爺可真是猛男!
高俅這會兒正悠哉悠哉躺在烏篷裏喝酒呢,聞聲趕忙掀開簾子來看。
一見三人,他立刻駭然失色癱軟在地,一股涓涓細流從他身下流了出來。
這貨嚇尿了!
“高俅老賊,灑家這就取了你狗命來祭奠我嫂嫂林娘子!”
“好漢饒命啊好漢!好漢,殺了我你們可就招不了安了!”高俅爬起來跪在地上連連求饒。
“招個你娘的安!”
武鬆一戒刀揮來砍去了高俅左肩,這撮鳥一聲慘叫倒在血泊之中。
“好漢爺饒命!我不是高俅,真的高俅在他太尉府裏呆著呢,我是他找來的冒牌貨!”
“好個醃臢貨,連自己名姓都不敢認了!武鬆兄弟砍你左臂,灑家就鏟了你右臂!”
魯智深一禪杖又削去了高俅的右臂!
宋安頓時感覺渾身的汗毛都束了起來。
雇傭兵出身的他雖在執行任務時也殺了不少敵人,可那幾乎都是用槍一擊斃命,從未像他們這樣血腥過!
高俅在滿是血的床艙裏殺豬似的嚎叫著打著滾。
“我不是高俅,真不是……”
魯智深、武鬆哪裏聽他什麽,一個豎起禪杖如搗蒜、一個橫起戒刀如剁肉餡就這麽一下一下……
書上,宋江題反詩被黃文炳陷害落獄江州、眾好漢劫法場後抓住黃文炳將其活剮後燒烤了ea。
昔日看那段時宋安還不敢相信,而今親眼看到這二位爺的行為……看來不得不信!
雖然有些血腥,但一想到這人是禍國殃民的高俅,他便覺得這廝雖被千刀萬剮也死不足惜了!
夜深了,月亮也被黑雲遮住了。
整個水泊變成了死黑一片。
突然,死黑一片的水泊上升起了一團火,這火光迅速變大,一下子騰起變成了熊熊大火!
“著火啦!水泊上著火啦!”
寨牆上巡防的嘍囉兵一邊敲著鑼一邊高呼著。
已經睡熟的宋江被鑼聲驚醒,他趕忙披上衣服胡亂趿拉著鞋子跑到寨牆上。
遙看水泊,隻見地相接的地方,那艘烏篷船被熊熊的火焰恣情地吞噬著,那火光像極了剛從地平線升起的太陽!
“不好,是高俅那老賊的船,快去救火!”
殺死高俅走時,宋安他們往烏篷船上潑了桐油。待眾人趕到時,烏篷船已被燒透沉下了水底。
一直到第二日黎明,水軍弟兄也未能從水裏撈出高俅和兩個虞候的屍首。
他們仨的屍首都被魯、武二人剁成了肉泥,隨後又被澆上桐油燒,上哪撈去!
“誰幹的,這是誰幹的!”
宋江環顧周遭眾人,怒不可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