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若離若即①

  齊雨離開了，仿佛一切都恢複了平靜。夏影夜還是照常上下班，流言蜚語也隨著齊雨的離開沒人再傳了。黎樂萱也沒有再回去過上班了，聽說是去國外了。南漠謙心煩意亂，流產的那件事還是沒有一點頭緒。


  “叩叩……”


  “進來。”南漠謙淡淡的應了聲，繼續處理這各種文件。最近發生了太多的事了，請了好幾個禮拜的假去尋找黎樂萱，可黎樂萱好像刻意躲著他不讓他找到。


  進來的是一名護士，南漠謙蹙眉用自己一貫冷清的嗓音問道，“什麽事？”


  護士姑娘支支吾吾，似乎有事隱瞞。南漠謙立刻眯起雙眸，加重了嗓音，“什麽事？快說。”


  可能是護士小姐做賊心虛，驚不起南漠謙的一嚇，立刻吞吐的說道，“是……是和夏太太流產有關的……”


  她說了一半又不敢說，可能是怕南漠謙生氣。南漠謙的胃口被她吊得老高，不耐煩的一拍桌，低吼了聲，“快點說，別給我耍花樣。別讓我過去查，隻好一五一十的給我說清楚。要是讓我知道，有半點假。你死定了！”


  “這是不是黎醫生幹的，黎醫生是無辜的。”護士姑娘立刻劈裏啪啦的說道。


  “是誰？”南漠謙眯起眼眸問道。


  護士小姐猶豫了甚久，良心終究是過意不去，身為護士不僅沒有為人名服務反而去幫助別人陷害病人，屬實可惡。每天晚上，她都睡不安，總會有一大群寶貝和齊雨來尋她要命。她經不起這樣的折磨，所以選擇道出真相。


  “是黎若萱，是她給我一筆錢。讓我下藥陷害夏太太，不是黎醫生幹的。她讓事先將藥房的攝像破壞掉，在醫院的井裏下藥。我活該，都是因為我的貪婪，我活該……”護士姑娘懺悔的一巴掌刮向自己。


  “那藥是你下的？”南漠謙憤怒的拳頭一直在壓抑著，沉聲問道。


  護士姑娘立刻瘋狂的搖搖頭，“我沒有，這藥不是我下的。”就算她再貪婪也不會狠心到對一對孩子下手，她隻破壞了攝像和負責在水裏下藥罷了。


  “你怎麽知道是她下的？”南漠謙的聲音掩飾不了他的憤怒。


  “我一直在藥房不遠處守候著，本想她走後。我再換過來，結果不知道為什麽我就給人打暈了，醒來後我就在垃圾房裏。接著就聽到夏太太流產的消息了。”護士小姐說起來，至今還非常後悔。


  她知道自己的行為很可恥，也不敢奢望別人能原諒她。說出來至少自己的心裏好過點，至少沒有在白白冤枉黎樂萱。


  “你之前為什麽不說？到現在才來說有什麽用？樂萱現在走了，人家已經離婚了。你說這些有什麽用？啊？”


  護士姑娘愧疚的低著頭，也明白南漠謙此時此刻憤怒的心情。


  “對不起，我沒有勇氣。我……害怕，我會失去一切，我愛這個職業。”


  “你沒資格說你愛這個職業，你這種是愛嗎？啊？”南漠謙怒喝反問道。


  護士姑娘知道自己沒有資格講話，低著頭任由南漠謙責備自己。錯了終究是錯了，甚至是錯得離譜，白白玷汙了護士這個優美的名字。


  “你跟我說抱歉有什麽用？你對不起的不是我，是那個沒了孩子的媽媽。對不起有用嗎？”他憤怒的問道，轉而冷笑的反問，“一句對不起能挽留一個人嗎？一句對不起能救回一段婚姻感情嗎？一句對不起能救回兩個無辜未成形孩子的性命嗎？”


  護士姑娘依舊愧疚的沉著頭，她何曾不知道對不起於事無補。如果可以，她選擇不要那筆錢，也不去做傷天害理的事。


  “不，不能。你懂嗎？”南漠謙一拳憤怒的砸在了桌子上，嚇得護士姑娘蒼白了臉，嚇得不禁哆嗦。


  “You are fired!你明天不用來上班了，南氏醫院不需要那麽惡毒的護士。你簡直就是玷汙了護士這個幹淨的稱號。滾！”南漠謙最後一個字幾乎是咆哮出來的。


  嚇得護士姑娘落荒而逃。


  得知真相的南漠謙，第一時間就是打電話給夏影夜了。可是夏影夜的電話飛去留言了，南漠謙這才想起夏影夜外地出差了。最快也要一個多禮拜後才能回來，南漠謙給夏影夜留了信息。


  南漠謙疲憊的倒靠在沙發上，桌麵上還有他和黎樂萱的合照，南漠謙的眼神落在了那個相框上。


  萱兒，你到底在哪裏？為什麽你要躲避著我？你可否知道我好想你，發瘋似的想著你。你呢？可否有那麽一點點想我？南漠謙心裏自嘲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