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碎裂

  第235章碎裂


  次日，莉莉絲醒來看見坐在床邊的黑發少女，眼睛直直的，像是在發呆。


  “啊啊……”袁小姐，你一晚都沒有睡嗎？


  “莉莉絲，或許我當初就不應該幫你。”袁月輝現在說不清楚自己是否後悔當初的決定。


  人性的貪婪，就像個無底洞，怎麽也填不滿，胃口隻會越來越大。


  人魚一旦出現在人類的視野，就意味著——人族族的災難降臨！莉莉絲，索菲亞，如有一日看見自己的族人被人獵殺，你們會後悔嗎？

  “啊……啊！”莉莉絲慌亂了，她以為袁月輝是不想幫她找小星。


  袁月輝扒下緊抓著自己的莉莉絲，“我會幫你找到小星，但是我無法保證小星平安無事，也無法保證今後……將會出現的災難，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莉莉絲想也不想就點頭。


  她聽到了，袁小姐答應她找到小星。


  這一天，人魚老祖母總是心緒不寧，她那蒼老的手小心翼翼捧著水晶球，低吟著古老而神聖的怪異腔調……


  她吟誦了很久很久，水晶球才開始發生變化，由透明狀變得純白色，徐徐地……從白色裏滲出一點點紅，紅色越來越多，像潑了血一樣。


  接著水晶球出現一片景象。


  僅僅一閃而過。


  水晶球哢嚓一聲裂開了，景象消失了，紅色消失了，白色消失了。


  人魚老祖母跌坐在地上，顫抖。


  “祖母，你沒事吧？”索菲亞趕緊將老祖母扶起來，關心道。


  當看到人魚世世代代傳承的水晶球破裂時，她驚住了。


  “索菲亞。”老祖母臉色發白，瞬間更加蒼老了，“哎……”


  畫麵一閃而過，但老祖母還是看清楚了，她看到海麵上漂浮著無數屍體……有人，也有人魚，很多很多，鮮血染紅了整片海域。


  人魚族的災難，來臨了。


  整整兩天了，還沒有任何消息。


  莉莉絲天天對著門口翹首以盼，眼巴巴看著每一個回來的近侍。袁月輝則一直在臥室閉關，沒出來過。


  莉莉絲想找個慰藉的人也沒有。


  自那晚之後，修因終於出現了，他敲了敲袁月輝的房門，和莉莉絲一起在客廳等待。


  片刻之後，袁月輝就走出來，桌上已經放了三杯剛沏的茶，她又叫仆婦準備些糕點，她兩天沒進食了。


  “你這樣對身體不好。”修因對袁月輝隔三差五就閉關，不吃不喝，不聞不問的行徑見慣不怪了，還是忍不住擔憂道。


  袁月輝看著他眼底一片青色，好像很累的樣子，真心過意不去，輕輕道，“該注意身體的人應該是你才對吧，如果事情複雜我跟你們一起尋找吧。”


  “你多慮了，人魚的事情查到了一點眉目，讓我感到吃力的不是這件事，而是十五、小六他們的事情。”


  “需要我幫忙的話，盡管說。”袁月輝認真道。


  修因輕輕笑了一下，“還沒到時候。我們先來說人魚的事吧。”


  “根據種種蛛絲馬跡，我的人查到抓走人魚的人很可能是沙曼公爵。”修因複述著他們查探到的情報。


  莉莉絲一陣比劃：我們快去救小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