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不可能是她
她滿腹心事的坐在沙發上,原來傅衍行帶她去澳洲是為了躲避被網暴,還細心地在她回來前,處理好跟她有關的不實報道和傳言,不想讓她受到丁點兒傷害,而她卻在埋怨他,跟他耍小性子。
岑念用力咬著下唇,感覺挺對不起傅衍行,她決定再送給傅衍行一束花!
想到,她便馬上行動。
等她捧著手機剛支付完花錢,病房門打開,護工推著岑景遇進門,他見岑念表情正常,暗鬆口氣,抬手示意護工出去。
“哥,我來推你!”
岑念剛起身,岑景遇對她搖了搖頭,親自移動輪椅靠近床頭櫃,打開櫃子下麵的抽屜,把已經被整理好的報紙和雜誌丟進裏麵道,“我之前給你打電話,一直沒有打通。”
是因為網上的事傷心,獨自躲起來了?
岑景遇想到這種可能,心疼和憤怒在他心底交織在一起。
“前兩天我在澳洲,手機忘記充電了,我知道哥想我了,這不,一回來,我就來看你了。”看著岑景遇,岑念臉上笑意盎然,無憂無慮的一如年少時的她。
“念念,我是你哥,你要是有不開心的事情可以跟我說,不用在我的麵前假裝堅強。”岑景遇不知道怎的,突然莫名有些心慌,他希望她是真正的開心,又怕,她的開心是別人給予的,與他無關。
“哥,你想多了,我能有什麽不開心的事兒。”岑念把削好的蘋果,切成塊,放在盤子中,擱到岑景遇麵前的床頭櫃上,“你剛運動完,吃點水果,補充下體力。”
“念念……”看著她,岑景遇欲言又止。
岑念把剛給他倒好的水,遞過去,歎息聲道,“哥,你剛剛還讓我,不要在你麵前假裝堅強,你現在為什麽又在我麵前吞吞吐吐?你這叫雙標!剛好,我今天有時間,你想說什麽就說吧,我跟你好好聊聊。”
她的話,讓岑景遇低斂下雙眸,一時不知道要說什麽才好。
岑念掃了眼剛剛他放資料的抽屜,仍舊一臉純真的笑意道,“你是想問前兩天網暴我的事吧。”
岑景遇本打算對此事緘默不言,但既然岑念主動提及,他點了下頭。
知道岑景遇是因為這件事情擔心自已,岑念心裏的擔憂立刻便消失了,表情釋然,“哥,你不用擔心,事情已經過去了。”
“真的過去了嗎?這件事情是由傅衍行而起,要是以後,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呢?”提到葉楚楚的事,岑景遇積壓在心裏的擔心和不滿沸騰起來,又語重心長道,“念念,傅衍行跟你有年齡差距挺大的,他的過去複雜,你跟他在一起,我不放心。”
這是岑念跟傅衍行在一起後,岑景遇第一次明確的表達自己的內心想法。
他定定的看著岑念,又繼續道,“哥知道,你是在婚禮上遭遇傅亦南的背叛,賭氣之下,才嫁給了傅衍行,你跟他沒有感情,不如……”
“哥!不管我是因為什麽原因跟他在一起,但嫁了就是嫁了,我不會因為這樣一些小事,而跟他輕易分開。”看著岑景遇,不等他的話說完,岑念直接打斷。
以前,她跟傅衍行是沒有感情,但現在不一樣了,她心裏有了他的位置了。
一想到要跟他分開,她的心撕裂樣的疼著。
岑景遇聞言,他拿著水杯的手猛然一抖,水潑灑在身上的身上。
岑念急忙上前,拿過抽紙,給岑景遇擦拭,“幸虧水不燙,否則……”
“念念,你喜歡上他了?”岑景遇顧不得其它,抬手一把握住岑念的手腕,目不轉睛的看著她,迫切的想要得到答案。
他的眼神複雜,擔心有之,震驚有之,還有一些其它,岑念看不懂的情緒。
手,被他攥的生疼,岑念向後抽了一下,“哥,你為什麽這樣看著我?”
反應過來,岑景遇略有些慌亂的移開視線,“我……我是怕你跟他在一起後,會受傷。”
“哥,他很好!”真的很好!
說到傅衍行,岑念嘴角輕揚,她半蹲在岑景遇麵前,仰頭望著他,一雙澄亮的眸子仿佛淬著星光似地又道,“我知道自己想要什麽,你不用為我擔心。你現在要做的是,聽醫生的話,好好做康複,爭取早日養好身體,接過岑氏的擔子,讓我去做我自已喜歡的事情。”
“你喜歡什麽?”看著她,岑景遇聲音發緊。
“你也太不夠意思了!”岑念假裝生氣的拍了下岑景遇的肩膀,“我的夢想是做一名製片人,拍自己想拍的故事!走別人的人生!”
“那你不如去做演員。”岑景遇極力壓製住心中的負麵情緒,故作輕鬆道,“我以後可以投資你的新劇,不讓你被資本挾製,想演什麽角色,你來定。”
“我才不要!”岑念撅了撅嘴巴道,“當演員需要生活在鎂光燈下,生活是會被放在大眾的麵前,我不習慣,我想過平凡自由的人生!”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原因,傅衍行性格霸道,占有欲極強,她若是去做演員,他會擅自做主,刪除她所有的感情戲。
被篡改的劇本是沒有靈魂的,她才不會主動去找不痛快!
“念念。”岑景遇抬手,無比溫柔地給她整理好額前散落的劉海,“我希望你幸福,但又怕傅衍行給不了你,怕哪一天他和他的過往會傷害到你。”
“哥,你放心,他是寧願傷害自己,也不會傷害我的!”
岑念信心滿滿,語落,她起身去叫護工進來給岑景遇換衣服。
病房門口,岑念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她駐足看去。
距離她兩三米的護士台前,一個穿著粉紅色護士服的小護士,正單手撐著下巴,無聊的擺弄著台上的筆筒。
她帶著口罩,遮擋住大半張臉,露出來的眼睛上,架著一雙黑框近視鏡。
護士的打扮和動作讓岑念想起許歡顏,但許歡顏說過,她暈血,暈針,最怕醫院,所以這個護士不可能是她。
岑念提步,進入不遠處的電梯。
電梯的門緩緩關閉,護士台上前,小護士撥弄筆筒的手,緩緩停下,她被鏡片遮擋,半垂的眸子裏,一片冷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