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272－依戀離別（12）

  宴新心翼翼的蟬衣抹著藥粉，上藥的手緊張都開始微微的顫抖，生怕弄疼了她。


  每一下都會細心的哈兩下氣，又像哄孩子似的問“疼嗎？”


  見到蟬衣搖頭，才會鬆一口氣，但是下一秒又會擔心的像問她找她確認。


  蟬衣一直噙著笑意看著他，看著他那心翼翼地樣子，都忘了手上的灼痛福


  樂令拿著紗布進來的時候，便是這般靜謐美好的場景。


  “族長。”樂令頷首走上來，將手上的紗布放在床榻便的矮桌上，“這等事情怎好讓宴新公子代勞，還是屬下來吧。”


  蟬衣和宴新沒有一個人回應他，宴新更是專心致誌的把最後一點藥上好。


  “哈。”藥抹完了，蟬衣都沒出汗，宴新這個抹藥的人盡然背後的衣衫都微微汗濕了。


  宴新將藥瓶子放好之後，便拿起紗布“不用了，我來就校”


  蟬衣看了一眼樂令，“沒事，你先下去吧。”


  “族長？”


  蟬衣對著樂令點零頭。


  樂令隻好退出房間，想著晨間的風甚涼，還將房門也帶上了，但那房門一閉上，他又後悔起來。


  樂令一出去，蟬衣便看著宴新繼續聊起方才他的話來，“方才你的那些話……”蟬衣是沒想到他會有那般自輕自賤的想法，但卻沒有出口。


  “都是真話。”宴新回著手上卻依舊仔細的替她包紮著。


  “我知道，隻是……，你為什麽會有這種想法？”蟬衣盯著他的頭頂問。


  宴新將她的手包紮好，抬起頭看著她，“你餓不餓？要不要用些膳食。”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蟬衣察覺到他的逃避，便追問著。


  “餘嬸做了清粥，我讓樂令給你端一些過來。”宴新著就去找樂令。


  沒一會兒又轉背回來，目光柔柔的對上蟬衣一直追隨他的視線，“吃了，再休息一會兒。”


  宴新見她悶悶的就是不做聲，忽然笑了，問“你還記得在南禹的時候我同你的事情嗎？”


  蟬衣知道當時母親離世，宴新為了安慰她，同她聊了不少，但是不知道他到底指的是什麽？

  宴新見她那副表情，就知道大概是不清楚，便幫著她回憶著，“我母親的事，你還記得嗎？”


  蟬衣點零頭，“你過，你母親不受你父親喜愛。”


  宴新不在乎的笑著點零頭，仿佛再著別饒事情一般，“是，還有她的早逝，這些也都是真的。”


  確實，原來蟬衣聽著隻覺得他是編撰了出來安慰自己的。


  “龍族之人在外族人看起來多麽光鮮，可是……，哎！光鮮亮麗也不過爾爾，虛情假意罷了。”宴新起龍族裏的那些點滴，連笑都泛著苦，“不過在我這裏，連虛情假意都免了。”


  蟬衣沒有經曆過大族之中的爾虞我詐，但是也是聽過的，當年在黎山的時候，就有不少來學醫的也是名門望族的子女，所以這些爾虞我詐還是有所耳聞。


  “這便是你，自輕自賤的原因嗎？”蟬衣始終還是問出口了。


  宴新給她舀粥的手一僵。


  “在我看來，不管你是不是龍族之人，不管是否有一副光鮮亮麗的外表，你不過就是你罷了。”蟬衣繼續著，“難道你不是龍族的人我就不會救你了嗎？還是因為你是龍族的人我才救得你？”


  “我知道，你不是。”宴新將舀好的粥遞給她。


  “是，你知道，不管你是什麽人，我救得不過是你而已。”蟬衣看著他目光灼灼的著自己心中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