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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八章 三軍開拔

  “好大的膽子,誰給你的權力讓你對本王直呼其名?”


  驚愕的凝翠立馬就跪倒在了地上,水霧蒙蒙的眼睛不用醞釀便匯集成了淚水。她緊緊地盯著夜殤,一句話也不說。


  “主子,不要看她的眼睛!隻要不看她的眼睛情蠱就不會被催發,主子就不會被完全控製。”


  凝翠緊緊注視夜殤催發情蠱之際,白虎適時地跳出來一語道破其中玄機。凝翠恨不得衝上去直接撕爛白虎,隻是看到夜殤緊閉的雙眼,凝翠一下癱坐到了地上。


  夜殤會這樣,應該是知道了自己給他下了情蠱,然後又弄了假的休書逼走王妃的事了吧!


  “嗬嗬.……嗬嗬……哈哈……都知道了麽?看來是都知道了!不然也不會帶白虎前來興師問罪了!沒錯!當年我是趁著王妃讓我給你送參湯的時候下了情蠱在裏麵,讓你忘記那個賤人,然後將那個賤人平時寫的字做成了一封休書!”


  “哈哈.……可憐那個賤人竟然真的信了,乖乖地離開了九王府!若非如此,我又怎麽能這麽順利地讓你隻寵幸我一人呢?怎麽?現在想起你那個賤人了?也對,我的蠱術隻是偷偷跟湘妃娘娘學的,我早該料到這一天的!”


  “不過,我不悔!憑什麽那個賤人就能當王妃,而我那麽愛你就卻因為她到浣衣局去受罰!都是她!都是那個賤人!不然我也不至於屢次三番想盡辦法收拾她!也是她命大,在那初開的梅林裏中了百香蠱都沒有死!”


  凝翠恨恨地抬頭看向白虎,咬牙道:“既然你們已經發現了,我就不妨告訴你們,暗害那個賤人還要多謝我的好姐妹,如夫人呢,若不是她暗中幫忙,我又怎麽會那麽快就取得王妃的信任呢?”


  “哈哈.……我凝翠得不到的東西,誰都別想得到!白大侍衛,你明知太子爺身中情蠱,為什麽不替太子爺解了呢?嗯?哈哈……”


  幾近瘋癲的凝翠得意地笑著,輕蔑的目光不屑地看著白虎,撲了撲自己身上的灰塵,凝翠站了起來,事已至此,她完全已經是豁出去了,破罐子破摔,即使害怕,她也知道夜殤絕不會輕易放過她。


  “怎麽?都沒人說話了麽?哼哼!白大侍衛啊,你應該知道何為情蠱吧,若是施蠱之人死去,你猜會怎樣?咯咯.……沒錯!若施蠱之人死去,中蠱的人也會跟著死去,天上人間都是生死相隨,所以才叫情蠱。既然這樣,那我就要太子爺隻屬於我!一!個!人!”


  凝翠自嘲的笑容突然猙獰起來,拔下頭上的發簪就向自己的脖頸處劃去。被早就防備在一邊的白虎給攔了下來,封住穴道動彈不得,隻能恨恨地看著白虎。


  “主子,已經無礙了!”


  夜殤這才睜開眼來,冷冷的笑聲也隨之在整個宮殿蔓延開來,讓夏末的餘熱迅速變的冰冷。


  血紅的瞳,似乎隻要夜殤眨眨眼睛就能滴下血來,他心中那個空洞在凝翠不知死活的自說自話下慢慢清晰,雖然那個身影依舊模糊,他卻忍著頭痛欲裂的眩暈想起了曾經他娶過的那個王妃。


  “很好!沒想到本來想問凝雪的事,你卻自己主動招了另一件事。很好!本王竟不知夜夜躺在身邊外表溫柔可人的你是如此蛇蠍心腸!”


  夜殤俊冷的臉上滿是嗜血的陰鷙,即便凝翠身不能動,眼底還是露出了深深的恐懼。原來,原來夜殤想要問說的是凝雪的事,而她卻自以為是王妃的事。


  利劍出鞘的聲音在房間響起,跪了一地的奴才沒有任何人敢抬頭去看夜殤何時站起身抽出了床頭掛著的寶劍。


  “本王的命雖然暫時和你綁在一起,不能殺你,但本王卻能廢了你!”


  說完,夜殤手中的劍變成了數道幻影,眨眼間,站立在那裏的凝翠便倒在了血泊中,因為穴道被封無法開口,隻能痛的悶哼了幾下,摔倒的時候更是結結實實地發出咚的一聲。


  “關進地牢,沒有本王的命令,任何人不許見她!置於如夫人麽,嗬~賜毒酒!”夜殤將手中的劍哐當一聲扔在地上,大跨步從凝翠身上越過走了出去。


  跪在地上的下人們終於暗暗地舒了一口氣,一些經常被凝翠責罰的下人跪在地上更是暗暗竊喜。


  白虎麵無表情地解了凝翠的穴道,剛才還如花似玉的一個美人隻是轉瞬就變成了一個滿臉血汙的廢人,沒有同情,更沒有幸災樂禍。


  看著這個被挑斷手筋腳筋的女人,白虎的眼中隻有可憐,可憐她的可恨之處!


  一夜間,東宮便少了兩位側妃,最高興的莫過於馨側妃了,她日日恨夜夜咒的凝翠就那麽突然消失了,任她宮裏的人怎麽打聽,凝翠宮裏的人隻字不露,守口如瓶。


  如夫人突然被夜殤賜了毒酒,倒是挺讓她意外的,本來她對如夫人就沒有多大的怨念,覺得無論如夫人如何出招,太子爺也必然不會喜歡她。


  偌大的東宮隻剩下了馨側妃一人,開心之餘卻無處分享這獨霸東宮的喜悅,竟然動了到皇後宮裏多走動,分享快樂的念頭。


  當然,這些事夜殤不會太過在意,出征前他還有好多事要要安排,即便有再多的疑問也隻能暫且壓下。


  三日後,秋風蕭蕭,寂靜的校場上五十萬大軍整齊劃一,上書鬥大夜字的軍旗迎風而舞。


  一身戎裝的夜殤身跨戰馬在隊伍的最前麵,劍眉倒豎,英姿勃發。少了一絲平日裏的陰柔,多了些許霸氣,讓人望而生畏。


  “南律小國屢次三番挑釁我夜冥王朝,今又集三十萬大軍布陣夜冥邊境,我夜冥豈能被區區小國所欺?命,太子為平南大將軍,望三軍將士眾擎易舉,凱旋而歸。朕今日特在此為三軍將士出征擂戰鼓送行!”


  皇帝站在高台上接過旁邊太監遞來的鼓槌,走到旁邊準備好的大鼓前準備擂鼓。剛才那一番鼓舞士氣的話顯然讓他有些力不從心,自從湘妃娘娘過世後,皇帝的身體就一日不如一日,這次陣前鼓舞也是硬撐著才來的。


  沉悶的鼓聲傳遍整個校場,震耳欲聾。


  “殺!殺!殺!”


  比鼓聲更加振奮人心的是五十萬大軍的齊聲呐喊,在夜殤的帶領下,整個大軍有序地走出了校場,整齊的步伐讓人不由的就挺直了胸膛。


  與此同時,錢沫沫那邊早已等候在城外的十裏坡。


  三日來,夜殤忙著出征的事,而錢沫沫卻忙著設計二王爺,得知皇帝身體一直微恙,她怕夜殤離開京都到邊關打仗會成為二王爺趁機作亂的機會。


  好在五王爺作為副將跟著夜殤一起出戰邊關,不然五王爺若和二王爺再次聯手,恐怕夜殤這些年部下的勢力就真的要岌岌可危了。


  暗中派人混進二王府,又偷偷給二王爺下了軟骨散,錢沫沫這才稍作放心地跟在夜殤大軍後麵離開了京都。


  這一趟京都之行,跟著一起來的秋憶最是鬱悶,明明做好了常住的準備,卻住了不到五天的時間又急急地咬趕回鳳池城,而且還是一路跟在大軍後方。


  一路上,錢沫沫一直都是遙遙地跟在夜殤大軍的後方,而夜殤也無暇去理會她。經過那一晚,他想了很多,也隱約間知道了她是誰,隻是現在的他卻沒有那個時間去尋找那段模糊的記憶。


  一路無話,夜殤率領的夜冥軍隊在半個月後抵達水杉郡,而錢沫沫等人卻在鳳池城停下了腳步。


  所有人本以為錢沫沫可能就這樣在鳳池城等候水杉郡那邊的戰況,可錢沫沫還是在回到鳳池城的當天晚上帶著玄武兩人偷偷地趕往了水杉郡。


  一路前往水杉郡,即便是夜裏,寬闊的官道上依舊行人不斷,離水杉郡越近,人就越多,全是連夜逃離水杉郡的平民百姓。


  刀槍無眼,一旦開戰,作為距離戰場最近的水杉郡很容易就會收到牽連,城門著火,殃及池魚大抵就是這個意思吧!


  從未見識過冷兵器時代萬人開戰的錢沫沫說不激動那純屬騙人,可興奮的同時卻又滿是擔心,擔心那個讓她無法忘記的無法不愛的男人出事。


  夜殤並沒有像她想象中的那樣到達地方後立即開戰,而是讓大軍休養了三天。在這三天裏,南律國每天都有人頻頻前來罵陣,全都被夜殤無視。


  下麵的士兵卻因為南律的頻頻叫陣而窩了一肚子火,恨不得衝過去將南律的士兵生吞活剝。


  錢沫沫和玄武就藏身在兩軍交戰之地的山坡上,這裏山壁陡峭,下麵的人根本沒有人想到會有人出現在此處。


  若非玄武早些時候因為收集情報對這一帶熟悉,恐怕也難以找到這麽一個能縱觀整個戰場的好地方。


  “玄武,你說今日夜殤會不會迎戰?”


  錢沫沫頭發略微有些淩亂趴在長滿灌木的山崖上看著下方。


  “差不多!夜冥士兵一路趕來都已經接近精疲力盡,這個時候的確需要休息,而且也是一種調整士氣的手段,那些士兵連續幾日忍著被人臭罵的憋氣,等到開戰之時,所泄之氣堪比洪水!”


  錢沫沫讚同地點點頭,眼前一亮,突然道:“是夜殤!”


  坐在一邊的玄武一聽也趴了過去,果然,一身戎裝的夜殤手中銀槍在陽光下閃著寒光,攝人膽魄。


  緊隨其後的騎兵與步兵列陣而行,壓抑了三日的士兵人人都猶如放出牢籠的猛獸,眼神中閃放出嗜血的光芒。


  兩軍對峙陣前,夜殤手中的銀槍一動,怒指前方。


  “區區南律也敢與夜冥為敵,爾等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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