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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五章 突降驚嚇

  行走在平坦的官道上,兩道邊一開始還是雪野茫茫,漸漸的能看到一些倒塌的民居,即便是已近正午,那麽沒有倒塌的民居裏也看不到炊煙嫋嫋。


  一開始坐在馬車裏還能保持著新鮮感的錢沫沫和秋憶,時間一長便有些坐不住了。秋憶已經在車內用巾帕蘸著水將臉上的易容妝卸了下去換上了女裝,錢沫沫則因為臉上覆上的是人皮麵具而沒有那麽容易卸妝。


  她反倒很喜歡男裝,不像女裝那般繁複,裙裙帶帶的十分不方便。而且男子的發髻也是讓她輕快不少,一根絲帶束起三千煩惱絲,這種類似於馬尾辮的發型著實解救了她頭頂發髻的痛苦,她再也不用為自己的脖子擔心了。


  “玄武,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吧,中午了,我們也該開飯了。”


  錢沫沫向馬車的車門口挪了挪,掀起車簾拍拍玄武的肩膀說著。她真是慶幸自己不暈車,否則真是別說吃東西了,不吐都是好的了。


  官道平坦,坐在馬車中卻依舊猶如行走在崎嶇的山道上,要怪就怪這馬車不像現代的汽車有懸掛,有避震。


  玄武將車子停在了一處枯樹林的邊緣,這裏能看到官道,還能依著樹林撿一些幹樹枝起火。即便是冬天萬木皆枯,躲在馬車的側麵,再加上四周的荒草倒也是一處天然的避風屏障。


  收拾收拾,秋憶從附近撿來了一些枯枝,玄武將車裏準備好的幹糧拿來出來,並用錦墊給錢沫沫鋪了一個座位,用車內取暖的炭盆點燃秋憶撿來的枯樹枝,錢沫沫她們燒了一些熱水,就著熱水邊吃幹糧邊烤火。


  錢沫沫環視四周有些蕭條的曠野,一種久違的心曠神怡的感覺隨著她的深呼吸進入體內,原來,一直以來她都是把自己關在了圍牆之中,而外麵的自由居然是如此的陌生。


  “主子,一會我們就要抓緊趕路了,京都到下一個縣城有點遠,現在天黑的早,需要早些上路。”


  玄武將自己手中的最後快餅子丟入口中,望著錢沫沫身後官道上遠處漸近的黑影擰起了眉頭。


  秋憶手中的水杯突然一下子掉在了地上,吞吞吐吐地說道:“那那那邊來人了,好好好像是官兵!”


  錢沫沫一愣,隨之按下秋憶指向那邊手指,拍了拍,安撫地說道:“不要看那邊,不一定就是衝我們來的,再說了,我們又沒有犯什麽錯,你怕什麽?”


  “屬下去收拾一下,我們也該動身了。”玄武起身去收拾一旁地上的東西。


  錢沫沫坐在那裏吹了吹杯中的熱水抿了一口,耳邊已經能清晰地聽到馬蹄聲的震耳欲絕,如同悶雷,估計不下十幾號人。


  “先不要動,等他們過去再說,也不急於這一時。”


  錢沫沫回首看了一眼那邊越來越近的馬隊,那些人似乎是有公事在身隻是路過的樣子。並非是出來追人的,況且就算是追人也不會是她們。


  那天晚上玄武劫持二王爺的時候是易了容了的,現在玄武同樣也易了容,即便那些人是來尋找什麽,她們也不會成為懷疑對象。


  正思量著,那隊官兵領頭的人突然一勒韁繩舉手停在了錢沫沫她們身後的官道上,一隊人馬隨著領隊的手勢整齊劃一地停在了那裏,有此可見平常的訓練有素。


  “是王府的官兵。”


  玄武突然說了一句,錢沫沫後背一僵握著杯子的手不自覺地加重了力氣,纖細光滑的指節都泛白了。一旁的秋憶更是不知如何是好,機械地將自己旁邊剩下的枯樹枝加到火堆中。


  “在下是九王府親兵總領,請問公子可是姓錢?”


  那帶隊的總領翻身下馬來到錢沫沫身後拱手施禮,十分有禮的樣子,似乎不太像是有事為難於她們,而讓錢沫沫心驚的是知道她們今日出城的人就那麽幾個,九王府的人是怎麽會知道的。


  抬眸看向玄武,隻見玄武的手已經悄悄的撫上了腰間隱藏著的軟件,蓄勢待發。玄武感覺到錢沫沫疑惑的目光微不可見輕搖了搖頭,錢沫沫更是覺得有些不解。


  如果玄武沒有將這個消息傳到九王府,那麽九王府的人怎麽會知道是她的,而且她已經被夜殤給休棄了,他們為什麽還要再來尋她呢?


  猶豫片刻,錢沫沫還是點了點頭道:“正是在下!”


  該來的躲不掉,她就不信他夜殤能怎麽著她,她現在已經是自由人,還怕他不成!


  “見過主子,屬下奉西蒙大人之命特將此書信送與主子,主子一看便知,另外這個錦囊也是西蒙大人命屬下轉交的。”


  那總領一聽錢沫沫承認了自己的身份,立馬單膝跪在了地上,一邊行禮一邊從自己的懷中掏出了一封信和一個錦囊。


  一聽到西蒙的名字錢沫沫和玄武全都暗暗鬆了一口氣,玄武上前將那總領手中的書信和錦囊接了過去遞給錢沫沫。


  “你起來吧!我已經不再是九王府的人,你也不用拜我。”


  錢沫沫接過玄武遞來的書信打開,裏麵的信的確是西蒙的親筆,這一下錢沫沫的心才算是終於落地了,要是西蒙的話,九王府的人能找到她就不足為過了,離開京都的事西蒙是知道的。


  “白虎大人曾告訴屬下,主子永遠是九王府的主子。屬下還有公務在身,主子要是沒有什麽問題屬下就先離開了。”


  那總領站起身依舊彬彬有禮的樣子,站在旁邊的玄武突然用自己本尊的聲音問道:“你們要去做什麽?”


  那總領一聽到玄武的聲音就愣在了那裏,半響才反應過來,剛站起來又跪了下去。


  “屬下不知是玄武大人,玄武大人恕罪,屬下奉命到山西辦事,具體的事請大人恕屬下不能多言。”


  玄武冷冷地哼了一聲,不再多言。錢沫沫卻知道他們是要去做什麽,書信上西蒙已經將事情說明,隻是沒有想到他居然已經成功的踏出了第一步,夜殤馬上就要被冊封為太子了。


  看來二王爺的事朝廷再也瞞不住,夜殤被封為太子是遲早的事,這些人就是他派到山西接手二王爺管理範圍中那些明的暗的正在開采中的鐵礦的。


  估摸著,這些人到達山西,夜殤再被封為太子,他的稱帝之日就不遠了,他終究還是離那個位子越來越近了,隻是陪在他身邊的人已經不再是她。


  “行了,我這裏沒事,你走吧!”


  錢沫沫將手中的書信扔到了麵前的火堆中,曲卷的紙張角升起一縷煙化成了灰燼。他即將成為太子,她是不是就不再需要給自己一個借口去想念他了?

  那個她說要幫助他拿下江山的承諾,這個借口是不是就不再可以讓她用來思念他了呢?果然啊,他的絕情名不虛傳,即便一點點念頭都是不願留給她的。


  “屬下告退,此處偶爾會有盜匪出沒,主子最好還是早些離開。”


  那總領行過禮後轉身回到官道上,翻身上馬重新整軍前進,這些人中有一個人的目光帶著厭煩又帶著疑惑緊緊地盯著錢沫沫的背影,那人凍得有些發青的臉上卻有一雙精光閃爍的鳳眸,暗藏一絲酒紅。


  “呼……嚇死我了,我還以為王爺要抓主子回去呢!”


  秋憶看著那隊人馬遠去,這才拍拍自己的胸口一副怕怕的樣子呼了一口氣,手邊撿來的枯柴也早已被她盡數給添到了麵前的火堆中。


  “抓我回去做什麽?我是他什麽?他憑什麽抓我?把地上的火熄掉,我們準備出發。”


  錢沫沫抓起自己膝蓋上的錦囊沒好氣地連問了秋憶三個為什麽,轉身就向馬車走去,她還沒有看錦囊裏的東西,不過通過手感來判斷應該也是一些計策或書信類的紙張。


  錢沫沫回到馬車裏後,玄武開始收拾剛才收拾了一半的東西,易了容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不知道在想些什麽,隻有秋憶看著麵前那堆正燃的旺的火苦了臉。


  她剛才拚命地往裏麵添柴,剛剛火焰熊熊,這會子卻要讓她熄滅,這算不算自己挖坑自己跳?

  秋憶嘟著嘴一邊將燒開的水灌入水囊,一邊對著熊熊火堆嘟囔道:“該!讓你手欠,讓你沒夠地往裏麵加柴,這會傻眼了吧,唉!玄武大哥,我該怎麽辦啊!”


  撇撇嘴,秋憶的聲音中都要帶出哭腔了,這裏也沒有水,她要怎麽才能滅了這一堆火啊!秋憶可憐兮兮地看向玄武,哪裏知道玄武自顧自地收拾著自己手中的東西沒有理她。


  眼看著自己麵前的火堆呼呼地燃燒著,秋憶卻一點辦法也沒有,坐在車裏的錢沫沫自然是聽到了秋憶的自言自語,透過車窗簾看著她犯愁的樣子忍不住好笑地搖了搖頭。


  “回車上去!”


  玄武將所有的東西都收拾到了車上,秋憶還依舊站在那裏不知所措。這樣的秋憶連玄武都有些懶得說她了,在野外的生存本領太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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