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暗中作梗
假山後正在接頭的兩個小太監正一副誌在必得的樣子,滿眼都是白花花的銀錠子模樣。哪裏料到夜殤會如鬼魅一般突然出現在他們的麵前,九王爺的手段他們可是久聞其名。
“說,是誰讓你們這麽做的?”
夜殤剛熄滅的怒火又被勾了起來,眼眸更是在眨眼之間猩紅駭人,他一手一個掐在兩個小太監的脖子上,額頭上嘣嘣直跳的青筋讓他隨時有擰斷這兩個人脖子的衝動。
“九王爺饒命,奴才也是奉奉命行事啊!”
其中的一個小太監膽子稍大點,雖然被嚇得說話不利索但還是能成句,另一個早已屎尿皆出一個字也說不出來,這樣的膽子真不知道是如何敢與夜殤和錢沫沫作對的。
夜殤將那個嚇得失禁的小太監一把扔在地上,皺了皺眉對那個意識還算清晰的小太監說道:“不想求死不能就直接說!”
這個小太監的不知聲音熟悉,就連他的相貌也有些麵熟,隻是氣急之下有些讓他想不起來。夜殤手上稍施壓力,小太監的臉立即被窒息的感覺憋的青紫。
“九九.……九王爺饒了奴奴才吧!奴奴才說便便是!”
夜殤大手一鬆那個小太監立即如一堆爛泥癱在地上,手掌拍著自己的胸口呼呼隻喘粗氣,就跟空氣等下會收費一樣。小太監癱在地上拿眼神偷偷瞄著另一個已經暈死過去的同夥,心道他怎麽就沒想到這一招?
“不要等本王的耐心用完再說,那個時候你就沒機會開口了!”
夜殤說著一腳踢在那個昏死的小太監心窩,這一腳力道十足,那個小太監悶哼一聲直接到閻王殿報道去了。剩下的小太監冷汗如雨地從額頭滑落,立即慶幸自己沒有那麽做。
“奴才奴才是……是.……”
“本王最討厭別人說話吞吞吐吐,更討厭妄想欺騙本王之人!”
夜殤知道這個小太監吞吞吐吐怕是在想如何騙過他保命,他又豈會那麽容易上當,抬腳踩在那個小太監的腿上隻聽“哢嚓”一聲那個小太監已經尖叫出聲,小腿的迎麵骨已然被夜殤踩斷。
“是二王爺!是二王爺讓奴才來的!……九王爺就饒了奴才吧!求求九王爺!……”小太監抱著腿在地上疼的直打滾,劇烈的疼痛讓他將一切都招了出來,手中的瀉藥也灑落在地上。
哼哼……怪不得他覺得這個小太監麵熟呢!原來是他的好二哥在照顧他啊!又是下藥的招數麽?看來他的二哥十分喜歡用這種手段呢,他怎麽能不送一份回禮呢?
已經處在狂風驟雨邊緣的夜殤被地上小太監的痛吟聲煩的一陣冷笑,腳尖一點那個小太監也立刻踏上了黃泉之路。秋風蕭瑟,涼風吹過,已經到了掌燈的時刻。
“夜殤?夜殤?”
已經換過衣服的錢沫沫久久等不到夜殤便和景嬤嬤一起往回路尋去,剛走得幾步便看到夜殤的身影在灌木叢後若隱若現。
“夜殤?是你嗎?夜殤?”
錢沫沫一邊不確定的輕呼一邊提起裙擺準備穿過矮木前去查看,眼前突然一黑熟悉的氣息撲麵而來。
“你怎麽到這邊來了?換好衣服了?”
夜殤語氣平平,仿若什麽事也沒有發生過。倒是錢沫沫透過他腋下的空隙看到他背後的地上似乎倒著一個人,她剛要探頭一看究竟,夜殤身形一動正好又擋住了她的視線,並卡住她的雙肩準備帶她離開。
“你讓開!你背後是什麽?為什麽不想讓我看到?”
此時天色已暗,灌木叢中樹影綽綽視線模糊,但錢沫沫還是能感覺到那邊地上應該躺著一個人,否則夜殤也不用遮遮掩掩急著拉她離開了。
錢沫沫一把將夜殤推開,看到地上的景象驚訝的將眼睛睜的老大,一雙手第一時間掩到了唇際,似乎隻有這樣才能保證她的心髒不會脫口而出。
剛才還以為夜殤身後可能躺著一個人的錢沫沫,在將夜殤推開後才發現那何止是一個人,兩個小太監一左一右地躺在那邊,胸口詭異地凹陷出一個大坑,看樣子已無生還的可能。
頭皮一炸,錢沫沫似乎又回到了那個滿是血腥味的樹林,耳邊清晰回蕩著那群山賊臨死前的慘叫聲。
“為為什麽?”
他不是亂殺無辜之人,即使他總是一副冷酷無情的樣子,她錢沫沫依舊深信夜殤不是那種嗜血喜殺之人,她了解的夜殤可是冰山下的一顆火種。
夜殤歎口氣抬手在錢沫沫的額角很有技巧地彈了一下,帶她走出灌木叢,見她吃痛地捂著額頭才道:“你怎麽就不能在該笨的時候裝裝糊塗呢?”
“這個問題你之前也曾說過,答案你心中也有。現在我隻想知道發生了什麽,我知道你不是那種隨意濫殺無辜的人!我隻是希望我們之間可以坦誠相對。”
夜殤的那個腦瓜嘣好像真的挺管用,她腦子裏那些嚇人的畫麵似乎也隨著那一指被彈離開來,冷靜下來的頭腦也開始快速運轉分析能讓夜殤動手的理由。
反觀夜殤卻被錢沫沫那一句坦然和信任瞬間融化,原來被喜歡的人信任感覺這麽幸福。夜殤心中雖然高興,麵上卻還是沒好意思表現太多,而是將剛才發生的事情大概和錢沫沫說了一下。
他覺得這種事既然被她發現了,就沒有必要刻意騙她。況且被害的那一方是她,也該學著保護自己適應這個時空,防患於未然。這樣才能對得起她對他的信任。
“嗬嗬.……這樣啊!看來一定是我太善良了,二王爺如此照顧我,我們若不回敬一份大禮豈不是不知禮數?”
夜殤讚同地點點頭,他最欣賞錢沫沫的就是這一點,無論什麽時候都能立即冷靜下來細細思考,大大咧咧的外表下裝著一顆柔軟縝密又不失膽大的心。
而此刻錢沫沫所想的卻是她不招惹別人,別人卻總是來招惹她。心中有些憤憤然的她不知從哪裏掏出一包藥粉,陰險地嘿嘿了兩聲。一雙眼睛晶亮無比,讓夜殤都忍不住心髒一顫,暗道他二哥鐵定完蛋了!
那是她因為上次情緒爆發遭到調戲後管玄武要來防身的極品癢癢粉,具玄武說,隻需一丁點就能讓一個人立刻奇癢無比,直到抓破皮膚見血為止。洗澡都不管用,除非用狗尿淋遍全身。這個時候拿來送給二王爺真是最合適不過了。
“沫兒,此時鄰國使臣在場,不可太過.……”
“我知道!我又沒說現在就用,那個青龍是不是跟著你?”
錢沫沫睨了一眼滿頭黑線的夜殤,打斷他的憂慮。她明白有些事不能太過招搖,不然很容易惹火上身。因此她才想借助青龍之力,知道皇宮不必王府出入多有不便,四大暗衛不可能全跟過來故有此一問。
“嗯!不錯。”
“那就把這個讓青龍幫忙送過去吧!待宮宴結束後二王爺回府的路上讓他好好享受一番。”
得到夜殤肯定的答案,錢沫沫天真無邪地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末了,還不忘讓青龍將狗尿止癢的方法告訴二王爺。
第一次整蠱別人的錢沫沫心中免不了一陣小激動,她覺得她越來越有腹黑的潛力了。古人誠不欺我,有道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著夜殤時間長了難免會受影響。
懷揣著小惡魔,錢沫沫牽起夜殤的手就往配殿走去。她腹黑學的老師還沒來得及換衣服呢!
剛走出兩步,錢沫沫突然想起那兩個已需重新投胎的小太監。朱唇微泯,心中不忍的她輕盈的腳步減緩,悶悶地問道:“殤,那兩個小太監怎麽辦?”
總歸不能讓他們就那麽躺在那等皇宮裏的侍衛發現後稟告皇上吧!後麵這句話錢沫沫沒有說出來,她覺得夜殤應該能明白她的意思。
“本王的傻沫兒,偌大的皇宮消失一兩個人是不足為奇的,那兩個小太監自是讓青龍一並送還給二哥!”
夜殤有些失笑地看著錢沫沫,總覺得她有時候真是遲鈍的要死,有時候卻又比任何人敏感。無奈地搖搖頭,或許這就是他的沫兒吧!傻的可愛,可愛的氣人。
“嗯!暗中給那兩個小太監的家人送點錢吧!唉!畢竟他們也是身不由己的!”
“好!~~~沫兒在囉嗦下去本王可就沒時間換衣服了!”
錢沫沫的善良讓夜殤眸光一柔,禁不住想要揉揉她那顆多愁善感的小腦袋瓜,忽然感覺眼前這個小女人總有讓他預料不到的一麵出現,絲毫不會讓他無聊乏味。
招過遠處望風的景嬤嬤,錢沫沫和夜殤用最快的速度來到配殿更衣,苦就苦了青龍一手一個,拎起那兩個小太監沒脾氣地閃人暗處。
華燈初上,剛剛落山的太陽依舊盡職盡責地散發出最後一縷餘暉,朦朦朧朧間與搖曳的燭火交映成輝,昏黃的色調中盡顯曖昧之意。
錢沫沫和夜殤再次出現在暢和殿正殿時畫賽局已進行了一半,因為時間已顯緊迫,參加畫賽的千金被分成了兩撥,錢沫沫依舊最後出場,此時正是第二撥在看台上一起作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