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養兵蓄銳
可是,這家夥的脾氣真不是一般的讓人捉摸不透啊!上一刻明明還是晴天,下一秒就可能雨夾雪。
唉!想到夜殤的喜怒無常錢沫沫的額頭就隱隱作痛,習慣地錢沫沫拍拍自己的額頭看來自己是任重而道遠了,隻是她卻忽略了自己為什麽這麽在乎夜殤,也或許是是逃避那種感覺。
“秋憶!……”
錢沫沫剛想讓秋憶為自己送衣物來,天知道她是一絲不掛地被夜殤扛到這個浴室來的,剛喚出秋憶的名字,接下來的話便卡在了喉嚨裏說不出來了。
她自己在這邊舒舒服服地洗澡,她的那班丫頭還在水牢裏受罪呢!想到這,錢沫沫立刻大叫道:“夜殤!你個混蛋,你給我……”
“吱!”
浴室的門被輕輕打開,打斷了錢沫沫的怒罵聲,因為現在才剛三更多,浴室裏的燭光照明度有限,再加上水汽蒸騰,錢沫沫根本看不清來人是誰!本能地將身子縮入水中喝道:
“誰?你是誰?….”
“奴婢英寧,見過公主!”
說罷微一欠身算是行過禮了,繼續道:“這是王爺命奴婢為公主準備的衣物,王爺說公主不必擔心秋憶秋語,她們已經被放出水牢也已有人為她們醫治,如果公主再罵王爺混蛋的話,王爺說或許就要考慮是否再將她們送進去!”
說完,英寧將手中托盤上的衣物輕輕放置於浴室唯一的一張桌子上轉身離開了。
錢沫沫尷尬地呆在水中,沒想到夜殤也有貼身丫頭,而且那股冷漠真是和她主子如出一轍!
直到浴室的門再次吱呀一聲關上,錢沫沫才從水中爬上來,快速地將身上的水擦幹,慌亂地將衣物穿在身上,完全不顧是否穿對了!
得知秋憶秋語已經被放出來的錢沫沫,迫不及待地想要趕回梅園見到她們。
書房中,夜殤握著書的手指節微微地泛出白色,燭光下的眼眸被睫毛遮在陰影中,一雙劍眉微皺,薄唇早已緊抿在一起,書早已被他的握力捏變了形。
龍嘯殿是他住的院子,寢室的左側是浴室,他可以不離開寢室而進入浴室,當然寢室也有對外的正門,相同的,他不離開寢室依舊可以進入書房。
所以剛才錢沫沫在浴室的喊聲,他完全聽的到。隻是,此刻他手中變形的書並非來自於他的怒火,而是他的情欲。
明明剛要過她,但眼前卻總是閃過她站在水中如出水芙蓉般的嬌俏模樣,小腹下的蠢蠢欲動讓他十分惱火!此刻得知丫頭們被放出來的她一定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去吧!
“該死的!”
伴著燭花的爆裂聲夜殤身形一動桌前的燭光微閃,人已然離開了龍嘯殿,如彈丸一般向雨花台射去,徒留已成紙屑的殘書飄然落地。
“秋憶,秋語!”
衣衫不整的錢沫沫回到梅園,猛地推開秋憶秋語的房門確定她們是否真的回來了,不是她不信夜殤,而是她怕她們沒有被送回這裏。
“公主!”
推開房門映入錢沫沫眼簾的是,景嬤嬤和另外兩個眼生的小丫頭正在為秋憶秋語等丫頭上藥!看到錢沫沫全都喚道,隻是接下來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一個個眼淚汪汪的。
景嬤嬤趕緊衝到錢沫沫身前上下檢查一遍,在確認錢沫沫確實沒有受傷後才深出了一口氣。
“公主,你沒事就好,老奴在你們被王爺關進水牢裏後,便立刻派人給湘妃娘娘傳信過去,想著最早也得明天早上才能…..沒想到,這會你們就…..”景嬤嬤說著說著眼淚就又流了下來。
一雙已經充滿褶皺的手顫抖著將錢沫沫穿的爛七八糟的衣服整理妥當,才顧著將眼淚抹去。
“我的好嬤嬤,咱先不哭了好不好?你看我這不是活生生地站在你眼前麽?咱們先幫秋憶秋語她們上藥好不好?”
“好….好….你看老奴都….”
“嬤嬤,你再自稱老奴我可就生氣了!”
錢沫沫雙手掐腰,將嘴撅起老高一副滑稽的模樣,將一眾丫頭全都逗笑了的同時又被牽動到的傷口疼的立即咧著嘴抽冷氣!
錢沫沫看著眼前一張張如花笑顏,心裏這才舒了一口氣,不過,從今往後,誰也別想再動她的丫頭一下!她一定拚盡全力去保護她們。
至於那個馨側妃的內應,就像紮在她錢沫沫肉裏的刺一樣,一定要拔掉!當然不止要拔,還要拔的漂亮!
至於她為什麽會懷疑自己身邊有馨側妃的內應,隻要不是白癡就能明白馨側妃的詭計!哼哼!心計!她不是不會玩,而是不屑!從今天起,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那就洗幹淨等著吧!
梅園第二天迎來了宮裏的一道聖旨,一道錢沫沫意料之中卻也意料之外的事。
是她與夜殤的婚事,這事她知道是早晚的事,隻是沒想到這麽快,也許是昨天的事催化了這件事。
她和夜殤的婚禮被安排在了三個月之後,也就是入秋之後不久。本來她還以為最早也要明年春天呢!其實在她的心裏有個小小的計劃,那就是能拖就拖!
如果能拖過一年,那麽她就不必再為每個月的十五而煩心,她就可以悄悄離開九王府,在古代瀟灑走一回了。
這道聖旨雖然在九王府掀起了不大不小的波瀾,打破了某種程度的平衡。
不過,誰又敢說這種平衡不是自錢沫沫出現就已被打破呢,更何況整件事中心的兩人,一個陪著滿院子的“傷兵”休養生息,一個倘若無事地與西蒙一起玩失蹤。
苦隻苦了九王府的那些女人們,一個個如霜打了的茄子一般蔫在自己的院子。
因為聖旨上還有另一道命令,那就是鑒於此次因馨側妃的玉如意丟失,九王府沒有女主主事不可,眾女無視皇家禮儀,無視尊卑有別擅闖公主居所,被命禁足一月思過!
雖然這本不該是皇上過問的事情,卻自有湘妃在旁請求。
弄得她們想要鬧事也鬧不起來,尤其是馨側妃在接到聖旨後的日子裏,基本每天都得摔碎幾個盤子花瓶什麽的。
雖說不滿,但也無能為力,好在隻是在自己屋子裏發發脾氣,整個九王府還是比較“和諧”的!
轉眼,一個月就過去了!梅園裏又充滿了笑聲歡語,這恐怕是整個九王府笑聲最多,也最有生氣的地方了!
“秋語,再高一點!再高一點!”
錢沫沫依舊一身白色,閉著眼睛享受著每次蕩起時清風拂麵的感覺,這讓她很放鬆也很愜意。
來到古代這段日子她別的沒學會,不過享受這方麵她可是越來越適應了,也越來越會使喚人。
每次想到這裏她都會害怕自己會不會有一天也會變成像馨側妃、如夫人那樣,勢力而狹隘。
“公主你還是睜開眼睛吧!這樣多危險啊!”
站在錢沫沫身後努力助推的秋語,完全不明白錢沫沫怎麽不像其他女子那樣怕高,雖然錢沫沫讓她再推高一點,可是她卻有些害怕,就這高度她在地上看著都眼暈。
也不知道這位公主哪裏來的那麽多花樣,剛開始撘這個架子的時候她們還好奇是做什麽的呢。
那麽高個架子上拴兩根繩子真是浪費,後來才知道是名為秋千用來玩樂的。
這件事也上錢沫沫鬱悶了許久,她是真沒想到這個時空連秋千這麽老土的東西都不知道,害她撘這個架子時費了老大的勁。
而當梅園的丫頭都排隊試過這秋千之後,居然就出了秋語這麽一個恐高的,其他丫頭都玩的不亦樂乎,弄的其他院子的丫頭全都沒事趴在梅園的門外觀看。
也不知是誰傳了出去,一時間整個京城裏的貴婦小姐紛紛效仿,更有甚者居然用純金打造整個秋千架。 更將這個時空第一個玩秋千的錢沫沫說成了無一不精的大才女,此時這位“大才女”坐在自家木頭麻繩的秋千上正沉醉著呢。
“秋語,你不懂,隻有閉著眼睛才能幻想自己像小鳥一樣在飛,那種自由的感覺是我終將追求的。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兩者皆可拋!”錢沫沫依舊閉著眼睛,半響才慢慢地回答秋語的問題。
“公主,秋語雖然聽明白了個大概,可是秋語還是不能讚同,人不是為活著而活著麽?像現在這樣公主,我,秋憶還有景嬤嬤每天在一起不好麽?”
“嗬嗬…不明白自有不明白的好處,你隻要保持現在的你就好!對了,秋語,你和秋憶是親生姐妹麽?“錢沫沫突然睜開眼睛望著天上的幾朵白雲,若有所思。
“不是,我和秋憶是同一時間被家人賣到王府做丫頭的,又被分在一起,所以管家給我們換了秋憶秋語的名字,有什麽不妥嗎?公主。”
“沒事,隻是想秋憶的性子比你要安靜了不知道多少呢!哪像你,跟個小鳥似得,嘰嘰喳喳個沒完,果然不是親姐妹啊!哈哈哈…..”
錢沫沫坐在秋千上,白色的裙擺隨風飄動,猶如蝴蝶的翅膀翩翩起舞,笑聲也隨著秋千的擺動灑滿整個梅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