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唇槍舌戰
“小姐,小姐…王爺,王爺活了!王爺活著回來了!”一身孝服的小丫頭語無倫次地跑進聽雨軒。
“青兒!不得胡言亂語!小心本妃拔了你的舌頭!”一位身穿白衣的女子懨懨地側臥在榻上眯眼嬌喝道!
“小姐,青兒….”
在受到睡塌上的美人一記怒瞪後,跪在地上的小丫頭趕緊改口繼續道。
“如側妃娘娘,青兒沒有胡說,王爺真的又活了,跟西蒙大人一起回來的,而且…而且…”小丫頭說著說著頭也隨著聲音低了下來。
“說!”
睡塌上的女子聽到王爺又活過來了,早就噌地坐了起來,看到地上自己的陪嫁丫鬟吞吞吐吐的,不禁有些著急地厲聲催促。
“王爺,王爺帶回來一位女子!就,就住在王爺的龍嘯殿!”
說罷,小丫頭的頭低的更低了,生怕主子有氣朝自己發。
“女人?什麽女人?”如側妃隻是稍一思量又急急說道:“青兒,快,快替我更衣!決不能讓攬月閣與雨花台那兩個賤人搶先。”
同樣的場景與對話也在攬月閣和雨花台大同小異的上演,不到一炷香時間,三個打扮的花枝招展,滿眼風情的女子便出現在了龍嘯殿的門口。
“呦!如姐姐好快啊!妹妹這緊趕慢趕的還是落在了姐姐的後麵!隻是不知道王爺是不是也這麽著急見到你呢?話說秋天快來了吧!”
身著玫紅色束腰女裝的女子,一搖三擺地朝如側妃走來。頭上的步搖也隨著她的步伐頻頻晃動。
“多謝馨妹妹恭維,姐姐這不也是剛到麽,妹妹今天這身玫紅倒是比喪服更惹人憐愛了,不過呢,要是論服侍王爺還是長你幾歲的姐姐我更有經驗啊!”
說罷,還不忘手持絲帕掩嘴嬌笑出聲,言下之意便是,你用秋天說我人老珠黃,可是你卻沒有我服侍王爺時間長,有經驗。
“姐姐說的倒是在理,不過如姐姐也應該明白,花,自然還是嬌嫩的更美,有誰會喜歡快要凋零的呢?你說對吧劉美人?”
馨側妃抬手撫摸著自己剛修好的指甲,姿態萬千地對著剛到的劉美人說道。
“你…賤人…你說誰是殘花敗柳呢!”
劉美人一把拉住氣急敗壞的如側妃說道:“給兩位姐姐請安!如姐姐,馨姐姐,都是自家姐妹,可別讓外人看笑話啊!“
說罷,還有意無意地向龍嘯殿那邊看了幾眼。
“什麽時候輪到你向本側妃說教了!”
如側妃扯回自己的衣袖,整理一下傲慢地訓斥道。
“妹妹知錯,是妹妹逾越了!”低身行禮的劉美人眼中一道淩厲一閃而過,複又恢複成唯唯諾諾的樣子,王妃的位子她遲早要拿到!到時候,哼….
“行了,王爺又沒在這你擺出那副可憐相給誰看啊!”
馨側妃冷哼一聲,率先步入龍嘯殿的正廳。如側妃自是不甘示弱地大跨兩步與馨側妃並肩而行。隻有劉美人笑的高深莫測隨後緩行。
“兩位側妃娘娘,王爺有令任何人不得進入龍嘯殿!”
兩位九王府的側妃剛要步入龍嘯殿的門,就被守在殿門外的下人攔住了。
“大膽!連我們也敢攔,瞎了你的狗眼!青兒,掌嘴!”
本來剛才就被馨側妃氣得夠嗆的如側妃,正憋著一肚子火呢。這又冒出來一個奴才阻攔於她,自然成了出氣筒。
“如側妃娘娘,奴才也是按照王爺的命令辦事啊!”可憐的家夥跪在地上,本來想說搬出王爺可能會逃過此劫,可惜他用錯了地方啊!
“青兒,還不動手?給我使勁打!居然敢拿王爺做擋箭牌!”
龍嘯殿寢宮,睡得正香的錢沫沫夢裏她剛拿起一個雙層大漢堡,就被外麵清脆的劈裏啪啦聲和哀哀的求饒聲吵醒了。
“擦了,誰這麽不長眼打攪我的美夢啊!”
剛剛睡醒的錢沫沫習慣性地摸向床的裏側,在現代,那裏是有一隻和她差不多大的毛絨玩具狗的。可是在這裏摸了半天也不見。
無奈,錢沫沫隻好揉著眼睛坐了起來。
錢沫沫剛睜開眼睛,便是古香古色的刺繡紗帳,身上蓋的也是質地相當不錯的祥雲絲綢被,做工精良。
環視整間房間的布局,一張書桌,一個衣櫃,作為間隔的空隔上擺著兩隻青花瓶,簡單大氣。沒有一件多餘的裝飾品。充滿了男子的陽剛之氣。男子?這難道是他的房間?
“額,嗬嗬….”
笑的如麵部神經抽筋的她怎麽就忘記自己穿越了呢?
外麵的怒喝聲和哭叫聲混成一片,根本不允許她再多檢討自己一會兒。
好奇的錢沫沫掀開被子想要出去看看是誰叫的這麽慘,又是誰這麽狠心。
可是兩條腿剛一移動,腳上火辣辣的疼痛摻雜著下體的酸痛便傳入了她的腦神經,讓她放棄了下床的想法。
看著腳上已經包好的繃帶,想來應該是夜殤請大夫為她處理過了。
“有人嗎?喂?夜殤?
沒辦法,錢沫沫自己不方便下床隻好求助他人了,古裝電視劇裏不是經常演有錢人家的門外都有下人守著麽?怎麽不見人來呢?
“呦!妹妹好大的膽子啊!膽敢直呼王爺的名諱!不要命了嗎?”
邁著小碎步走進來的如側妃等人在錢沫沫的床前站定,如側妃剛開始還是柔情似水的嬌弱,到後來的五個字簡直就是聲嘶力竭。
她由弱漸強的說話語氣著實是嚇到了錢沫沫,真沒想到外表如此柔弱的一位女子竟然能發出如此高的聲調。
“你們是?…..”這陣仗,該不會是夜殤的女人們吧?如果是,那自己可真夠背的!
“大膽奴才,瞎了你的狗眼,這是我們九王爺的兩位側妃娘娘,還不趕緊滾下來參拜!“
身著蔥綠短打的一個小丫頭,翹著個蘭花指衝著錢沫沫就是一頓怒罵!
“狗仗人勢!“
她錢沫沫最看不起的就是這種人,有本事自己上位啊!本來還坐在床上的她,撇了那群女人一眼便躺了回去,閉上眼睛但願她能繼續剛才的美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