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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博士弄巧舌 天敵初交心

  博士朗聲道:“不知道巡查使閣下對大月現狀可曾了解?”


  沙棘還待插嘴,被沙苑子猛瞪了一眼,生生把話憋了回去。


  沙苑子道:“道聽途說不足為信,還請博士仔細說來,也好為我等答疑解惑。”


  博士撇了一眼沙棘,那意思看看你叔叔怎麽說話的,學學。


  那種溢於言表卻沒有聲音的瞧不起、看不上把個沙棘沒活活氣死,他鼻翼扇動、眼白帶血,在那氣鼓鼓學癩蛤蟆。


  沙苑子無奈的搖了搖頭,若沙棘不是自己的親侄子,真還懶得理他,爛泥扶不上牆,人家話都沒說就把你氣這樣,你還怎麽跟人家鬥?


  這是沒到地球的互聯網時代,那鍵盤俠、那噴子、那腦殘、那聖母、那碧池,似他這般氣性、度量能活過五分鍾都算奇跡。


  博士道:“我去了大月國二百天,大月國原來的大月神月霓裳便魂飛魄散,她的分神也灰飛煙滅,現如今的大月神不過是個不到二十歲的小女娃。某家憑借一己之力差不點就毀了大月國的信仰體係,當然,效果一般,隻是弄死了他們的最高神,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您還別說,大月神之死與他有著不可分割的關係,但人家是了卻心願自動往生,這裏卻是沒人知道的。


  沙苑子與沙棘對望一眼,咦,博士好像說的對啊!弄死了最高神都說不值一提,你還想咋地?這成績你還能挑出錯來?


  博士繼續補刀道:“我離開大月國的前兩天,大月高層發生了太夏曆史上都十分罕見的內部清洗活動,從上到下近半豪門勢力被根除,整個大月政體幾近癱瘓。”


  “這也是某家借了幾個糧商之手,弄得他們糧價暴漲民不聊生,國師昆布和鎮國將軍英公仆直接發瘋作下此等血案,史稱血色大月。這在我們熵會曆史上也算以小博大相對成功的小案例吧?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這事情到了博士嘴裏怎麽就變味了呢?

  明明是你發展的勢力被人家根除了,怎麽就成了你掀起的血月革命?

  但那些博士發展的勢力跟組織沒有隸屬關係,犧牲多少那都是博士自己的事情,組織的目的是禍亂天下,人家把一個國家半數的豪強都給滅了,你能說人家沒禍亂成功?

  說不出口啊!

  當然,丟失東勝天王遺骨這種事情博士是不能說的,給他遺骨的東勝熵君也是不能說的,暗中找補就是了。那都是不能放到台麵上的話,否則他一個小小候補辦事員哪有資格得到天王遺骨,還不是上麵有人。


  博士話題一轉又自信滿滿道:“離開大月,我便去了地下世界。結果您自然是知道的,三獄大帝兩死一失蹤,地下世界與魔域打得不可開交。這裏也有某家的一點點功勞,在很多人眼裏,我好像成了災星,走到哪裏亂到哪裏,雖然名聲不大好聽,但這也正是我們熵會的宗旨,在下勉為其難欣然笑納了啊。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博士這般不要臉皮的把易青玄的外號加在自己頭上,真的讓沙氏叔侄刮目相看。


  博士與易青玄最近幾卷頗多交集,易某人才是走到哪裏毀到哪裏,博士自然跟著吃瓜落。沒想到博士還有要借助易青玄掃把星名聲的一天,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啊。


  他這番自誇自讚、三個不值一提,連城府至深的沙苑子都聽不下去了。


  沙苑子臉色發黑道:“你再說說東瀛的事,聽說組織損失了兩員大將,你倒要好好解釋一下了。”


  博士卻立刻抱起委屈來:“巡查使大人,咱們一家人不說兩家話,那所謂兩員大將跟我們這邊沒有絲毫關係,他們有什麽打算也從來沒有通知過我們。結果因為他們的愚蠢魯莽,害得我們這邊打開魔域之門的計劃失敗,我沒找他們算賬呢,他們怎麽好意思說我?”


  博士這個倒打一耙很是漂亮,在這件事情上,沙苑子和他是一條線上的,與柳相珍彥和高倉下的背後勢力屬於競爭關係,也就是說,若指責博士失敗就是指責沙苑子失敗。沙苑子會承認自己失敗嗎?當然不能,他也是有KPI考核的,不能為了侄子的前途把自己的前途毀了啊。


  東瀛的事情上他必須站在博士的一邊。


  博士又道:“雖然柳相珍彥死掉,高倉下失蹤,但新上任的天照大神卻是一個極端不靠譜的存在,有那個、那個癖好。所以東瀛禍亂隻是時間和形式的問題,我可以負責任的說,他們已經亂了,隻不過禍亂傲來卻不能依靠他們了。”


  接下來他擠眉弄眼的把柳相蘭那奇異愛好和新近所為跟沙氏叔侄詳細的描述了一遍,把那沒見過多少世麵的沙棘唬得一愣一愣的。


  隻見他兩眼冒光、鼻息粗重,恨不得馬上飛到東瀛見識見識這個太夏第一騷貨的魅力。此番醜態落入博士眼中,自然更加不屑。


  沙苑子一聲輕咳,震醒了色醉魂迷的沙棘,眼中神色陰冷的瞪了一眼博士,那意思是別做得太過分啊。


  博士被那一聲輕咳震碎了兩枚肺泡,唇角流出一絲鮮血,目光卻顯出一股奇異的色彩。即嗜血又變態,把沙苑子這老狐狸都嚇得肝下一顫。


  世間變態最可怕,正常人不跟變態計較。


  博士見沙苑子動怒震傷自己,反倒暗自高興,如果對方有辦法整治自己,就沒必要用這些上不了台麵的做法了。


  你又不敢真傷了某家,一粒療傷丹藥能夠解決的問題根本就不是問題。除了讓博士察覺了沙苑子的色厲內荏、外強中幹,哪裏能真嚇到他分毫?

  沙苑子不再給博士表現機會,冷冷道:“東瀛之事就此作罷,我自會跟上邊交代。但傲來這邊你卻急需加緊辦理,若不能在短期內讓傲來發生禍亂,別怪我不給你留情麵。”


  博士拍著胸脯道:“請巡查使放心,在下必將傲來攪得天翻地覆,也不枉閣下這許多年來對某家的栽培。”


  說罷他從懷中取出一個乾坤袋恭恭敬敬上交給沙苑子,裏邊裝的自然是大月、三獄、東瀛的一些土特產,這是作為屬下的應有之義。不管大家私底下都有什麽鬼魅心思,但麵子上必須過得去才行。


  沙苑子表麵功夫一流,自然勉勵有加,雙方約定了下次見麵的時間,便微笑作別。但下一次博士若達不成目標,等待他的可就不是沙苑子的微笑了。


  博士痛定思痛,痛下決心,決定找自己的宿命死敵易青玄談判。隻有這個男人才能幫到他,而博士也相信自己能夠幫到易青玄。世界上沒有永遠的敵人,隻有永遠的利益。


  在推翻徐氏王朝這件事情上,他和易青玄利益一致。隻不過他是為了搗亂,易某人是為了報仇。


  博士幾番調查便找到了典韋,於是守株待兔等待易青玄的歸來。


  他了解易青玄,也在易青玄身邊人身上花費了大把時間,自然不會像外人一般被典韋那鐵憨憨的形象騙過去。知道這個外表粗陋的人物,絕對是找到易青玄的關鍵,他感覺沒錯。


  隻是博士萬萬沒想到自己潛藏蹤跡來個突然襲擊,覺得可以給易青玄一個下馬威時,易青玄卻用三道法訣迎接了他。


  所以博士牌冰雕瞪大眼睛似有千言萬語一般看著易青玄,如泣如訴忿如怨婦。


  易青玄一見博士的小眼神,便知道這丫有話說。


  先掏出古神筋絡青索,然後讓二薊做好隨時動手的準備,又讓麥冬張開大嘴放在博士腳踝處,此番表現無非是在用行動告訴博士,別耍花樣。


  耍花樣後果很嚴重的。


  “去除他的冰凍,讓他恢複自由。”


  易青玄言出法隨解了博士的冰凍,這般舉重若輕輕描淡寫的騷操作果然把博士、重樓都唬住了。


  解除冰凍,博士自然不會反抗,還會積極配合,所以用去的神力少之又少。但言出法隨的效果卻是十分神異,無需過程直現結果,唬人自是一流。


  冰凍剛解除,青索就纏上了博士的身子,捆得那叫一個結實。


  博士連說:“不用的不用的,大家是文明人,某家此次前來是帶著和平、帶著友誼、帶著對雙方都有巨大好處的雙贏計劃來的。”


  易青玄冷冷的看著他。


  博士神態一正,聲色俱厲道:“易青玄,你可知道你要大難臨頭了。”


  雙方談判為了取得話語權和優勢地位,一般都會上來危言聳聽、誇大其辭,用巨大風險和壓力來恐嚇對手一番。


  博士慣用此計,從來沒有失效過,無論是對天皇磐餘彥還是天神高倉下。


  可易青玄是一般人嗎?

  “拉出去,喂狗。”易青玄聲音冰冷道。


  麥冬很是尷尬,這裏就它是狗。隻好支牙咧嘴表示饑餓難耐,要上去撕咬。


  博士連忙嚷道:“有話好說有話好說,我真不是虛言恐嚇,我且問你,葛根現在何處?徐薏苡又在哪裏?你可知道?”


  易青玄目光一閃,溫聲道:“有話就好好說話,嚇唬人做什麽?”


  說話間拍了拍麥冬的狗頭,好像在批評麥冬一般,可誰又不知道他在罵博士。


  博士卻隻能假裝不知道,總不成自己跟狗一般見識啊。


  易青玄道:“葛大帥在虎狼關與天秦國對峙,徐薏苡在福王府與人成親,這又算什麽大難臨頭呢?”


  博士本想哂然一笑大喊一聲小兒見識,卻生怕易青玄動粗,便隻好放下表演欲望乖乖說道:“您的消息都是大陸貨色蒙騙……蒙騙普通百姓的,您的身份如此尊崇怎麽也能聽信流言呢。”


  易青玄不再轉彎抹角,而是收了青索,禮貌的請博士入座,然後才溫聲說道:“先生請講。”


  這番前倨後恭不但沒有讓博士看輕,反倒知道眼前的年輕人識得是非輕重,雙方最好以誠相待,沒有必要像跟別人一般連蒙帶騙。


  他整肅心腸決定痛痛快快說實話、說真話。


  博士道:“據我手下線報,葛根大將軍於前日進宮拜見徐長卿後便沒再出來,鐵血軍一幹將領也被分派傲來各地駐防,大將軍劉寄奴已經代理執行鐵血軍大將軍權。最關鍵是,所有命令都蓋有葛根大將軍的精神印鑒,無法作假。鐵血軍軍士怕給大將軍引來不測,所以不敢違抗君命,隻好遵令分散行事。”


  易青玄盯著博士的臉龐,用真實之眼加靈魂探測,知道對方沒有說謊。正因為沒有說謊,所以問題嚴重了。徐長卿不光是關押了葛根,而且還控製了葛根,那事情可就難辦了,葛根以後說的每一句話都可能有問題。


  這也解釋了上文中提到的三個疑問之一,葛根為什麽不帶鐵血大旗走,因為他已經察覺出了問題,卻不得不走,於是便把大旗留給了易青玄。


  博士又道:“徐薏仁那邊的情況比葛根大將軍這邊更加離奇,福王府闔府上下六百三十二口人,一夜之間無影無蹤,連帶著貓狗鶯鸚凡是喘氣的一個都不剩。有人說是滅門慘案,有人說是舉家搬遷,總之傲來上下沒有誰能說出個子午卯酉來。”


  易青玄道:“你這邊也沒有一點線索?六百多口人就那麽憑空消失了?”


  博士表情凝重道:“我們不妨反向推理一下,能夠一下子令六百多口人悄無聲息消失的,都有哪些辦法?哪些人能夠做到?這六百多人中可是至少有一名元嬰、數名金丹的。”


  麥冬狗嘴吐人言道:“要是以前我能做到,隻是沒法都留活口就是了,尤其那名元嬰是必須第一個消滅才行。”


  他一說人話便被博士認了出來,好嘛,這條大狗原來是東瀛的天照大神,怪不得如此生猛猖獗。可比它更猖獗的必然是它現在的主人啊。


  重樓緩緩道:“能做到此事的至少是化神修為,甚至可能是散仙。這樣的人如果不是外來勢力的話,在傲來應該屈指可數。”


  易青玄輕輕點了點頭,溫聲說道:“福王兩個字也就在傲來地界才算有點作用,離了這裏什麽都不是。他們若有能力得罪那樣的勢力,也不用等到今天如此巧合的出事了。我們無需花費精力去算計茫茫大千,先把最可能的嫌疑犯鎖定再說。”


  場間諸人自然知道易青玄指的是誰。


  整個傲來除了他們徐家,誰還有這個能力,這個心情,幹這種事情。


  有道是:人間難解唯私怨,苟利國家不記仇。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願彼此成全,願相互溫暖;願晴天雨天,都有書相伴。每日11:11更新,書友群:211415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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