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雙膝而跪
大廳之內，楚凝霜陷入了昏迷。
應該是受不了如此大的打擊，所以才會昏迷的吧？……
在其身旁，楚雲長心焦如焚，雙手緊緊地握住孫女的手。
“霜兒？霜兒？……”
一遍又一遍的呼喊著。
可是，後者仍沒有一絲動靜。
楚惜墨走了過來，但麵前，所有長老圍在一起，他無法擠上前去，更無法知道裏麵的情況，隻能在縫隙裏看見一張蒼白無力的臉。
她就是楚凝霜嗎？
為什麽，我沒有印象？
楚惜墨，你到底認不認識她？
他一邊撓頭，一邊仔細的想。
這記憶，就像是放電影一樣，在他的腦海裏重新的過了一遍。
“啊？……”
一陣頭痛……
腦子就像要炸開了一樣！
“大哥（惜墨哥哥）！”
門口三女可是一直注意著他，見他腦袋痛的彎下了腰，立馬衝了過來。
楚行見了，雖然沒有叫出聲，但臉上已經寫上了擔心二字，無奈身為家主，隻得視若無睹。
葉凝兒忙扶住他，關心道:“惜墨哥哥，你怎麽樣了？”
聽見叫聲，長老們皆回過了頭，見楚惜墨半跪在地上，捂著頭，都問發生了何事。
楚詩雅身為大姐，回了眾人，道:“剛才，大哥走過來望了裏麵一眼，結果，頭疼得厲害，也不知發生了何事？”
長老們聽了，皆微微地搖了搖頭。
他們怎麽會明白發生了什麽？
前邊，一個丫頭昏迷不醒……
後邊，大公子又頭痛！
今怎麽這麽多意外呢？
楚惜墨感覺頭痛消減，在凝兒的攙扶下站起了身。
“大哥，你感覺怎麽樣了？”
楚詩雅忙攙住他的另一隻手，關心道。
後者擺了擺手，望著她笑了笑，道:“放心，我沒事。”
“惜墨哥哥！……”
楚文雅見大姐和大嫂都問候來問候去的，把自己晾在這裏不管了。當下撇了撇嘴，不服氣，從後邊摟住了楚惜墨的腰。
後者猝不及防，差點沒站穩，但臉上還是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三個傻丫頭，我沒事！……”
有你們三個陪在我身邊，即使是臨走前的最後一，我也是開心的。
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沒了長老們的圍觀，楚惜墨終於看見了昏迷在椅子上的楚凝霜本人。
近看，臉色蒼白不，配合她的整個身子，顯得非常的虛弱。
皺著眉，估計連睡覺都睡不好。
她為了我，病成這樣？
可我，卻對她一點印象也沒有……
不行！一定要把話清楚！
“雲長爺爺……”
他衝著楚雲長的後背，輕聲呼喊了一句。
後者並未回頭，而是悲痛欲絕的道:“惜墨，我曉得，我家孫女身份低微，配不上你。可是，可是，你也不能如此傷了她的心吧？……她的娘親走得早，父親又在另一座城市為楚家效力。打，她就和我相依為命，我心疼的，就隻有她了……”
正著，兩行淚落下。
“大長老！……”
其他長老見了，紛紛上前安慰，但是被其一抬手給拒絕了。
隻聽其狠心道:“惜墨，雲長爺爺，求你一件事，也是最後一件事了……那就是，從今往後，不要再見霜兒了，不要再出現在她的麵前！我不想她……痛苦一生呐！”
完，老淚縱橫。
“大長老！……”
其他長老皆眼眶濕潤，進不得，退不得，隻能立在那裏看著，心裏特不是滋味。
我特麽！……
我還算是個人嗎？
居然，居然惹得一個老年人哭了？
我！我！……
“啪！——”
楚惜墨突然想起了居住在D星球的父母，感覺特對不起他們，直接衝自己的臉上就是了一巴掌。
這一巴掌，特別重，沒兩秒，便在臉上顯現出了一道手印。
“咚！”
然後，他雙膝跪地，兩行淚不自覺的落了下來。
“我對不起霜兒姑娘！……”
大廳之上，包括楚行在內，所有人，都被這一幕給驚呆了。
他們誰也沒有想到，他竟然會打自己一巴掌？而且，還雙膝跪地？
這還是當年的廢材少爺嗎？
這還是那個整吃喝玩樂、無所事事的敗家子嗎？
變了！……
他變了！
變得不再是那麽的任性……
變得不再是那麽的無理取鬧……
變得肯對別人聲對不起！
哪怕……雙膝跪在地上！
男兒膝下有黃金，跪地，跪父母！
如今，他跪這毫不相幹的人，在場的所有人，誰能不原諒他？
楚雲長顫抖著轉過身，可見，他的臉上還掛著淚痕，但，更多的是吃驚。
他沒有想到，一介大公子，居然衝自己這個低級卑微之人下跪？
傳出去，不怕流言嗎？……
他連忙伸出手去扶這個孩子，但是，卻被後者抬手拒絕了。隻聽他道:“雲長爺爺，我對不起您，我惹您傷心了。更對不起霜兒姑娘！……霜兒姑娘對我情深義重！在這大庭廣眾之下，不顧女子名節‘喜歡於我’！如此恩德，我豈能辜負？！……雲長爺爺，我答應您，我會對霜兒姑娘負責的。如果她中意於我，非我不嫁！我定承諾，娶她入門！”
這一番話，的眾人是熱淚盈眶，都忍不住在心裏為他叫好。
三年時間……
竟改變一個人的心性到此？
敢作敢當，敢承諾！
不愧是男子漢也！
不愧是楚家的大公子！
在他們眼中，這才是楚家大公子該有的樣子，因此，皆心生敬佩之情。
葉凝兒等三人，聽到這番話，早已經流下了眼淚。
相公如此重情重義，凝兒欣慰，總算，凝兒沒有嫁錯人！……
大哥如此鍾情，妹妹很是歡喜！……
見到惜墨哥哥難過，妹也很難過！……
“好！好！……”
楚雲長終於露出了笑容，他激動地擦了擦眼眶，然後，伸手將大公子扶起來。
衝著後者就是一拜，道:“老兒在此，多謝大公子了！”
楚惜墨連忙將他扶住，不解道:“雲長爺爺，你這是幹什麽？謝我作甚？”
楚雲長一臉感激之情，回道:“大公子肯為老兒屈膝，雙膝著地。又在這眾人麵前，承諾與霜兒的婚事。敢作敢為，是為男子漢也！因此，受老兒一拜感激之情，理所應當！”
被他這麽一誇，楚惜墨完全感覺不到臉上的火辣辣了，心裏超開心。
但，總感覺失了點什麽？
不想了！……
他衝著楚雲長笑道:“雲長爺爺，您都多大歲數了？還拘泥這些禮儀作甚？再了，在場的我們都不是外人，僅僅做做樣子便好了。”
此話一出，引得眾人哈哈大笑起來。
滿屋子，皆是溫馨！！
不知是誰，了一句……
“快看！霜兒丫頭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