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九百零二章：當年的真相
冰冷的聲音，隔空傳來。
鑒寶帝楊文清，塞壬是知道的，那是當年她夫君的知己。
可華思窮……
又是誰？
心中的疑惑，令塞壬不解。
可是很快，她就想到了自己當年丟失的兒子，臉色陡然陰沉到了極點。
“華思窮他是？”
她不可置信的抬起眼來。
“他是你的兒子。”
白辰淡淡的道。
“什麽！”
沒想到心中這滑稽的猜測，居然是真的。
塞壬的心頭，一陣陣酸痛如潮湧。
“我真的不明白，當初宙斯明明是殺你夫君、滅你海族的凶手，你為何要加入萬潮閣，幫助自己的仇人呢？”
白辰手印一動，他和塞壬已經出現在了一片山林之中。
麵對突然消失的二人，蕭寧一頭霧水。
但蕭雨嵐，卻是已經將目光投向了另外一處方向。
……
潺潺溪水從旁邊的石縫中湍急而下，濺起清涼的水珠，落在白辰的腿上。
他居然帶著塞壬來到這兒，然後脫掉鞋子在這兒洗腳。
“趕路這麽久，這味道還真是酸爽啊~”
白辰拎著鞋子，在空中晃了晃，不由得苦笑了一聲。
塞壬神色複雜的盯著他的背影，最終也放棄了偷襲他的念頭。
既然他敢將後背留給自己，想必也一定是有著屬於他的底氣。
冒然行動，怕到頭來吃苦頭的，還是我……
塞壬一聲幽歎，來到白辰身旁，坐了下來。
“剛剛你說的話，我必須反駁一下，宙斯是宙斯，波塞冬是波塞冬，他們不可混為一談。”
“不可混為一談？”
聞言，白辰不由的輕笑了一聲：“嗬，這麽跟你說吧，我之前離開北辰時，宙斯正在與我們辰遙劍宗殊死一戰，而且，他還是早就知道你們大軍壓境，前往星嵐神殿這件事。如果羅刹門真的和波塞冬沒關係，你認為以宙斯的心性，他會想不到與其他勢力聯合起來，共同對付你們嗎？”
“那是因為他知道，羅刹門根本就不是我萬潮閣的對手！”
塞壬理直氣壯。
“哦，那你有沒有想過，既然萬潮閣和羅刹門不同路，波塞冬又為何要將諸葛楓派到羅刹門呢？”
“我無法回答你這個問題。”
塞壬眼神十分堅定。
那樣子，就好像她知道什麽秘密，卻不可能說出來一樣。
見到她這反應，白辰笑眼一眯，將鞋子穿好，然後站起身來拍了拍衣袍，佯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既然你覺得宙斯和波塞冬沒什麽特殊的關係，那我也沒有必要再奉勸你什麽了，而且有一件事我可以告訴你，宙斯，已經被我殺了。”
“……”
塞壬美目泛著一抹詫異，緩緩轉過身來。
“不要用這種眼神來看我，既然你都不恨宙斯了，而且還能夠嫁給他的同伴，那我說這些話，對你而言，也根本無益。”白辰聳了聳肩。
“白辰！你要去哪兒？”
沒想到白辰就要這麽離開了，塞壬恍若做夢一般，不敢相信。
背對著她，白辰深吸了一口氣，抬眼望著廣闊的天空，眼神愈發森然。
“你加入萬潮閣，嫁給波塞冬，還為他生下了三個孩子，這件事我已經不感興趣了，至於你是否相信，萬潮閣和羅刹門，其實是一家人，也無所謂。反正像你這種無腦的女人，遲早都是要被波塞冬給玩死的，隻是可憐了我的學生，華思窮……”
“你站住！”塞壬連忙一步閃身，來到了白辰麵前。
瞧見她張開雙臂，攔住自己去路，白辰不由得冷笑了一聲：“你應該知道，你攔不住我的。”
“我、我沒別的意思，我就是想問問你，你說的那個華思窮……他現在還好嗎？”
“並不好。”白辰搖了搖頭：“有你這麽一個喪心病狂的娘，他怎麽可能好？”
“……”
塞壬聽得這話，心如刀割。
她也不想，可一切，早已經成為了定局。
“我想看他一眼，就一眼……”她試探著問道。
現在的她，就是一位母親，迫切的想要見一眼自己的兒子。
全無高傲。
甚至……還有點卑微。
“我暫時也不知道他在哪兒，不過我可以告訴你他的一切，前提是，你必須跟我說清楚，為何你會嫁給波塞冬，而且這麽多年也不殺宙斯？”
現在的塞壬，早就具備單殺宙斯的能力了。
尤其在她的定海神棍覺醒能力之後，宙斯更不可能擋得住她。
為什麽數萬年過去了，她還在東海？
而宙斯卻在狂龍帝國肆無忌憚，囂張跋扈。
這是白辰一直想不明白的。
“因為宙斯他……根本就不是當年滅我海族的真正元凶……”
“你說什麽？！”
白辰無比震驚。
“準確的說，宙斯隻不過是某位強者的一個下屬而已，是那個人指使著他和尹靈奇那麽做的。”
宙斯是下屬？
那麽驕傲的冥王龍，居然寄人籬下？
莫非這一切……
“是青帝嗎？”
白辰現在能想到的，也就隻有他了。
隻有青帝，才能讓大名鼎鼎的十龍王，俯首稱臣！
“他並不是青帝。”
塞壬搖了搖頭。
不是？！
“難道你真的忘記了，當年你是怎麽死在北辰的了？”
這一次，換塞壬反問白辰了。
當年隕落的真相……
白辰當然不知道。
如果知道，他也不會這麽漫無目的的去對付每一個黑暗勢力了。
“那好吧，念在你當年救我一次的份上，我就讓你回憶起這一切。”塞壬攥了攥拳頭，美眸深處，突然閃掠過一抹近乎瘋狂的殺意：“當年殺你的人，下令滅我海族殺我夫君的人，他就是……黃龍！”
！！！
黃龍。
太上古時期，三大龍神之一的黃龍神！
……
在這一刻，白辰腦海之中，對於北辰的記憶，終於解鎖。
陌生而熟悉的記憶碎片，就像是衝破了封印一般，從四麵八方如狂風驟雨般席卷而來，最後拚湊在一起，出現了當年北辰最後一戰時的清晰畫麵。
……
三萬年前。
在幹裂的山穀之間，破壞神渾身纏著繃帶，身披黑袍，手持妖戟斬月，宛如一尊不可撼動的神帝，立於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