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五百五十七章:知人知麵不知心
“笙俞,暫時沒有多餘的龍神玉佩,你就先委屈一下吧,等我日後找到第三塊,再給你。”
“是。”
……
白辰離開了客棧之後,經過打聽之下,終於來到了歸心堂。
所謂歸心堂,其實就和豪門貴胄一樣,坐落於九龍郡喧鬧的街前。
府門的門楣之上,清晰可見“歸心堂”三個大字,而門前並無護衛把守。
一路打聽之下,他才得知,歸心堂乃是九龍郡罕見的名門正派,難怪早上在那酒樓裏和其他邪派顯得格格不入。
可既是名門正派,又為何要與邪派聯手除掉那個所謂的白麵書生呢?
這白麵書生到底是正是邪,還有待於勘察。
來到旁邊的小巷中,待得四下無人,白辰手印一動,立刻施以裂空陣,化為蚊子大小,飛入院中。
有了龍神玉佩之後,白辰刻意肆無忌憚了,他按照老藥王的說法,把龍神玉佩後麵的蓋子扣掉,至此其氣息徹底隱匿,即便是施展全力,也不會露出一絲一毫的靈壓來。
“老大,這裏麵實力最強的人不過五星宙天境,這麽弱的勢力,你何故來此啊?”小六在識海中慵懶的道。
“這你就不懂了,景元和魔仙老祖實力也不強,但是你敢說他們在辰遙劍宗沒有作用嗎?”
聽得白辰這話,小六立馬反駁:“那不一樣啊,他們兩個可以將宗門打理的井井有條,無論後勤,還是監察各路勢力風吹草動,那都是遊刃有餘的。”
“你既然明白這個道理,又何必問這麽無聊的問題呢。”
白辰無奈的搖了搖頭。
“啊咧?”
小六微微一怔。
“歸心堂在這九龍郡好歹也是根深蒂固,對各方勢力都很了解,如果能夠將這樣的勢力納入掌中的話,以後我也可以在無極仙域創立出監察天下的羅網了,懂了嗎?”
“呃……老大,我發現你現在越來越穩健了!”
“嗐,不得不穩一點,在狂龍帝國,我可是一局都輸不起啊。”
白辰無奈一聲輕歎。
歸心堂並不算大,滿打滿算,府上的弟子加起來也就五十多人。
但是這裏的弟子,個個武藝精湛,實力最弱的都有輪回境的修為,可以說玉簌師太作為師父,真的是教導有方,用心良苦了。
不知不覺,白辰落到了一處氣窗上,屋子裏,玉簌師太正在和大弟子顧守心商議著什麽事情。
來都來了,自然是要聽聽她們都說些什麽的。
白辰幹脆躺在寬敞的窗沿上,洗耳恭聽。
“師父,那郝老怪實在是太歹毒了,居然讓我們去打頭陣,而且還是要去尋那寧府的麻煩,這不是要敗壞我歸心堂的名聲嗎!”
顧守心火爆的脾氣,一開口,聲音粗狂的就像個公鴨嗓的糙老爺們。
聽得白辰莫名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這樣的女人,娶回家去,可是有得受了。
就算你晚上吹滅蠟燭,來了心情,她這嗷廖一嗓子,屁都能給嚇涼了。
“守心,你難道忘了當年為師為何給你取這個名字了嗎?”瞧見顧守心火冒三丈,玉簌師太無奈的搖了搖頭。
“固守本心,弟子不敢忘。”顧守心癟了癟嘴:“可是那些邪門歪道實在太可恨了,跟他們為伍,就是錯誤的選擇!”
“那有什麽辦法,白麵書生本是江湖豪傑,懲惡揚善,也是值得咱們尊敬的一件事,可奈何他為人偏激,非要多次來我歸心堂尋麻煩,如果不是這樣的話,為師也不想與他為敵的。”
“我看他就是有病!”
“行了,你也無需跟怒濤閣的人稚氣,跟他們合作,本身就是與虎謀皮。”
“那師父,咱們真的要對寧府動手嗎?”
顧守心一臉複雜之色。
聞言,玉簌師太緩緩抬起眼,白辰這時候才留意到,這個老太婆的眼中,也有著隱藏頗深的狠辣之色。
“想要真正為天下人帶來太平,首先就要懂得處世之道,必要的犧牲,還是要有的。”
這老太婆?!
白辰驀然坐了起來。
她那麽慈祥而富有正氣的外表之下,居然也能說出濫殺無辜的話來?
“可是師父,那寧府的家主對百姓極好,這種大善之人,不該成為無辜的犧牲者啊。”
“誰說一定要他們犧牲了?”玉簌師太沉聲道:“隻是讓他們受點皮肉之苦,便可替咱們引出來那白麵書生,何樂而不為呢。”
“這……”
顧守心還是覺得良心上過意不去。
可既然師父這麽說了,她也不能再過於反駁。
畢竟在她眼中,師父的抉擇,一定是對的!
“對了,你去知節那裏給她做做功課吧,必要的時候,可以告訴她,那寧府之人都是虛偽之輩……”
“師父放心,弟子知道該怎麽做。”
顧守心緩緩起身,對著玉簌師太躬身一拜,旋即轉身走出了房間。
白辰跟著她一路飛出別苑,再次來到另外一個房間的氣窗上時,終於是見到了那個歸心堂最有靈氣的許知節了。
“師姐,師父她怎麽說?”
見到顧守心來,許知節連忙請她坐下。
顧守心咬了咬牙,忍不住一聲輕歎:“唉,說來話長了。”
“到底是怎樣啊?師父她一定不會濫殺無辜的,對嗎?”
善良的許知節,已經急的手心都出了汗。
她卻永遠不會想到,自己所敬重的恩師,其實也不是什麽好人。
“知節,剛剛師父派人調查過了,其實那個寧府,根本就不是民間傳聞的那般,他們明麵上幫助很多乞丐和無家可歸的人,實則是利用他們做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顧守心昧著良心道。
“啊?”
聽得這話,許知節嚇了一跳:“不可能吧?那些乞丐能做什麽啊……”
“我說小師妹啊,凡事不能看表麵。你知道嗎,那些乞丐背地裏專門幫寧府毒害一些無辜之人,隻要是生意上和寧府有關係的,都不會放過!不然你以為,那寧府為何一直那麽富足。”
“居然是這樣?”
“當然了,難道師父的話你也不信?”
“不!你和師父既然這麽說,那就一定是這樣!”許知節信誓旦旦的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