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二百七十七章:落草堂鼎力相助
“嗬嗬嗬,小姑娘不用怕,以後有我們落草堂護著你們,萬劍門不能把你們怎麽樣。”
一名老者穿著寒破不堪的乞丐服,從後麵緩步走來。
盡管他穿的很寒酸,可遠處圍觀的百姓,卻沒有一人敢對此人不敬。
因為他們都知道,玄州無乞丐。
任何一個穿著乞丐服的人,都是落草堂的人!
“老前輩,您是……?”
楊秋雨佯裝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忽閃忽閃的大眼睛,都要滴出水來了。
見狀,老者負手而立,得意的直了直腰板:“老夫吳淚,乃是落草堂四大長老之一。”
“原來是吳長老!”
對於落草堂的四大長老,楊秋雨自然早就有所了解,她此刻表現出了一臉震驚之色,連忙躬身抱拳:“吳長老,難得今天能夠遇到像您這樣的大人物,小女子冒昧,還請您移步一品魚居……”
“嗯。”
本就心高氣傲的吳淚,見到楊秋雨這般禮待,十分滿意的點了點頭。
……
“何陽,契坤,吳淚,方瓊……”
“君紫瀾,樊季青,鍾溟,慕子離……”
“這落草堂的四大長老和萬劍門的四墨客,究竟會來幾人呢?”
傍晚時分,韓零一個人坐在院子裏,擺弄著棋盤上的棋子,頗有興致的樣子。
對於落草堂以及萬劍門叫得上名的八大強者,他早已經了如指掌。
至於其他人,不過都是一些鹹魚罷了。
當然,值得一提的是,萬劍門的四墨客,實力要更加強大一些,所以就算是鬧出動靜來,他也要適當的幫一下落草堂才可以。
……
沒過多久,楊秋雨終於從院外走了進來,她來到韓零麵前,二人相談甚歡。
……
夜幕。
悄然降臨。
白府上下一片寧靜。
隻有幾名護衛執勤,他們打著哈欠行走在月光下,懶散的樣子,倒是真的像普通富商家的護衛,全然沒有宗門該有的素質。
“唉,你說咱們楊長老究竟是怎麽想的啊,居然去招惹人家萬劍門。”
“誰知道呢,可能是覺得有落草堂給咱們撐腰,咱們就不怕他們了吧。”
“這……這不是笑話嗎?如果萬劍門真的攻過來,我還真就不信落草堂能出手救咱們!”
“出不出手都一樣,遠水救不了近火啊~”
“唉!”
護衛們站在樹蔭下,一直在抱怨著,個個沒精打采的樣子。
而這個時候,一名黑衣女子早已經站在了他們身後的院牆上。
“要怪,就隻能怪你們跟錯了人!”
女子忽然手印一動,一道剛猛的勁風直接向著這幾名護衛急掠而去。
然而就在千鈞一發之際,一道蒼老的身影兀然出現在了他們的麵前,隻見老者袖袍一揮,眼前的勁風就被擋上了天空。
“吳淚!!”
見到來者,女子失聲驚呼,想也不想,連忙掉頭就逃。
吳淚也沒有興趣追殺她,畢竟,他知道這人是誰。
……
吳淚畢竟是宙天境的強者,有他坐鎮,白府一夜安寧。
而萬劍門一方,此刻已經是人心惶惶不安了。
“門主大人,屬下沒用……”
獨孤雁一席黑色勁衣,單膝跪立在院子裏,美目深處,滿是不甘與自責。
見到她如此內疚,南飛鴻連忙上前將之拖起:“這件事也不能怪你,畢竟有吳淚那個老東西相助白家,你也是沒辦法啊。”
“我真的沒想到,吳淚居然會出現,難道說落草堂真的準備收白府入麾下了嗎!”
獨孤雁眼中盡是恨意。
他們萬劍門何曾受過這樣的窩囊氣啊!
“唉,白家的財力本就不小,現在又放眼首席煉藥師十萬年大壽……也不知道這位煉藥大師是何品階!實在不行的話,我就去一趟大孤山吧!”
大孤山?!
“門主大人,您真的要去請四墨長老出山?可他們不是早有先言,若非宗門有難,否則不會下山的嗎?”
想到那四個老頑固,南飛鴻無奈而歎:“是啊……但現在,已經到了落草堂足以威脅到我們的地步,難道還要我親自去白府不成嗎?”
“門主……”
“我意已決,你回去吧。”
南飛鴻拍了拍獨孤雁的肩膀,回了房間。
目送著門主的背影,看上去竟是隱隱有些蕭條,獨孤雁手心已經捏出滴滴鮮血來。
……
“小二,給我上酒!”
酒肆裏,獨孤雁拎著空壇子晃了晃,旋即直接丟出窗外。
旁邊的小二見狀,連忙躬身端著新的酒壇送了過來。
“獨孤長老……您慢用。”
小二艱難梗咽著。
獨孤雁外表看起來也就是個二十多歲的姑娘,算不上美,但也不醜,而且有一種巾幗威武之氣勢。
她一把拽過小二的衣裳,將他硬扯了過來,此舉嚇得小二連忙求饒:“獨孤長老饒命,饒命啊——”
“……”
瞧得小二滿目驚恐的樣子,獨孤雁湊到他臉前,目光死死盯著他:“我真的有那麽可怕嗎?”
咕嚕。
一道細微的梗咽聲,自喉嚨之處響起,近距離的對視,使得店小二心如死灰。
在他眼裏,獨孤雁何止可怕,簡直就是魔鬼。
可他這時候哪裏敢亂說話,隻能沉默。
“不愧是萬劍門的獨孤雁,能夠在這裏肆意欺辱一個小二,果然名不虛傳~”
一道夾雜著些許戲謔之音的男子聲音,兀然從後方傳來。
獨孤雁聞之,俏臉一沉,立馬將小二推開,轉過身來。
“你是何人?”
細細打量了一下眼前這白衣翩翩,眉宇間繚繞著一抹妖異感的男子,獨孤雁眉頭一皺:“是來找死的?”
“找死這種話,我勸你還是收回去吧,不然你會死的很難看。”
男子直接坐在了獨孤雁桌前。
見狀,獨孤雁眼眸一沉,正欲拍桌動手,忽然一股無形的壓迫之力,沒有任何靈力波動,卻將她徹底包裹在了其中。
這是一股深不見底的恐怖氣息,擴散的範圍也就他們二人之間,所以周圍的人都感受不到。
可獨孤雁,卻感受得清楚,她目瞪口呆,臉色慘白:“閣下到底是何方神聖?”
在她麵前,男子倒上一杯酒,放在鼻尖聞了聞,而後將酒水倒在了地上:“唉,那個老不死的也很喜歡喝酒,可我並不喜歡……”說著,他將一個方方正正的小盒子放在了桌麵上,淡然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