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二百一十二章:噩夢
魔仙老祖抬眼望著隔絕聲音的屏障,連忙坐在石桌之前。
倒上一杯茶,咕嚕咕嚕猛灌而下,他這才臉色凝重的看向白辰道:“宗主,我發現了一件非常有趣的事!”
“說來聽聽。”
“嗯。這個方天秀不是有一個姑姑是星嵐神殿的大長老嗎,那個人叫方雅,原本也不是祁氏一族,是早些年星嵐神殿三公子祁思雨親自提拔起來的人。”
聽得這話,白辰端起茶杯,輕抿了一口,眼中浮現一抹笑意:“看來,這書院的院長方天秀,算得上是神殿三公子的人了。”
“沒錯!不過我還調查到了一件有趣的事……”魔仙老祖雪眉笑彎,一臉古怪的壓低了聲音:“據說這神風閣的閣主,乃是神殿二公子祁思葉的客卿~”
“哦?”
白辰聞之一怔。
書院是三公子的人,神風閣是二公子的客卿勢力?
“這麽說來,方天秀想要開創書院,神風閣肯定要第一個站出來反對了?”
“不盡然。”魔仙老祖老眼泛著一抹複雜:“這個神風閣,平日裏根本沒有表現出來效忠於祁思葉,我能夠調查到這個信息,還是手下半年前結實了神風閣一個護衛長,然後昨天與他喝酒,將其灌醉,才得到的一點消息。神風閣這麽多年來沒有向外界表明自己的立場,所以就算方天秀開辦書院,他們也不可能明目張膽的去打壓,怕是要暗地裏下刀子吧!”
“是嗎~那方天秀是何修為?”
“天道巔峰!”
“……”
白辰頓時愕燃。
“那他身邊有什麽人?”
聞言,魔仙老祖茫然搖頭:“應該是沒有了,就他一人。”
“一個天道境的人,就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創辦為神殿培養凡人的書院?!”
“嗐,這不是因為她姑姑在嗎,雖然他沒什麽本事,但是他姑姑是名副其實的神殿大長老啊,江湖上的人,還是要給足他麵子的。”
“侄憑姑貴嗎?”
白辰無奈而笑。
這個方天秀,如果不是蠢到一定程度了,就是有著什麽後手,不然的話,僅憑他姑姑的名聲,就冒然做出這樣的事來,他怕是有十顆腦袋也不夠掉的吧!
天道境……
白辰清冷一笑,旋即抬眼看向魔仙老祖,凝色道:“宗門內的事務我已經全權交給韓零打理了,接下來我會去書院,你們不要輕取妄動,而且任何人不得打擾陸天琪看書或是煉丹,她有什麽需求,你們都要盡力而為,明白嗎?”
“知道了!宗主您完事小心啊……”
“放心,現在的我,可不是什麽人都能輕易擊敗的。”
白辰挽動了一下袖子,起身向著房間走去。
目送著他走進房屋,關上房門,魔仙老祖苦笑著一聲輕歎:“唉,你在一星宙天境就和夢遙一起擊敗了魔君洛溪,現在你已經三星宙天境,能夠勝你的人,也不會輕易就能遇到的。”
……
白辰回到房間,倒頭就睡。
北辰後期,他修為晉升太快,這對身體而言不是好事。
所以現在他要循序漸進,適當休息,以便讓身體的適應性逐漸趨於平和。
唯有身體適應靈脈的運轉,才能在修行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這是當年玄老教過他的話,會讓他受用一生。
……
唉,念在你我師徒一場的份上,我就當發一次善心,告訴你真相也無妨。
當年的你,其實是被貓帝殺死的。
……
“不可能!”
白辰猛然睜開血紅雙眼,從床上坐了起來。
汗水順著臉頰流淌,他怔怔的望著房間裏平靜的一切,洛溪的那句話,還是在腦海中揮之不去。
這個逆徒!
白辰握了握拳頭,旋即深吸了一口冷氣,臉色逐漸恢複了血色。
當年的黑暗七源頭,司裏釋、宙斯、辰帝、牧凡、尹靈奇、楚振南、羅笑天……
這七個人之中,唯有司裏釋實力最強。
可是即便是他,也沒本事殺我才對啊!
白辰眉心深擰,總覺得當年之事,內有蹊蹺。
就算他龍骨被毀,憑借宙神境巔峰的本事加上神器斬月,想要擊敗這七人,也並非難事。
也許,黑暗七源頭的背後,還有著某一位實力更強的黑暗元首在統領著他們。
而此人的修為,怕是與他當年相差不多。
可世上除了青帝,真的還有實力接近他的特殊存在嗎?
那個人。
究竟會是誰呢!
……
“其實當年,你是被貓帝殺死的。”
……
“該死!”
又是洛溪這句話,在白辰腦海中莫名回蕩。
讓他頭痛欲裂。
小貓咪怎麽可能是七源頭背後的黑暗元首呢?
她是我最親的人。
況且,她的修為才五十五星宙神境,根本就不可能!
“洛溪,我一定要將你碎屍萬段!”
白辰咬牙切齒,收回心神,看向竹窗的方向,眼中憤怒的仇恨之火,熊熊燃燒。
報仇。
每一個參與過當年之事的敵人。
都不能放過!!
……
中域晉州。
某一處湖底。
一座嶄新的宮殿,就像是一頭海底凶獸一樣,匍匐在湖底最深處。
在宮殿的周圍,詭異的靈光形成了天然的屏障,隔絕了水流的竄湧。
人站在屏障裏麵,可以看到外麵的魚兒在水草之中遊動,這樣的景象,對萬潮閣的人來說,早已經司空見慣了。
“閣主大人,如今青洛洛他們已經加入了辰遙劍宗,此事非同小可啊!要不咱們暫時放棄中域的事,直接去東域找機會殺了他吧!我斷定他一定會帶著辰遙劍宗的人去東域!”
洛溪臉上印著一道新疤,麵目猙獰的看向眼前的男人背影。
這個男人,是萬潮閣的首領,是萬潮閣無數滅世之人所追從一生的無上信仰。
牧凡!
此刻,牧凡眼神平靜的望著屏障之外大魚吃小魚的畫麵,單薄的唇角微微上揚:“洛溪,你怕他會成長起來,找你報仇?”
“我……閣主大人,他可是那個老不死的啊,難道您就不怕嗎?”
“怕?”
牧凡聞之,眼中笑意更濃:“說到底,咱們隻不過都是偷襲他罷了,真正殺他的人,不是應該更怕才對嗎?”
“你是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