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八百五十四章:噩夢
見到白辰直接將楊三雕打死,祭笙俞半張著嘴巴,錯愕的望著他:“你怎麽能殺了他?”
“我隻想讓你明白,萬潮閣的人是會妖化的,與他們對戰,你不能心慈手軟,更不能有半絲猶豫,在對方開啟妖魂之前擊敗他是最明智的選擇。”白辰抬起手指,仿佛是一個江湖前輩在教導晚生後人一樣。
“可是那人是深藍彗星的成員啊,我還想問問魔君洛溪在帝都鬧出這麽多動靜究竟是為了什麽呢……”
“你說他是深藍彗星的人?!”
白辰剛剛老成的神態,一瞬間無比僵硬。
見到白辰這幅樣子,祭笙俞無語的歎了口氣,收回了長劍,梅三通則是在一旁僵笑著挽了挽手:“這可不怪我啊,是你讓我殺的。”
……
白辰並不知道那會是深藍彗星的人,想要對付洛溪,肯定先從深藍彗星下手,當年無麵說過他們深藍彗星一共是七個人,如今算上楊三雕,已經死了三個了,剩下的四個,絕對不能再放過機會。
一想到這,白辰就頭疼,人家祭笙俞都困住楊三雕的行動了,他非衝過來裝這個逼幹什麽啊,稍稍克製一下,是不是就有可能從楊三雕的口中問出一些東西了。
“唉。”
三人走在無人的街道上,白辰忍不住發出了一聲歎息,長歎綿綿。
“反正能夠殺死深藍彗星的一人,也算是為江湖除了一大禍害,隻是這次我違背了院長的命令,怕是回去後要接受禁閉的處罰了。白辰,多謝相助,咱們就此別過吧……”祭笙俞對著白辰拱了拱手,眼中黯然之色甚濃。
聽得他這話,白辰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幫助帝都百姓清除邪魔,這不是學院應該做的事嗎,為何院長要罰你?”
“院長大人之前是不允許我們出來的,並且已經從星辰閣那邊調來了幫手,這次出來,我已經違反了院規……”
“違反院規怎麽了,你幹掉的可是深藍彗星的人啊,要知道那個人開啟妖魂之後,實力將會晉升到四星混沌境,與你們院長也就一星之差,你能擊敗這麽強的敵人,他秋雲舒應該賞你才是,又豈能罰你!”梅三通不爽的道。
聞言,祭笙俞嘴角緩緩扯起一抹苦澀:“先不說是白辰出現,幫我及時製止了楊三雕的妖化,要說單打獨鬥能夠贏過他,我真的不敢自居,況且你們也不了解院長大人,他不像素素院長那麽好說話的。”
“這算哪門子道理啊,我陪你回去吧,讓我跟他說道說道!”
“梅前輩,您是江湖上的老前輩了,為了我去跟院長大人吵架,不太好吧……”
“沒啥好不好的,老夫跟你們院長熟得很,放心就是了。”梅三通轉目看向白辰:“宗主,我們去幫他說道說道,可好?”
宗主?
見到梅三通居然尊稱白辰為宗主,祭笙俞不禁目光一滯。
“也好,那就去看看吧。”
白辰將風神劍以裂空陣收入袖中,然後從懷裏摸出了一戳胡子沾在了下巴上,表示可以去了。
三人一路前行,祭笙俞瞧得白辰這簡單的易容,還是有點擔憂:“白辰,要不然你就別出現了,畢竟現在江湖上都傳聞說大道無庸在你手上,我怕……”
“怎麽,你還怕秋雲舒想要明搶不成?放心,他打不過我的。”梅三通不屑冷哼了一聲,這北辰帝國,他雖然算不上橫著走,但也不是那麽好惹的。
好歹他也是七星混沌境強者,而且還是可心的弟子,荒古雙絕劍雖然沒練成,但至少練成了碧海潮生劍,在劍術上也算有著四萬多年的造詣。
當然,即便是他修行的時間在場,也很難練成荒古雙絕劍,那個被稱為星嵐大陸第一劍技的劍係靈技,想要練成,是需要悟性的。
一路上三人有說有笑,也算緩解了祭笙俞心中的壓力,這種時候,他就很羨慕天啟學院的人,想要出去懲惡揚善,就可以出去,院長還會親力親為的支持並嘉獎,這與他們北辰學院相比較,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沒得比。
……
“前麵就是我們學院了。”
祭笙俞抬手指了指遠處,白辰順勢望去,隻見一座高百米的雄偉高殿,赫然而立於黑牆之內。
“嘖嘖,不愧是星辰閣培養起來的學院,就這規模,把天啟和耀星兩所學院捏在一起,也不能與之爭鋒啊~”
聽得白辰的奚落之音,祭笙俞苦笑了一聲,無奈的搖了搖頭。
他當然能聽出白辰的意思,做星辰閣的走狗,可不是那麽光彩的事,這誰都明白。
然而,就在他們三人飛過院牆時,隻見原本空曠的草坪,如今竟是土崩瓦解,到處都是北辰學院學生的屍體,空氣中彌漫的血腥味,濃鬱的讓人作嘔。
!!
“這、這是怎麽回事!”
祭笙俞的雙眼,在這無比殘忍的景象之下,越睜越大,到最後,直至他看到一個匍匐在遠處的身影後,雙目徹底被血色所遮蔽。
“狂獅——”
祭笙俞一個瞬步閃爍到了狂獅的身旁,近距離之下,他才看清狂獅已經沒有了呼吸。
白辰與梅三通相視一怔,眼中皆浮現一抹凝重之色。
緊接著,他們就見到了前方秋雲舒的屍體。
“院長大人……!”
祭笙俞含淚梗咽,想要忍住淚水,可還是不爭氣的哭出聲來。
堂堂北辰學院的院長,居然也被人殺死了!
“魔君洛溪!!”
一聲歇斯底裏的嘶吼,自祭笙俞的喉嚨深處滾滾傳出,他憤怒的咆哮著,絕望的跪在了地上。
“真沒想到,北辰學院居然被人屠了。”
梅三通目露複雜之色,望向眼前安詳躺在地上的秋雲舒,昏花老眼中仿佛還能看到秋雲舒曾經與他下棋時,一臉臭屁的樣子。
這時,白辰突然皺起了眉頭,來到了秋雲舒的屍體旁。
他半蹲下來,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一下,愈發覺得奇怪:“別人都是血痕累累,為何隻有秋雲舒的身上沒有任何劍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