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零五章:原來是這樣!
白辰一個人跟在妖後的身後,走過狹長而陰暗的甬道,腳步聲在寂靜的空間中回蕩。
目視著這道婀娜背影,白辰嘴角勾起一抹玩意:“妖後,你就不怕我在後麵偷襲你麽~”
妖後聞之,側目冷哼了一聲:“我想,你看上去並沒有那麽愚蠢。”
“嘖嘖,不愧是妖後,果然強勢。”白辰雙手枕著頭,悠閑的看著周邊的石壁,這些石壁上的紋路明顯曆史悠久,可見碧水宮真的是來自於上古時期的勢力。
作為五邪魔之中最古老的勢力,其底蘊,可見一斑。
終於,他們二人來到了一處寬敞的大殿。
廣闊的大殿之中,幾十支石柱於周圍林立,在寬敞的大殿中央,上古星石鋪墊的地麵,浸滿了水露,鞋子踩到上麵的時候,會有些滑,如果尋常人,想要保持正常的行走,怕是都很困難。
妖後身形一閃,瞬間出現在了前方的藍色碑椅上,她玉手拖著下巴,饒有興致的看向白辰,清冷的聲音,夾雜著一絲毫不掩飾的讚賞:“能夠以八星星辰境擊敗魔仙老祖,你的天賦,可以說是萬年難尋了。”
“多謝誇獎,這就是你看上我的理由?”白辰雙臂環胸,神態老成。
聞言,妖後不屑輕笑了一聲,淡淡的道:“魔仙老祖,北荒六仙之中最弱的一個,擊敗了他,你很驕傲?”
“倒也不是驕傲,怎麽說呢……”白辰摩挲著下巴,若有深意的道:“貴派當初派出那麽多星辰境的水妖前去相助,可是那老頭他不感恩啊,最終他還是投靠在了永夜宮的門下~唉。”
白辰的歎息,使得妖後的美目,瞬間浮現一抹森冷。
“這個,還是先讓我猜一下吧。”麵對妖後的冷眸凝視,白辰絲毫不懼,表現的極其輕鬆:“之前左荊拿著一枚丹藥,將之送入了碧湖之中,釋放出來的毒液激怒了你,而你在出來之後,看見了左荊,反而不殺我們,我猜想,左荊背後的勢力,恐怕連你這位碧水宮的宮主,也不得不忌憚,我說的對嗎?”
妖後聞之,眼中的興趣突然更加濃烈了:“繼續說。”
“我之前呢,在大陸的西域就與貴派的小天狐相識,所以對於萬潮閣這個名字,我們都不陌生。而你作為上古時期的強者,一直在北辰,必定也是聽說過萬潮閣這個名號,所以,你希望與我合作,一起對付他們?”
白辰話音落下,自信的揚起了笑臉,那樣子就像是他猜的這些,理所應當,都是對的一樣。
果不其然,妖後沉默了半晌,終於拍了拍手掌,看向白辰的眼神,多出一抹讚賞:“好聰明的小子,你果然不簡單。”
“是啊,麵對你,我這不得好好炫耀一下自己的能力麽,廢材又豈有和你聯手的資格呢~”
“哈哈哈哈!”妖後頓時笑得腰肢亂顫:“好小子,本王喜歡你這性子,不過……”話音一轉,妖後的眼神,一瞬間變了:“你是否知道,這左荊,究竟是哪一方勢力的人呢?”
!!
終於等來了真相嗎!
白辰淡笑著搖了搖頭。
瞧得他並不知情,且好像很有興致的樣子,妖後紫唇一抿,若有深意的道:“左荊,是永夜宮的人。”
“永夜宮?!”
白辰忍不住臉色一沉,他辛辛苦苦尋找的萬潮閣,居然就是永夜宮!
“這回,你知道為何永夜宮被稱為五邪魔之首了吧?”妖後說話間,臉色也很陰沉,顯然,她並不服萬潮閣。
身為曆史最悠久的邪惡勢力,她的碧水宮居然被永夜宮壓下了一頭,這樣的結果,讓她怎麽可能甘心呢!
目光直視著妖後,白辰雙目微微一眯。
他很想問,洛溪是否是永夜宮的宮主。
可是,他覺得這話不妥,畢竟洛溪實力極強,如果他表明了自己是衝著洛溪去的,那這妖後怕是未必敢再與他合作了。
所以,幾經思量,白辰突然淡笑道:“我能問問,永夜宮的宮主是什麽名字嗎?”
聞言,妖後淡漠的道:“冷幽幽,萬潮閣的神王。”
八神王之一?
“我知道你想說什麽,萬潮閣的實力,的確是我等不可造次的,但是萬潮閣並非像你想象的那麽團結。”妖後向後輕輕仰了仰身子,然後繼續道:“三萬年前,破壞神隕落於此,星辰閣和萬潮閣兩位閣主神秘失蹤,至此以後,萬潮閣旗下的神王,除了魔君與蘇弄影同仇敵愾之外,其餘人都是各懷鬼胎,他們若是能團結起來,自然是極強的存在,可如今他們形同一盤散沙,就另當別論了。”
兩位閣主神秘失蹤?
白辰眉頭微微一皺。
星辰閣的上任閣主,乃是辰帝,這一點他是知曉的。
辰帝作為古帝星辰大陣的開創者,實力遠在洛溪之上,可以說當年他的隕落,辰帝的分量,更重!
所以這個仇,他遲早是要報的!
但萬潮閣閣主?他就有些摸不清頭腦了。
在他的記憶裏,洛溪不就是創建了萬潮閣的人麽?
究竟是怎麽回事,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麽!
白辰想不起來,他隻是從妖後的口中得知到了一件真相,當年之事,必有萬潮閣閣主參與!
一個洛溪,一個辰帝,現在又來了個萬潮閣閣主麽……
已經找到三個仇家了,嗬嗬嗬。
白辰低垂著臉,嘴角不可覺察的勾起了一抹森寒的弧度。
破壞神報仇,三萬年不晚,咱們一個一個來!
妖後見到白辰垂首,並不知道他是在尋找當年自己隕落的真相,還以為他是在沉思自己剛剛的話。
怕他不信,妖後又補充了一句:“就拿寒書言來說吧,他之前去了傲來國,可無故死在了那邊,對於這件事,萬潮閣的其他八位神王,都是持冷眼觀望的態度,所以由此可斷定,他們之間雖屬同門,卻無同門之情,隻要那位消失了的閣主不出現,這些散沙,就永遠不可能再凝聚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