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1 顧北遲父子相見
掛了媽媽電話之後,喬梓嫣氣的把手機狠狠的摔在了床上。
沈清辭,又是沈清辭。真的太過分了。這個女人怎麽這麽陰魂不散?
喬梓嫣雖然嘴硬,可是也明白從基諾廣場撤櫃對自己家的品牌有多大的影響!基諾廣場就像是一個奢侈品的圈子,想要在那邊設立專櫃,就必須要經過他們商場的考核。一旦經過了考核,也就代表了這個品牌邁入了奢侈品的行列。
可是一旦被基諾廣場給踢出商圈,也就證明這個品牌的檔次直線下跌,從此被剔除出了奢侈品的行列。
這樣一來的話,喬家本來就已經很慘淡的股價,估計又要下跌了。
換言之,基諾廣場可以直接決定一些小眾奢侈品的生死。當然啦,除非你願意卸下自己的包袱,走平民路線。
這對於喬家來說是萬萬不可能的,他們好不容易才躋身於奢侈品品牌的行列,怎麽能夠輕易的放下身段?要知道,為了能夠進入基諾廣場,為了能夠邁進奢侈品行業,喬家父母付出了多少心血?眼看終於有點成效,卻被基諾廣場給除名,這就相當於從前的努力全部付之一炬。
這對於已經陷入經濟危機的喬家來說,無異於是雪上加霜。
沒過多久,喬爸爸也打電話過來了,他跟喬媽媽的語氣不一樣,直接催促讓喬梓嫣給顧北遲或者沈清辭那邊打電話。隻要能夠讓喬家的專櫃繼續在基諾廣場開下去,哪怕讓喬梓嫣去跟沈清辭道歉也行。
接完爸爸的電話,喬梓嫣已經是淚流滿麵,她不明白為什麽自己總是要背負這麽多的家庭責任?
猶豫了好久好久,喬梓嫣終於還是沒能忍心讓自己家裏麵的事業受挫,顫抖的手撥打了沈清辭的手機號碼。
沈清辭此刻正在原山別墅裏麵給樂樂上課,看到了是喬梓嫣的號碼,把手機推得老遠。
樂樂看到了,很善解人意地說:“清辭姐姐,我先自己做一下塗色的練習,你去接電話吧。”
“沒關係,無關緊要的電話沒必要接。樂樂,剛剛我們講課的內容,如果有什麽不懂的,一定要提出來哦。”
沈清辭拿起畫圖專業書,給樂樂講解上麵的內容。樂樂現在年紀還小,可是卻悟性很高,專業素材都能理解的非常透徹,這讓沈清辭教起來的時候也非常順利。
電話響了一遍又一遍,沈清辭有點擔心,怕是傅司南那邊出什麽事了,講課也講的有點心不在焉的。
還真的是很奇怪,明明是已經跟傅司南徹底斷絕了關係,為什麽自己的心裏還會擔心他呢?
“清辭姐姐,我想要上個洗手間,我們等一下再講課吧。”宴朝樂像個小天使一樣,年紀雖然小,但是很善解人意,借用自己上洗手間的時間,讓沈清辭能夠安心的接聽電話。
“你打電話給我做什麽?”沈清辭皺著眉頭對著電話,冷冷地說。
電話裏麵喬梓嫣說話的語氣完全沒有了之前的囂張氣焰:“我有件事情想要拜托你幫忙。”
“高高在上的喬家大小姐,未來的傅氏集團總裁夫人,還有什麽需要我來幫忙的?”
“我希望你能夠跟顧北遲說一下,保留我們喬家品牌在基諾廣場的專櫃。今天在基諾廣場的時候,如果我有什麽得罪你的地方,希望你能夠原諒我。”
喬梓嫣即便是道歉的時候,語氣也依然帶著自己千金小姐的高傲。
如果不是為了自己的家族,她也不會對沈清辭低頭,這對她來說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沈清辭冷冷地說:“基諾廣場又不是我家開的,你跟我說有什麽用?這是Chris公司的事情,我無權插手。”
說完,沈清辭把電話給掛了,順手把喬梓嫣的電話拉入了黑名單。
這下清淨了不少。
喬梓嫣沒想到自己低聲下氣地道歉,換來的卻是沈清辭的冷言冷語。
真是又委屈又生氣!這也讓喬梓嫣更加加快了自己計劃的進程,發誓要在最快的時間裏成為傅氏集團的總裁夫人,成為傅司南的女人!
沈清辭上完課之後,跟樂樂告別,顧北遲親自開車送沈清辭回家。
路上沈清辭跟顧北遲交代了一下關於樂樂的專業課進度,並且還說自己要跟樂樂一起聯合,設計新的動漫形象,希望能夠得到顧北遲的應允。
“好啊,這是件好事。我之所以成立創意部門讓你去做總監,就是因為我覺得你的身體裏麵有著強大的寶藏。我能夠做的就是給你提供一個平台,讓你可以毫無顧忌地把寶藏給挖出來。”
“你這麽一說的話,我都覺得要膨脹了。”
顧北遲一邊開車,一邊伸手揉了揉沈清辭的發頂:“盡管膨脹吧!你本來就有膨脹的資格。”
奇怪的是,說完這句話之後,顧北遲再也沒有跟沈清辭有太多的互動,他好像心裏藏著事情,有點心不在焉的。沈清辭也沒有多問,畢竟誰都有自己的心事,沒有必要完全對另一個人表露出來。
而且她對顧北遲的態度也有些很尷尬,她不想讓自己太過於去幹涉顧北遲的心事。兩個人溝通的太多了,就很容易過火。
還是把握一下彼此之間的尺度和分寸吧!保持最有分寸的距離,對彼此都好。
把沈清辭送回家之後,已經是晚上的九點多鍾。
顧北遲從沈清辭所在的小區離開之後,並沒有直接回原山別墅,而是掉頭開往了市中心的一家咖啡廳。
江市的夜景很美,咖啡廳也別具文藝氣息。
大紅色的法拉利停在了咖啡廳門口,但是顧北遲並沒有著急下車。他的手放在方向盤上,手指修長,輕輕敲打著方向盤,節奏稍微有點淩亂。
透過車窗玻璃,他看到咖啡廳裏麵坐著一個穿著米色休閑風衣的男人。
既然逃不掉,那就去麵對吧。
顧北遲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一樣,打開車門,直接走進了咖啡廳裏麵,在那個男人的對麵坐下。
“幾年不見,長結實了。”穿著米色風衣的中年男人上下打量著顧北遲,眼神裏麵充滿了慈愛。
“有什麽事情是電話裏麵不能說清楚的嗎?非要見麵才行嗎?”顧北遲翹著二郎腿坐在對麵,有點不耐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