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3 洗澡不許關視頻
傅司南不在的這幾天裏,沈清辭總覺得時間過的很慢很慢,以為傅司南已經走了好久了,可是一看日曆,才幾天而已嘛!
和傅司南視頻的時候,沈清辭也會忍不住問傅司南什麽時候回來?傅司南的答複很簡單,盡快處理完公事,然後立刻飛回沈清辭的身邊。
沒有傅司南在身邊,沈清辭覺得冬天好像提前來臨了,涼意侵襲。
昨天發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情,沈清辭在原山別墅給宴朝樂上課的時候,手機響了,是一個陌生的號碼。當時顧北遲也在,他瞄了一眼沈清辭的來電顯示,自作主張掛掉了這個電話,還說什麽最近詐騙電話很多,盡量不要接來路不明的電話。
沈清辭看著顧北遲很認真的模樣,點點頭表示讚同,然後將那個陌生號碼給拉黑了。
雖然發生了這麽一件小插曲,可是這並沒有影響到沈清辭的生活。
又是一個在傅司南的視頻陪伴下聽完網課的夜晚,沈清辭伸了個懶腰,和傅司南告別:“太晚啦,我要去洗澡休息了,先掛掉視頻了哦!”
“不行。”傅司南嘴角牽起一抹玩味的笑:“洗澡?這麽美好的風景我怎麽能夠錯過?”
“壞蛋!”沈清辭臉*,為了不讓傅司南看到自己害羞的模樣,手忙腳亂掛掉了傅司南的視頻。
泡了個澡,沈清辭本來還想再看一會兒書,但是架不住睡神的侵襲,沉沉睡了過去。
半夜,睡得迷迷糊糊的沈清辭被電話鈴聲吵醒。
晚上手機是設置成勿擾狀態,但是有幾個號碼是例外。第一是傅司南,第二是爸爸沈建業,第三就是醫院的電話了。
沈清辭睜開惺忪的睡眼,看到來電顯示的時候,立刻精神了。
“你好,我是沈清辭。”
幾秒鍾後,沈清辭的手機差點掉在地上。反應過來後,立刻換衣服衝下樓,喊來傅家別苑值夜班的司機送她去聖心醫院。
打電話過來的是Lucas醫生,他用焦急的語氣跟沈清辭說,沈建業的病情突然惡化,還咳出血來了,現在正在搶救室,要沈清辭立刻趕過去。
車還沒有停穩,沈清辭已經迫不及待拉開車門跑進了聖心醫院。
“醫生你好,我是病人沈建業的女兒,請問我爸爸現在怎麽樣了?”沈清辭直接上到手術室所在的樓層,隨手抓住一個護士就問。
“還在手術中。”護士指了指手術室上麵亮著的燈。
沈清辭靠著牆壁,雙眼有淚光閃動,望著緊閉的手術室的大門,她隻能在內心默默祈禱,希望爸爸能夠熬過這一關。
在找到匹配的骨髓之前,爸爸會像一個闖關的勇士一樣,戰勝一個又一個困難,用堅強的意誌力挺到進行骨髓移植的那一天。
爸爸那麽善良,一定會闖關成功,一定會戰勝病魔,一定會平平安安!
上天,希望你能夠聽到我的祈禱。
沈清辭雙手合十,閉上雙眼誠心為爸爸祈福。
“你這個沒良心的小白眼狼,在裝神弄鬼幹嘛呢?你爸爸可還沒死呢,你就開始祭拜了?沈清辭你真是個狠毒的女人!”時韻蘭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一把拉著沈清辭的胳膊。
沈清辭沒防備,整個人都被拉扯地摔倒在地。
“這裏是醫院,請家屬保持安靜!”護士們早就看不慣時韻蘭了,隻不過嘴上不好說。
時韻蘭這才安靜下來,坐在手術室外的長椅上,雙眼狠狠瞪著沈清辭。
沈清辭並不想跟時韻蘭起衝突,走到旁邊的樓梯間給傅司南打電話。
三更半夜的,爸爸在搶救,生死未卜。弟弟沈韋去了特殊學校,要周末才會回來。沈嬌這會兒估計也已經睡著了,而且就算他們兩都過來,也幫不上什麽忙。
還有個時韻蘭,時時刻刻準備著找沈清辭的麻煩,恨不得抽筋剝骨。
沈清辭感覺到好無助!
她給傅司南打電話,鈴聲響了兩遍了依然沒有人接聽。
澳洲和江市的時差隻有兩個小時而已,他這會兒應該也已經睡了吧?沈清辭放下了電話,沒再打擾傅司南。他睡眠不好,好不容易睡著了的話,就不要去吵醒他了。
而且就算傅司南知道了又如何?他遠在澳洲,難道能立刻飛回來給自己一個擁抱?
沈清辭坐在沒有開燈的樓梯間裏,聽著自己的心跳聲,感覺一切都是那麽無助。
肩膀上的擔子真的太重了,她還隻不過是個二十歲出頭的女孩子而已啊!為什麽上天要將這麽多的東西強行壓在她的肩膀上?
最無助的時候,那個說要護她周全的人卻沒有在身邊。
沈清辭雙手抱著自己的胳膊,將頭埋在胳膊中間,坐在冰冷的樓梯間地板上,想哭卻又哭不出來。
門突然開了,走廊外麵的燈光照耀進來,沈清辭抬頭,迎上刺目的燈光,看到了一個高大的身影。
是傅司南麽?
逆著光,沈清辭看到了一張某個角度和傅司南極度相似的臉孔。
顧北遲。
“顧先生?你怎麽來了?”沈清辭問道。
顧北遲沒說話,上前來一把拉住沈清辭的手臂,將她從地上拉起來,擁入懷中。
沈清辭反抗,想要推開顧北遲,奈何自己的力氣實在是太小,不管怎麽用力,顧北遲都紋絲不動,反倒是收緊了胳膊。
好久好久,顧北遲才用低沉的聲音說道:“別擔心,一切都會好的。”
沈清辭咬著嘴唇,點點頭:“嗯,是的!一定會好好的!”
“這裏太陰暗,去外麵坐坐吧!”
顧北遲扶著沈清辭走出樓梯間,在手術室門口的長椅坐下。後半夜有些涼,顧北遲將自己的西裝外套脫下來披在沈清辭的肩膀上。
冰涼的身體終於感受到了溫暖,沈清辭抬頭望望手術室依然緊閉的門,不知道爸爸躺在手術台上會不會也很冷?
時韻蘭也不知道跑哪裏去了,整個走廊除了來來回回的醫生護士之外,就隻剩下沈清辭和顧北遲。
“你先眯一會兒,等下手術結束我就喊醒你。”顧北遲望著沈清辭已經掛到了下巴的黑眼圈,摟過她的肩膀,讓她靠在了自己的臂彎。
沈清辭坐正了身子,拒絕道:“我不困。”
“你好,是病人家屬麽?麻煩到護士站這邊來簽個字。”護士過來喊沈清辭。
沈清辭剛離開,她落在長椅上的手機就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