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 傅司南幫沈清辭畫眉
“幹嘛?”沈清辭揉著眼睛,突然想起昨天才做了那麽貴的天價麵膜,揉一揉的話要是長了眼紋,豈不是白白浪費了美容師們的一番心意?
傅司南湊到沈清辭麵前:“沈清辭,你很缺錢是不是?”
“怎麽了?”沈清辭依然一副沒睡醒的樣子,眼睛半眯著。
“聽傭人說,你把家裏客廳換下來的家具全部拖走賣掉了?”
“你不是不要了麽?那麽好的家具,基本上都是全新的狀態。你不要的話,還有很多人需要啊!”沈清辭坐正了,一臉認真:“作為傅家的唯一繼承人,你還真是不食人間煙火,不知道外麵有多少人就連一個沙發都買不起?你倒好,看不順眼了就丟掉。”
傅司南眯起眼睛望著這個像是小刺蝟一樣的女人,問道:“說完了沒有?”
“沒有,你這鋪張浪費的壞習慣,我吐槽三天三夜都說不完。”
傅司南雙手抱胸,黑眸裏有幾分玩味:“沈清辭,你是不是沒搞清楚狀況?好像是你變賣了我家裏的家具,你還反過來教育我?”
“我沒有變賣。”沈清辭急了。
“那拿去哪裏了?”
“我自然有我的用處。”沈清辭別過頭去:“你既然已經不要了,與其丟掉,不如留給我去做一些有意義的事情。”
在傅司南的追問下,沈清辭終於答應帶傅司南去一個地方。
隨便化了個淡妝,沈清辭覺得昨天的美容沒有白做,臉上的皮膚狀態真的好了很多,就連妝容都變得那麽服帖。傅司南大剌剌坐在旁邊的沙發上,雙手攤開搭在沙發靠背,半眯著眼睛看沈清辭化妝。
她化妝的樣子有點小笨拙,不過好在天分高,對審美有著自己的獨特見解,所以也不至於踩雷。隨便化化,效果竟然還出奇的好。
“下午會有專業的化妝師過來教你化妝。”傅司南發現沈清辭回過頭來了,趕忙裝作一副嫌棄臉。
沈清辭嘟嘴抗議:“我不要。”
“你不要也行,不過以後每天一大早就會有專業的化妝團隊過來給你定製形象,你要是不嫌煩,倒是可以選擇化妝團隊對你二十四小時提供跟妝服務。”
傅司南的話還沒有說完,沈清辭就非常主動地選擇了第一個方案。
“傅司南你給我畫眉毛好不好?”沈清辭突然將一支眉筆遞到了傅司南麵前。
傅司南接過眉筆,不知所措的模樣像極了突然被老師抽考的小學生。
“唔?”
“幫我畫眉。”
傅司南以為自己聽錯了:“什麽?”
沈清辭明亮的眸子裏滿是憧憬:“我小時候看《倚天屠龍記》,印象最深的你知道是什麽嗎?”
“張無忌練乾坤大挪移?”
沈清辭:“……”
“那是什麽?”傅司南抓住沈清辭雨點一般的小粉拳。
沈清辭說道:“我記憶最深刻的是趙敏讓張無忌幫她畫眉。在古代,女生結婚之後,都是由相公來替她畫眉。”
傅司南眼角掩飾不住的喜悅之情,隨後又故意將情緒掩藏起來,問道:“我跟你好像還沒有結婚吧?怎麽?你這麽迫不及待想要跟我結婚?”
“不畫就算了!”沈清辭一把從傅司南手裏將眉筆搶回來。
傅司南看著她的側臉,緋紅已經蔓延到了耳根,愈加顯得耳垂粉嫩透明到令人想要捏在掌心好好把玩一番。
傅司南遏製住了內心的念頭,抓住沈清辭的手腕,從她手裏將眉筆拿了過來:“你是我的女人,我幫你畫眉,於情於理都是應該的。”
“是吧?我的小太太?”傅司南笑起來的時候簡直太蘇了!
沈清辭沉迷在傅司南的神之容顏裏,連話都忘了要怎麽說,隻頻頻點頭:“嗯嗯!嗯!”
傅司南握著眉筆,掌心竟然有點冒汗。
這雙手,曾經輕鬆拈起簽字筆,隨隨便便簽下幾十億的生意,那般從容,那般雲淡風輕,什麽時候像現在這麽緊張過?
十幾分鍾後,沈清辭頂著歪歪扭扭如同毛毛蟲一樣的眉毛下樓了。
已經坐在了車上,沈清辭還在賭氣不跟傅司南說話。
“來來來,轉過來,讓你老公我好好看一眼。”傅司南坐在副駕駛,臉上竟然再次掛上了笑眯眯的表情,就連伺候在旁邊的傭人都驚呆了。
他們的傅少,自己親自開車做沈小姐的司機也就算了,一向冷若冰川的臉上竟然也會浮現出這麽寵溺的笑容?!
真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啊!
沈清辭別過臉去,腮幫子氣鼓鼓的。
傅司南倒是很有耐心,修長的手指捏著沈清辭的下巴,將她的臉扭轉過來朝著自己。
“畫歪了還不讓我擦掉,傅司南你能不能不要這麽霸道?”沈清辭的腮幫子被捏住,說話變得和小孩子一樣奶聲奶氣的,憑添了幾分呆萌。
傅司南愈加笑得開心了,甚至還很自信地點點頭:“唔!不錯!挺有個性!”
沈清辭:“……”
就這樣,沈清辭頂著傅司南嘴裏所說的個性十足的眉毛,去了一個偏遠的靠近海邊的地方。
再往前走,都快沒有路了。
江市是一座沿海城市,三分之二的邊界都是海岸線,蜿蜒綿長,有漂亮的沿海景觀道,也有亂石叢生的僻靜海邊。
沈清辭的目的地,就連手機導航都很難搜索到。
“你要帶我去哪裏?”傅司南望著前麵越來越狹窄的道路,問道。
“你不是想要知道我把你的沙發和家具弄到哪裏去了麽?我現在就帶你去看看。”沈清辭朝著傅司南豎起一根手指:“噓~別說話,仔細聽。”
傅司南放慢車速聽了一會兒:“什麽都沒聽到啊!”
“海鷗的聲音,你沒聽到麽?這邊有一種海鷗叫起來和江市其他的海鷗不一樣,格外動聽。”沈清辭閉上眼睛,嘴角揚起一個好看的弧度。
逆著光,她像是一尊上古女神像,渾身都散發著與生俱來的貴族光輝。
明明隻是一個出身平凡的小女人而已,怎麽會有這樣的感覺?是錯覺吧?傅司南心想。
繞過一段散落著貝殼和碎石的海邊小路,傅司南的車拐到了一處空曠的場地。
頗具年代感的門匾上,寫著幾個褪色的大字:小湯包福利院。
傅司南驚愕道:“這裏是?”
“隨我來吧!”沈清辭倒是熟門熟路的,推開旁邊的側門,閃身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