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 來自傅司南的冷暴力
咳咳!一口老血差點沒從胸腔裏麵噴出來!沈清辭覺得五髒六腑都快要被傅司南給壓變形了,這家夥睡著了還是那麽重!
好不容易緩過神來,她想要找機會逃離,可是傅司南的手卻本能地抱緊了她。
黑暗之中,難免觸碰到一些讓沈清辭很難為情的部位。
現在的傅司南是沒有理智的,是不清醒的,醒來之後也不會有任何記憶的吧?明天睡醒,他一定不會記得此刻的*。
傅司南是沉睡的狀態,可是沈清辭不是啊!
她忍受著傅司南全盤趴在自己身上,呼吸都好壓抑,還要時刻控製自己不尖叫出聲。
臭傅司南!哪怕睡著了也這麽不安分?要不是看在你夢遊症發作的份上,我一定把你的鹹豬手給砍了,哼!
好累啊……沈清辭終於架不住了,沉沉睡去。
這一晚上,即便是有來自傅司南的體重的壓力,她竟然也睡得很香?
再次醒來,是在一陣冷風中。
睜開眼睛,竟然已經天亮了?而且太陽還爬了好高好高。
落地窗被全部打開,秋天的晨風從外麵吹進來,涼意襲人,沈清辭隻穿著纖薄的吊帶睡衣,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傅司南已經換上了居家睡袍,格子暗紋的真絲睡袍穿在他身上,帶著一般人無法模仿的貴族氣息。即便是隻在腰間隨意係上了睡袍的袋子,露出線條結實的胸肌,頭發也沒有多做整理,幾縷不太安分的墨發垂在額角。比起穿正裝時候的傅司南,此刻的他更加多了幾分隨性自如的氣息。
真是一個讓人看了就挪不開眼睛的男人啊!完美到像是不該屬於這個人間。
“看夠了沒有?”傅司南雙手交疊在*,眉頭挑起一抹冷漠的弧度。
“你弄髒我的房間了。”傅司南伸手指著門口,薄涼的唇擠出一個字:“滾。”
沈清辭不服氣:“喂傅司南你不要不識好歹好不好,昨天晚上明明是……”
明明是你夢遊症犯了,我過來差點被你壓死,才能你安心睡了個好覺,你現在竟然還要趕我出去?真是一點道理也不講。
咳咳!傅司南不講道理,不是整座別苑誰都懂的常識麽?
沈清辭沒有把後麵的話說出來,因為門口站著好幾個專製打掃的傭人,正拿著清掃用具瑟瑟發抖。
傅司南有夢遊症的事情,千萬不能告訴任何人。
沈清辭幫傅司南守住了這個秘密。
傅司南好像並沒有想要感激她的意思,還特意把已經走到放門口的沈清辭叫回來,讓她將留在床單上的頭發一根根全部撿起來帶走。
沈清辭知道傅司南有潔癖,不過昨晚之所以掉這麽多頭發,完全是傅司南壓到她了才導致的好吧?
有傭人在,沈清辭沒有多說什麽,老老實實將頭發一根根撿起來,又檢查了兩遍,確認整個房間一根頭發都沒有了,這才離開房間。
剛走出房門,沈清辭就聽到身後傅司南對傭人們下令,讓他們將整個房間的床上用品和地毯沙發全部換掉。
沈清辭怒火中燒!
真是過分!明明要換掉的東西,為什麽還要我辛辛苦苦去把頭發一根一根撿起來?
正準備殺回頭的時候,沈清辭突然清醒了過來。
昨晚好像是準備要跟傅司南道歉的吧?沈清辭啊沈清辭,你怎麽睡了一晚上就連腦袋都睡傻了?忘了最重要的事情了。這豬腦子真是健忘!
沈清辭捶了自己的腦袋好幾下,回臥室之後換好衣服,去找傅司南好好道歉,傭人們卻說傅司南已經下樓用餐去了。
餐廳,西式長餐桌上放著精美的餐食,法國進口的薄瓷餐具像是藝術品一樣完美無瑕。
傅司南坐在長桌的一端,刀叉擺放整齊,早餐還沒有動,可是手邊的那一杯咖啡已經喝了不少。
傭人見狀,又給傅司南重新倒上了一杯咖啡。
傅司南喝咖啡喜歡不加糖不加奶精,要南美洲遠離工業區的種植場進口的咖啡豆。
可是再名貴的咖啡豆在沈清辭的眼裏,都是噩夢一樣的存在。
咖啡的味道就像是童年陰影,在沈清辭的腦袋裏揮之不去。
可是現在要找傅司南道歉,咖啡味就忍忍吧!
傅司南好像故意要跟沈清辭過意不去,抿了一口咖啡之後,將咖啡杯放在了沈清辭麵前。
沈清辭清清嗓子:“傅司南,對不起,昨天晚上我爸爸進了急救室,我又沒有打到車,所以顧先生才送我回家。”
“哦。”傅司南點點頭,目光透過金絲框眼鏡望著平板電腦上的財經版塊早間新聞,似乎對沈清辭所說的話一點興趣都沒有,眼睛也沒有抬。
“對不起,你別生氣了好不好?”
“沒生氣。”傅司南皺眉,將咖啡端起來喝了兩口,故意帶著咖啡氣息湊到沈清辭的身邊,說道:“沈清辭,你的爸爸進急救室,你難道不應該找我求助麽?”
沈清辭低著頭:“我不想太麻煩你。”
“你是我的女人,你不想麻煩我,卻去麻煩一個跟你沒有什麽瓜葛的男人?”
“對不起,以後不會了。”沈清辭繼續道歉。
傅司南絲毫沒有心軟的意思,目光複雜地看了一眼沈清辭,隨後上樓換衣服。
幾分鍾後,他下樓了,司機已經在門口等候。黑色勞斯萊斯滑過一道優美的弧線,離開的傅家別苑。
沈清辭站在原地,不知道該怎麽辦。因為,傅司南的反應實在是太不尋常了。平時生氣的傅司南根本不是這個樣子,現在的他冷得令人不敢觸碰。
夏管家站在一側,心裏似乎有話想要對沈清辭說,可是猶豫了好久,終究還是沒有說出來,歎了口氣,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秋天的風,還真是有些冷啊!沈清辭站在餐廳裏,明明玻璃窗外有陽光照進來,可是她還是沒有來由地打了個寒顫。
她的手裏還緊緊攥著兩張表演票,這是她托在票務中心上班的老同學才搶到的歐洲管弦樂隊的VIP票。她打聽到傅司南喜歡這個樂隊的管弦樂,所以才花重金托人情買到的票。
她想補償傅司南,想陪他去看管弦樂隊表演。
可是票還沒有拿出手,傅司南已經出門了。
正在失落之際,沈清辭看到傅司南的黑色勞斯萊斯又折返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