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 二皇子
對於這個明史苟燁隻大致的了解一些,但是明代的一些名人,他還是比較記憶猶新的,尤其是這個朱厚照,因為他在原時代中是實在是太過奇葩,以至於後麵的朝代,皇帝一直將他來作為反麵教材來教導自己的皇兒。
雖然時代有所偏差,但是苟燁能夠確認的是,眼前的這個朱厚照,依然是原時代的性格,這點是不容置疑的,但讓苟燁感到奇怪的是,他的父親並不是明孝宗,並且也並不是作為長子的存在,也就是說在這個時代的太子另有其人,而未來的皇帝並非就是這個眼前人。
或許是曆史的長河,也覺得此人太過奇葩,因此在這個時代當中,並沒有給他這樣一份殊榮和位置,苟燁心裏想到。
雖然在曆史上朱厚照是一個反麵人物中的極品,荒淫無道,任用奸邪,貪酒好色,荒唐無賴,不務正業,遊手好閑……和他相關的一些詞語往往都是少兒不宜的豹房、權閹、收義子、搶女人……
可是眼前的這個稚嫩的青年,在苟燁眼中,卻未覺得他是那般的不堪,甚至,越看越覺得眼前的這個朱厚照很—可愛。
苟燁本想著跟他閑聊幾句,就推脫的出宮去,但是朱厚照百般不願,就見他跑出門外,還回頭做了一個“噓”的手勢。不過一會兒就又躡手躡腳的跑了回來,還在爬著門邊東張西望的看了看。
就見他回身時,從衣服裏掏出兩小壺酒來,也不知是他從哪裏偷來的,他笑嘻嘻的跑到苟燁身邊,笑著說道,“來苟公子,這可是我冒著生命危險從別的屋子裏偷出來的,多了沒有,咱倆就就著桌上的幹果,一人一壺。”
對於這朱厚照的行徑,苟燁有些無奈的笑了笑,一個堂堂的二皇子,竟然出門偷酒,這要是傳出去,必然成為宮中貽笑大方的存在。
苟燁隻得點了點頭言道,“好,但隻此一壺,你千萬不能再去拿酒了,我一會兒還地回去有事呢。”
聽到苟燁的話,朱厚照開心的像個孩子,坐在椅上,把腿一盤,繼而跟著苟燁把酒言歡起來。苟燁跟他閑聊之際,這才了解到當一個皇子,到底是多麽一件悲哀的事情。
他們不僅每天要日以繼夜的學習,今天還好,正常情況下都是有老師來進行授課的,而這一講就是一天,到了晚上他還要將今天所學的內容全部背會了,第二天老師還會檢查,像極了現代社會的家庭作業。隻不過相比之下,他們可能要更苦一些。
其次,作為一個皇子也是非常孤獨的,他們基本上除了學習以外,唯一的娛樂項目大概就是打獵,作為尚武家族的傳統的,每一個皇子都是從小便要開始學習武藝的,可是這個朱厚照比較貪玩,無論是在學業上,還是武藝上都可以說是個半吊子的存在。
因此,作為一個皇子而言,整日困在宮中基本上接觸不到什麽外人,身邊除了自己的兄弟姐妹,就是太監宮女。而作為比較貪玩的朱厚照,想法也異於常人,所以在幾個兄弟姐妹之中,並未博得別人的什麽好感,至此也沒有處下一個真心的兄弟。
而太監宮女就更不用說了,他們身份底下怎敢輕易的就攀附皇子,再者說朱厚照也隻是個二皇子,基本上是和當皇上沒有緣分的存在,因此也沒有太多讓人攀附的價值。
到了這苟燁也就理解了,為什麽朱厚照會在原時代,被劉瑾等人牽著著走,哪怕是知道劉瑾等國殃民,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其實他不明白嗎?苟燁看他不像是個傻子,甚至聊天之中也能感覺到他說話,及想事情上都是思路很清晰的。最重要的一點還是因為寂寞,而這份寂寞對於這個生性活潑的年輕人而言,壓抑了太長的時間,以至於終於當了皇上的時候,才終於將他爆發了出來,這不得不說,也是一種變相的宣泄。
曆史都是給後人看的,而後人對前人更多的了解,也無非就是在這史書上麵,但真正這個人心裏在想什麽,他為什麽想要這麽做,又為何偏偏反其道而行之……,而這些都是在書上寫不出來的。隻有真真正正的坐到了對麵,去深入的了解,苟燁才明白曆史,對於眼前的這個年輕人,還是很有失偏頗的。
快樂的時間總是短暫,不知不覺的,兩壺酒就已經被二人喝的一幹二淨。本來意猶未盡的朱厚照還要故技重施,再去偷點酒來,但是被苟燁義正言辭的拒絕了,說是義正言辭,其實也就是以下次不再過來了,進行相逼。
朱厚照也明白再喝下去,以自己的酒量肯定就會被父親等人發現了,也就答應了苟燁。作為一個陪讀,苟燁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有一個什麽樣的職責,但是書麵意思而言,也就是陪著皇子學習吧。因此在苟燁臨走之際,他又是附詩了一首,寫在了一張宣紙之上,以留給朱厚照作為今日學習之憑證,等到皇上回頭問起來,也好讓他知道自己這一趟並不是白來的,的的確確是陪著皇子來學習的,但是看看桌上的酒壺,苟燁又有些底虛,這樣做真的好嗎?看來以後再來的時候,還是要恪盡職守的才好。
待了又有一會,苟燁便言聲離開,朱厚照也並沒有做更多的挽留。看著苟燁將要離開的背影,朱厚照依依不舍的坐在桌麵上擺手,待苟燁真正走出門去,看著空蕩蕩的房間,一種莫名的孤獨之感悠然而生。
而他也是這才認真的看到桌麵上的宣紙,上麵寫著苟燁寫下的詩詞,“勸君莫惜金縷衣,勸君惜取少年時,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金縷衣,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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