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進宮
進宮麵聖?這不就是去宮裏見皇上嘛?此時此刻苟燁的內心,猶如驚濤駭浪一般,雖然經常可以在電視裏見到所謂的皇帝,可是真拿到現實裏,不禁感到一陣的驚懼。這可不是電視,萬一那句話說錯了,是真的會掉腦袋的,俗話說天威不可測,這皇帝脾氣好還行,若是跟那朱元璋一般,稍有不悅,就會殺人的主,此行前去豈不是凶多吉少。
見無人動彈,那官員繼而細聲說道“回話呀,誰是苟燁,接旨啊。”
在苟燁身側的來福,趕緊推了他一下,苟燁這才回過神來,當即回應道“苟燁接旨!”
“那就走吧,還磨蹭什麽呢?別讓聖上等著急了,那可就不好了。”聽到這官員細聲細語的聲調,苟燁十分確信,此人就是電視中所見到的公公,隻是這第一次親眼看到,不禁感到甚為奇怪。
倒是賈正義明白事理,當即叫至公公,二人來到了屋角出,繼而他從身處掏出一袋銀兩,裝做悄悄的樣子,塞進了公公手中“苟燁初來乍到,不懂規矩,還望公公多多提點。”
“好說,好說。”收了銀兩的公公,瞬間眉開眼笑,他轉過身走至苟燁身前,撇了一眼,言聲道“走吧。”
此時也容不得苟燁拒絕,他隻得回頭跟芸娘說道“放心吧,我去去就回!”轉而對賈正義說道“煩請賈老板,照顧好我的家裏人。我這就隨公公進宮去了。”
賈正義倒是見過世麵的人,與他人不同,他一絲憂慮都沒有,反倒是滿臉堆笑的看著苟燁,擺擺手言道“去吧,苟公子,莫怕,有什麽事,公公會提點你的。”
隨即,苟燁就跟著那公公走出了門去,在路上就聽那公公言道“你就叫咱家白公公就可以了。”
“好的白公公,還望白公公不吝賜教,聖上今日突然喚我乃是何事?”苟燁很是客氣的說道,還學著賈正義的樣子,又將幾錠銀兩塞進了白公公的袖口中。
見苟燁如此會來事,白公公說話的語氣,也變的好了不少,隨即說道“聖上是看了你所著的詩句,誇讚你是一個有才華的青年,隨即就像見見你。你記住了,等一會見了聖上,進屋要脫鞋,低著頭進去,跟聖上保持著三米的距離,席地跪下,沒有聖上的口諭叫你抬頭不許抬起來。該說的說,不該說的不說。什麽時候可以退下了,咱家自會帶你出來。”
“多謝白公公提點。”苟燁很是客氣的回應道。
不多時,苟燁就跟著白公公行至,那紅牆的大門前,苟燁萬沒想到,前幾日日還倍感神秘的皇宮,今日就得以踏足進去。當走進皇宮時,苟燁立馬就傻眼了,這宮殿之多,完全超乎著自己的想象,內裏之中倒是很像是北京城裏的故宮。
隻是在這裏見到的,感覺更加威嚴一些罷了,期間公公什麽也沒有說,一路帶著苟燁饒過一個又一個的廊道,路過一個又一個的偏殿。而白公公並沒有帶著苟燁,去往皇帝朝會的大殿,而是來到了一間小屋門前,苟燁猜測這個就應該是,古代所謂的禦書房了吧,也就是皇帝批閱奏折,辦公的地方。
白公公讓苟燁在門前靜候,自己則走了進去,不一會便開門言道“走吧,聖上要見你了。”
苟燁剛行至一步,白公公就緊皺眉頭的向他使了一個眼神,苟燁當即會意,這突然之間差點忘了白公公剛才的交代,趕緊脫下鞋子,低著腦袋走進了屋中,可這低著頭,也看不清距離呀,這可如何是好,苟燁隻得邁著小碎步的走著,就聽白公公輕咳了一聲,苟燁直接就跪拜在了那裏。
一時間,苟燁有些發懵,心裏想著該說什麽好呢?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還是在下苟燁,給皇上請安,又或者是皇上萬年萬年萬萬年,正在他冥想之際,就聽一人,用著渾厚的中低音說道,“既已來見朕,為何不說話。”
苟燁匍匐在那裏,應聲回應道“回稟皇上,在下不知該如何說,在下沒有進過宮裏,不知道是該說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呢?還是直接給皇上請安。”
就聽一聲哈哈大笑,“好了,抬起頭來見朕吧。”
苟燁心中還有些畏怯,慢慢的抬起頭來,看到了書案之中坐著的人,他就是當朝天子,大明國的皇帝,萬人敬仰的存在,就見他明黃色的長袍上,繡著滄海龍騰的圖案,洶湧的金色無不透漏著他的威嚴,而他那黑如墨玉般的雙眼,似乎可以直逼人的靈魂,看的人心驚膽寒,這是與生俱來的天威,也是隻有皇帝才有的王者之氣。
但看到苟燁的皇帝,還是很和氣的微微一笑,繼而言道“苟燁,你未置京城時朕就聽說過你。是海瑞大人,告訴朕的,正安縣一事,你辦的不錯。海瑞大人,可謂是對你進行了好生的表揚,聽聞你來京都,朕也一時間沒顧上你,就在前幾日,忽聽仕子圈中,出了一位詩神,朕心生好奇,這才知道是你。”
“在下隻是偶然間在月陽樓作詩,並未想其張揚,萬沒想到驚擾到了皇上。”苟燁應聲回答道,他聽取了白公公的話,跟聖上說話,還是說的越少越好,俗話說禍從口出,太過張揚未必是一件好事情。
“不錯,朕看了你的詩,單憑此詩,你配的上這個稱號,不過朕聽聞你是白身,又從小沒有經過師授,身子一直不好,臥病在家了好多年,朕甚為好奇,你是怎麽做出如此詩來,實話告訴朕,這詩是否是你所著?”
聽到這一句,苟燁瞬時間冷汗直流,後背頓時發涼,這不隻單單是對他的質問,而是從苟燁還未及至此,皇帝就早已經將他的情況摸的一清二楚,甚至自己從小臥病之事,都盡皆知道,如今的自己在他麵前就好像透明的一般,而苟燁十分不喜歡這種被人看透的感覺,就好像光著身子站在了他的麵前,毫無秘密可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