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苟燁的決定
喝醉了酒的苟燁，索性也就不再那麽拘謹，說起話來也就隨意了許多，哪怕是看向婉香，也不再表現出窘態。
在婉香的會意下，侍女一杯接著一杯的給顧申斟酒，不多時，顧申也就很為懂事的趴在了桌子上麵。
苟燁一邊端著酒杯，繼而一邊嘲笑著顧申“顧申老弟，不是我說你，你這酒量太完蛋了，這以後老哥怎麽帶你闖蕩江湖，你醒醒，我還想問你呐，你說我是將配方賣不賣給朱靈她們啊。”
“什麽配方？”婉香不禁問道。
“就是我那冰食初戀的配方。”苟燁答道。
“我見你那店做的風生水起的，為何要把配方賣掉呢？苟公子是缺錢了嗎？”
苟燁一陣苦笑，大概是因為酒勁的緣故，索性一股腦的將此番事情都告知了婉香，那婉香也不做答，就在那耐心的聽著苟燁的訴說。
其間，二人從文人墨客，探討到古今法典，亦是從古詩宋詞，談到了苟燁所箸的文章，凡是婉香所說，苟燁皆能答上話來。雖然苟燁喝多了，可是寫了這麽多年的書稿，腦子裏存下了大量的知識，不用細想，便能夠張口即來。
苟燁手持茶盞，站於窗邊，忘乎所以的吟誦道“對酒當歌，人生幾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何以解憂，唯有杜康（《短歌行》曹操）”說罷，便將酒一飲而盡。
聽到這裏，婉香激動之心難以言表，她癡癡地望著，那個放蕩不羈的男人，就那樣安靜的坐於窗前，誰也不知道這一刻，她的心裏到底在想什麽，隻能從他依依而望的眼神中，看到滿是的柔情。
第二天，當苟燁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早晨了，看了一眼周圍，確定是在顧申家中，這才放下心來。
感覺腦袋還有些陣痛，苟燁踉踉蹌蹌的走於水盆處，隨意的潑了幾把水在臉上，就在這時，咚咚的敲門聲傳來，“進來”一仆從走入房間，端著一個盒子走了進來。
苟燁接過盒子，打開看，一個是給芸娘買的胭脂，怕是在昨天忘在了醉仙樓，另一邊是一封書信，打開來看，上麵還傳來陣陣的香氣。
隻見紙麵上，用秀美的字寫著“苟公子，君子有才，不在今朝，明哲保身，亦為上策。待得他日，在作他圖，，即君子可欺以方，小人不可辱之以言，汝一君子，安能與人爭？暫時之辟，不為憂也，而留有用之才，為益之事。望君願聽。昨日拜別於公子，故於臨行，做詩一篇，君莫嫌。”
隨後，苟燁便打開了下麵壓著的宣紙，上麵寫著“長夜漫，暮遲遲。恰逢知己，與君別。路歸遠，無時期，恨與見君隻枉時。”
苟燁輕笑一聲，將其物收了起來，這婉香的確有才，要不是我這些年來，寫稿之際，學過一些古文，這段話還真是不知道什麽意思，沉思良久，他好似想明白了什麽。
走出屋外，見顧申還沒有起床，苟燁便獨自走出了荊國公府，他徑直來到了縣衙
直言要見朱夫人。
不多時，來了一位仆從，帶著苟燁來到了後院，那朱夫人正在一假山處，看那潺潺而流的溪水，見苟燁到來莞爾一笑，“苟公子，今日怎麽有空到我們這裏來。”
苟燁冷笑一聲，也不廢話直接說道“我想明白了，我們談一下吧，配方賣給你，就是不知道你，出不出的起這個價格了。”
朱靈當即拍拍手，咧嘴笑道“我就知道苟公子，是個識時務的人，你等會兒，隨我進廳堂去，叫上秦縣令，我們一起來談一下這個事情。”
三人坐在廳堂之中，看著秦縣令到來，苟燁拱了拱手，直接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朱夫人，在下思來想去，將生意賣給你，也不是不行，有錢賺嘛當然好。但我這個人比較貪財，所以說出來的條件，還望朱夫人莫要怪罪在下，配方我全權賣給你，我要十萬兩銀子，其實這十萬兩也就是我店年的收入，而每年你要給我的分紅，不能少於五萬兩。”
說到這秦縣令不淡定了，他一拍桌麵喝聲道“你這還不叫過分，光配方你就想要去十萬兩，是不是有點太過獅子大開口了。”
苟燁無所謂的，撇了撇嘴說道“秦大人不必生氣，是你們要買，又不是我要賣，我就這個價格，你們願意買呢，就買，不願意買就算了，我也強求你們。”
好一個反客為主，朱靈摸著秦縣令的手，示意他不要著急，對苟燁說道“好，苟公子快人快語，但是十幾萬兩畢竟也不是小數目，我需要與我的家族商議一下，才能定奪，我先給你拿兩萬，以示訂金。為了能夠表示誠意，苟公子是不是也應該，將配方的一半告知一下呢。”
苟燁嗬嗬一笑“朱夫人大可不必拿兩萬兩出來，你隻要能拿十萬兩紋銀擺在我的麵前，我當即將配方給你，並且立上字據，從今往後再不涉及這方麵的買賣，而字據也要寫好，每年所要給我的分紅費用。”
最終，朱靈也隻能答應苟燁的要求，待苟燁走後，秦縣令怒氣未消的說道“此子太過陰險，在我秦某麵前還敢漫天要價，不知深淺，我必須給他一點顏色看看，不然他就不知道，這縣城之中，誰說了算。”
朱靈趕緊說道“夫君切莫如此行事，待生意成後，在予之顏色也不遲，萬不能因此逼的他不給配方，最終耽誤了我族大事。”
辦完這件事，苟燁就覺得心中很是暢快，最近這段時間以來，因為這件事，就好似一直有一個石頭壓著一樣，說不出來的難受，今天因為婉香的話，想明白了，最終做了這個決定，其實想來，自己就是個小人物，人家背後有權有勢，我幹嘛非得罪他們呢，賺自己的銀子，掙自己的錢豈不快哉，寫稿箸書，成為文壇大家，這不才是自己的最終目標嘛，看來這麽長時間的生活，都快讓自己忘了初心了。繼而哈哈大笑，跳上馬車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