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6章 毛太祖【5】
龍靈想通了心中的問題，忽然就覺得高興起來，帶著釋然的表情說道：“以萬族之血封禪祭天，等同於天行天規。若有人敢犯天規，必然天降之罰。
葉雲心中驚駭無比，這方世界當真是詭秘難測。隻是通過他逐步對古族的了解。心中清楚，古族何等驕狂自私自利存在。怎會允許頭上架一把驚天利劍呢。
葉雲無法抑製住心頭的震撼那位毛太祖驚天謀算。一邊忍不住問道：“他是到底一個什麽樣的人？”
龍靈眨了眼，微笑說道：“我知道你心裏在想什麽。他是個什麽樣的人，你心裏也許比我更清楚。你才是他故鄉人，他在一些程度上和你有相似地方。無上下尊卑觀念，行為大膽，謀事慮大局，少計個人。我很欣賞你故鄉的一句詩歌‘但使龍城飛將在，不叫胡馬渡陰山’葉帥震懾邊關，守護華夏正統數十年。那關外的蒙族十部，誰不知曉！”
葉雲一震，訝異道：“你知道我！”
龍靈嗬嗬笑了笑，氣度之間極顯得尊貴。目光緩緩注視著葉雲，瞳孔深邃而威壓道：“你來之前，有個草原的王，已經將你一生詳細都做講述。把你比作是人族唯一救星。絕代武力，陣法武雙，統帥謀略之能天下第一。政治武功兩者都達到皇級。稱你是萬古無一的天驕。朝廷的血雨腥風何其險惡，你都能安然渡過。各種九死無生的死局，你都能創造令人瞠目結舌的奇跡。諸葛也罷！你之前的嶽帥也罷……！雖然戰略天賦驚天有絕世之才！卻因性格固執古板，依舊難逃身死族滅。蒙族十大部落是巫族後裔。源於大雪山以北的古羌族。但卻與人族血脈相通，也算作是曾經伏羲所放下的另一個用來磨煉人族血性的布局。隻是人族皇朝不堪。被古族算計，敗落到這般境地。皇道傳承盡失，人族武功蕩然無存。區區修士宗門，反能高高在上，鎮壓皇朝。伏羲在位之時，人族將領無視境界，斬仙弑神都非難事。文臣壓製神道大能精神威壓敵軍也能做到。不說人族宗門，即便古道宗門在明麵上也要尊服人皇之令。如今的人族宗門多被古族參了不少沙子，人族無力抗衡。但無論是朝廷或者宗門修士，亦或者與古族勢力的鬥爭，你雖然屢屢陷入險惡，卻偏能每次逢凶化吉。可見你乃是具備大意誌，大毅力的人。這人族的國度，終究還是離不開你……！”
葉雲臉色有些奇異。草原那位凶猛狂霸的王，曾經是自己最大的敵人，甚至有點病態的執著要殺掉自己。兩個生死相殺的人，沒有想到最後卻成了最了解自己的人。更沒想到那位毛太祖算計無類，留下這樣一步棋局。人族皇權爭奪，是人族之間很致命的問題。人心難測，沒人甘屈居人下。‘野心’這個東西，曆來都不缺。人族落入古族算計，並不奇怪。甚至十數萬人族曆史來，諸多滅亡的人族朝國背後，都與那些恐怖的古族有莫大的關係。古族之間弈棋，人族為子。其最大根源應該是那些有野心的修士宗門，脫離人族皇權掌控。葉雲的心念電轉，推演無算，數息便想通了其中原由。
官至帝國元帥，朝廷各方勢力利益之爭。那些陰暗麵隱藏的無數大手宗門勢力，葉雲並非是一點都不知情。以致後來他心灰意冷，不願為人族帝國做事，而是默默將人族裝在內心之中。
葉雲想了想，目光停留在手中茶杯後。苦澀說道：“那草原的王也太看得起我了。”頓了頓，把斷臂給龍靈看了看。“我要是有救護人族的本事，也不會被那幫混蛋打成這模樣了。自我進入這方世界來，基本都處被人追殺中。又如何能承擔起人族國度之重擔。”
龍靈端起茶喝了一口。想了會說道：“你非本世界生人，不受這方世界氣運庇護。能活到現在已經是不容易了。與伏羲立族開國之艱難而比，你豈不又容易了許多。你也勿要低估自己的能力。斬西海龍族太子，鎮壓龍廟之祖敖廣，哪一件不是驚天動地。以你如今在人族聲望，隻怕是那位傀儡皇帝也是大大不如。敖烈也好，敖廣也罷，雖然並非真正的天河龍族血脈。但終歸神道之下至強者。”
葉雲一怔，想了想自己所經曆，仿佛是這個理。自從進入這方世界來的第一個村莊毀於戰火，投軍十數年威震天下，邊關軍數十萬戰隕。遭遇皇帝忌憚，憤而轉入昆侖。然後是一連串被天下各宗各派各古族頂尖尖的高手逼著要取他性命，天上地下，諸天各界，逃到哪裏，都把他打得九死一生，這時竟然有了顫栗的感覺，對精神力強大的葉雲來說，實是不可思議的事情。
沉默片刻。葉雲不禁心裏冒出一些古怪。歎氣不語。修煉的世界，不能用常理去揣度。
龍靈坐在座位上，伸出一根指頭在頭上點了點。意味深長地朝葉雲笑了笑繼續說道：“他與我是一體雙魂，所謂一體雙魂，就比如雙首族一個身體兩個頭。我是龍族皇族太子。先天不足。母親與一位古族神道大能發生衝突，一場大戰動了胎氣，他就突然出現和我同一個母胎裏。可以說他經曆的，也是我經曆的，不過他腦子比我聰明太多，諸天古族都被他算計的死死的……！”
一體雙魂。龍靈突然爆出這個驚天秘密。葉雲不禁駭然色變，手中的茶杯差點掉下去。這太難以置信了吧。任何生靈腦子裏兩個靈魂，要不變成瘋子，要不就是死亡。換做這方世界也是聞所未聞。之前他也聽其提過一體雙魂，並沒往深處想。這會見其鄭重講述。不由心中疑慮頓起。但葉雲卻沒有露於表情。隻是笑了起來說道：“毛太祖確實聰明，小米加步槍，生生打敗了飛機大炮的敵人。”
龍靈忍不住也笑道：“每次去偷看龍仙女洗澡，也是戴著麵具，卻將我另一個龍族皇兄的鞋子故意丟在旁邊。臨了還模仿皇兄字跡留下品評，算計確實夠陰損的……！”
葉雲一呆，萬萬想不到心中一向敬仰萬分毛太祖他老人家也會有這癖好……！額頭黑線冒過。龍女洗澡，是一條裸，體大蟲，還是什麽……？那畫麵，簡直沒法去想。
龍靈歎息道：“一次龍宴上，烹飪了多道以人族生靈為主的菜肴。他的無比的憤怒靈魂暴亂，差點撕裂我。因此我知悉他乃人族靈魂……”。
葉雲一震，腦海中閃過龍靈描述的畫麵，不由憤怒地站立起來，握緊了拳頭，牙齒咬得咯咯做響。屍山血海般的戰場殺意，猶如實質凝聚，洶湧澎湃，無窮無盡。
龍靈看到一直以來表現波瀾不驚的葉雲，聞言後的表情，心中不由暗暗一歎。是了，是了……！換做任何智慧生靈都不願意接受這殘酷的現實。那人這麽深沉都按耐不住。然而當年古族都有畜養人族作為食物的習慣。每一個古族都畜養了一大片的人族獵場。人族肉身乃是最奇妙之物，幾乎生靈都喜愛以人族為食。
龍靈搖了搖頭輕歎。語氣盡量溫和說道：“你心裏憤怒也罷，但這是事實。人族之身，可誕生精氣，對萬千生靈來言都是大補。就如你人族喜愛人參補氣養血的效用一般。即便現在一些古族也好，妖族也罷，都還是會吃人。隻是不會那麽明顯了。不然，以你人族可怕繁衍能力。這神州之地，也不過數億。古族隻是由明轉暗偷獵人族罷了。不過，我龍族卻在那次宴會後禁止了以人為食物。反而成了人族的庇護者。人族也以龍為圖騰信仰。即便你人族之皇也號稱真龍天子。”
葉雲聽到這裏頓時心裏疑惑清晰不少。沒有打斷龍靈的講述，而是臉上露出深思之色。人族入主神州有太多的隱秘，若能分析清楚其中脈絡，將來對人族之方向，會有極大的影響。
頓了頓，龍靈腔調有些愴然繼續道：“一體雙魂，精神念力極為強大。無論龍族血脈或者人族天賦，我自幼就展現了驚人的資質。學習起來速度駭人聽聞。幾乎比擬傳說中生而神靈的學習能力。單以禁陣之道，不足萬年就掌握龍族傳承的所有禁陣秘術。更兼之推陳出新。星辰禁陣之道演化宇宙星河，變幻莫測。一時名動天下。父皇一神道之能竟然隻能與我打成平手。若闖星河禁陣，父皇與族中十大長老聯手才能勉強破之。伏羲得到龍族上下萬千寵愛珍視。父皇甚至親自去古族搶來傳聞內藏天生道韻禁陣的先天至寶《河洛圖書》給我學習。龍族戰技，龍語法術也在萬年之內超越了父皇。參悟星辰融合一身所學，創立《周易諸天道》曠古絕學。震驚了龍族上下。但是缺點也最致命。一體雙魂無法跨入神道。我因此失去了龍族繼承權利。但是龍族九大太子無不敬畏我萬分。我雖為九大太子之末，實則為九子之首。第九龍子封號‘伏羲’才智通天，鎮壓了整個龍族。天下古族青年才俊中，伏羲之名鎮壓當代古族天驕，幾無敵手。被譽為超越三清神皇的天驕人物。我那些兄弟事事均以我之意見為先。縱然五哥龍淵登上龍皇之位，也依舊尊重我的意見。他輔佐五哥龍淵勵精圖治，韜光養晦，開通商貿，與天下古族通商，天下修煉資源匯聚龍族。因而龍族得以從衰落中逐漸恢複了部分元氣。從諸天古族中脫穎而出，成為震懾天下的大族。曆代以來，建立帝國崩潰的古族，還能再次崛起，獨有龍族。龍族上下，無不對我心服口服。大爭之世到來，西牛賀州古精靈帝國內亂戰爭紛起。他阻止龍族出世爭霸。向五哥淵·龍皇提議與巫族聯姻，娶了巫族當代女媧。龍皇分封一塊屬於龍族的人族獵場給他。並將龍族名下所有人族遷移封地。由此他開始謀劃人族立身。萬年發展，人族是生育能力極為可怕的生靈。一處封地竟然培養出超越一般古族的龍城。伏羲麾下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二十八星宿。個個名震天下。龍城與諸多古族都發生過戰爭，百戰百勝。他的名聲開始傳播開來。他倚重人族，與人族通婚，納人族女子為妃。被古族知曉。令自詡無上貴族的古族心生厭惡。覺得其不通古族禮儀，不守古族傳統。龍城逐漸不被西牛賀州的古族承認，覺得其乃是異端。一切看似平靜，暗中卻似風雨欲來。處境逐漸艱難。無奈，他隻得暗中聯合妖巫龍三大古族勢力，曆盡了艱辛，遷徙億萬裏，人族部落長途跋涉千年終於進入入東勝神州。最終在黃河流域留了下來。千年路途中超過百位三大古族神道為此隕落！伏羲麾下戰將亦十不存一。億萬裏遷徙路，所遇之凶險，我至今還曆曆在目。每每回憶起來都如惡夢般。但卻讓部分人族避開戰亂，存活下來。否則西牛賀州崩潰，數千億生命隕落。人族總歸是幸存了下來。東勝神州之地。人族與我龍族其實都屬於外來者。這原本是巫妖兩族世代爭霸的地方。兩族打了無數歲月。亦為世仇。人族入主神州時機很微妙，巫妖兩族的戰爭損失慘重。致使兩族在古族中排名最末。又有新興古族的威脅。在龍族撮合下，才有巫妖與人族結盟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