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原來是幹這個
燕京，懷柔影視基地。
《大漢風雲》劇組開機儀式。
一處肅穆莊嚴的高台，主創一行正分批次地站好，導演在前，演員在後。
一個油光粉麵的家夥，正拿著話筒在主持著開機儀式。
在他們身後不遠處，是來自各地的媒體長槍短炮的對著那些主創們，閃光燈不斷閃爍。
更遠處的，是圍觀看熱鬧的工作人員，和前麵主創們的肅然相比，普通工作人員則要熱鬧得多，拍照的拍照，議論的議論，歡聲笑語，加起來得整整一兩百號人，蔚為壯觀。
林海豐站在人群中，毫不起眼，拿著手機拍著照，同時，麵帶羨慕的看著站在前方的那些主創們。
來到天燕京幾個月，林海豐也參演過不少的戲，但要麽就是一些流水戲，要麽就是一些網劇，能見到的明星撐死了也就是二三線，而這一次，在前方的那些主創中，隨便拎出來一個都是真正的一線演員。
陳天明，當紅的曆史專業演員，演過康熙大帝等一眾曆史人物……
唐國忠，資曆超人，一身正氣，所以演的雍正王朝，成為經典……
許卿，經驗豐富的一線女演員，已經紅了20多年，雖然已經年過30，但秀麗的麵容卻跟20多歲的女孩一樣……
……
唯一讓林海豐有些無奈的是，很多一線演員和他原先所在的那個世界的麵容性格一模一樣，但名字以及一些身份背景已經改變了。
不過，林海豐很快也適應了過來，畢竟這些明星身上的明星氣質是沒有改變的，不管是一言一行，還是外在精神氣質，都和身後的這些普通工作人員有很大的區別。
“當演員，就該當他們那樣的。”
林海豐不自覺地喃喃說道。
“羨慕嗎？”
剛說完，身邊卻傳來一個脆生生的女孩子聲音，林海豐轉頭一看，小張？
不是他人，正是小沈導演的助理小張。
小張一身輕點打扮，上身襯衣，下身牛仔短褲，明了幹練，身後背著一個橙黃色小包，手中拿著一個文件袋，一臉清澈的笑意看著林海豐。
林海豐無奈的聳了聳肩。
“這有啥羨慕不羨慕的……不過，今天挺幸運的，剛來就趕上了開機儀式，以前做群演的時候，隨叫隨到，還沒正兒八經的跟過開機呢。”
小張淡然一笑：“看來你很喜歡做演員啊？”
“那是當然啦，不做演員，進什麽劇組呀？”林海豐下意識的回答道。
“但是，你這一次……”小張欲言又止，眼睛轉了轉，最後歎了一口氣，看林海豐的眼神多了幾分可惜之色。
在人群之中的林海豐刺客多少還是激動的，並沒有留意到小張神情上的怪異。
“不過，現在合同都還沒簽，也不知道這大漢風雲的跟組演員是啥待遇？不過待遇什麽都無所謂了，最重要的是能有戲拍，有戲拍就有機會。”
林海豐一邊說著，一邊攥著手，眼睛眯成了一條線，充滿了向往。
“你以為這一次是來做跟組演員的嗎？”
小張想了想還是說道。
林海豐奇怪的一回頭，盯著她道：“我不是來做跟組演員的是來幹什麽？之前還專門有劇組人給我打電話呢，總不能我來跑個龍套，還有劇組的人專門盯著吧。”
林海豐笑了笑。
在旁邊的人聽到林海豐的話，互相看了看，有一種看二愣子的味道。
有個人實在忍不住了，說道：“不僅是演員會收到劇組的通知，所有進入劇組的工作人員都會收到通知的。”
“啊？”
其他人頓時一笑，有些把林海豐當做是門外漢的味道了。
“你們也收到了電話?”林海豐掃了一眼，周圍人問道．
“電話？我都是短信嗎？”
周圍人頓時奇怪起來。
“我是接到的電話呀。”林海豐撓著頭說道。
“電話？你竟然接到電話！”
“怎麽可能，接到電話，一般都是劇組比較重要的人，再差那也得是個角色！”
“對呀，難道你有背景？”
……
周圍人看林海豐的眼神頓時就不同了。
【叮咚！完成G級打臉，獲得打臉值二十點，打臉值餘額1953點！】林海豐微微發愣，露出了笑意。
得，自己還什麽都沒做呢，這些家夥就給自己送了好幾瓶噴霧了。
可是一想起小張剛才奇怪的神色，林海豐心中一咯噔，突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一個小時後。
一棟仿古的宅子裏。
這宅子是劇組裏用來專門拍私塾場景的，整整齊齊的放了十幾套桌椅板凳，加林海豐在內，坐著三四十個人。
林海豐看著眼前放著的那份簡單的一頁紙的合同，暗自歎了一口氣。
“果然不是來做跟組演員的……”
林海豐盯著合同最上方，“劇組普通用工人員通用合同”幾個大字，有一種泄了氣的感覺。
他所拿的是這份合同，說是合同還不如說是一份需要簽字的通知。
上麵隨隨便便地列了20多條，主要內容都是對於用工人員的約束，隻有兩三條才簡簡單單的寫了些待遇。
月薪四千……
包吃包住……
諸如此類。
這合同的主旨，無非就是大漢風雲劇組雇用眼前的這些人，成為劇組的普通工作人員，承擔的責任，主要是搬運道具以及場務，說到底，甚至連跑龍套的演員都算不上。
講台上，是負責管理大家的道具組負責人，年紀不大。
年輕人穿著一件灰色導演夾克，夾克上麵前後都是小包，鼓鼓囊囊的也不知道塞了什麽，他的手中拿著那張通用合同，草草地解釋了幾句，就讓大家簽字。
“各位，大家能聚在一起也是緣分。”這年輕人說話倒是挺和氣，笑嗬嗬的人畜無害，“這一次風雲劇組，以前所未有的力度，選拔最優秀的演員和最優秀的工作人員，大家能來到這裏，就已經說明大家是這一行中的精英了。”
一聽到精英兩字，台下不少的人都笑出了聲音，有自嘲，卻也多多少少帶著一些驕傲。
不得不說這年輕人說的也沒錯，在台下，哪怕是最普通的工作人員，除開一些有關係的混進來的以外，大部分的，都是在這一行業有過從業經曆的，哪怕是最普通的搬道具，也有一個生手和熟手的區別不是。
不過，年輕人這一番話庭長卻有些虛，多少讓大家覺得親近，至少沒有感受到其他劇組那種對普通工作人員的無視。
“簽了這合同，以後就隻能按照上麵的搬道具，做場務了嗎？”林海豐有些忍不住了，站起身來朝著那人說道。
一聽到這句話，周圍人頓時笑了起來。
“哥們兒，你怕是沒睡醒吧？咱們來這裏就是做道具的，做場務的，沒事演什麽戲呀？”
“就是，這就是混口飯吃，沒聽到頭兒說嗎？咱們也算是搬道具裏的精英了。”
“哈哈哈……”
……
周圍人有說有笑，聲音高高低低，交頭接耳。
台上的頭兒卻是將頭一抻，仔細的打量了一下林海豐，在名單上看了看，比對了一下照片，笑道：“你是沈導介紹過來的林海豐吧？”
林海豐一愣，這是怎麽回事啊？怎麽自己現在成了場務，還有那沈導的功勞在裏麵，難道最開始自己連場務都幹不了嗎？
頭兒把話一說完，原本還在周圍笑著林海豐的人頓時閉嘴了，一個個表情尷尬。
林海豐外貌普通，在其他人看來，是最普通不過的工作人員了。
沒想到，林海豐竟還是某個導演介紹進來的，這在作協工作人員中，那也算是有背景的人啦。
原先笑林海豐的人要麽將頭偏向了其他地方，要麽直接將頭低了下來，不敢再和林海豐直視，紛紛暗暗責怪自己，說話也太不小心了，沒料到他竟然是有背景的人。
【叮咚！完成G級打臉，獲得打臉值二十點，打臉值餘額1973點！】林海豐無奈一笑，這打臉值算不算是安慰自己啊？
“沒錯，應該是沈導介紹我來的。”
頭兒朝林海豐擺了擺手，示意他先坐下，笑著道：“好好幹嘛，反正都是為劇組做貢獻，在到劇組裏工作，也是可以看戲的，說不定到時還能跑個龍套什麽的呢？”
“我們也能演戲？”
底下人一聽，有些人還是來了興趣，眼睛發亮。
林海豐心中升騰起了一股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