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6章 北境
君臨城中的歲月匆匆，除了一些軍國大事之間的議題外就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而名義上被吸納進王國軍隊體係，作為第五軍團的守夜人軍團經過了漫長時間的跋涉行進終於走過了布雷肯家族的孿河城，來到了頸澤之畔。
王國如今的軍力部署大多側重於重要城市和據點，普通的城堡和村莊依靠當地貴族的私兵和村民自己保護自己的家園。
例如君臨之側駐紮著奧柏倫的第二軍團，拱衛首都。
而作為第三軍團的黃金團則是在戰後遷移駐紮到了頸澤之畔，修建起來了堅固的工事和半永久性的營地。
這關乎到未來國家的戰略方向，異鬼遲早會卷土重來，到那個時候守夜人軍團是第一道防線，而第二道防線則是頸澤南端的黃金團，第三道防線在君臨，首都如果都守衛不住，那就可以趁早逃往厄索斯大陸。
至於舊鎮、蘭尼斯港、海鷗鎮等維斯特洛上人口稠密的重要城市如今依靠著城市守備隊來把守，他們如同高庭一般成為了王室的自留地。
韋賽裏斯計劃未來在這些重要城市同樣設立總督的職位，有能力者上，無能者下，成為國王直轄的城市，成為國家經濟的發動機，而不是如同以往一般，錯失良好的發展機遇，隻得原地踏步甚至是吃老本。
當然韋賽裏斯的計劃並不隻是單純的開放口岸，重視商業，在如今內部生產力落後，外界都是富商的大環境下，開放口岸等於是被掠奪財富，路一步一步走，飯一口一口吃。
而守夜人軍團在跨過了頸澤後開始了穩紮穩打，另一路的王國艦隊海軍由傑弗裏·布雷肯伯爵率領在白港登陸，清掃這裏剩餘的屍鬼。
白港曾經被多斯拉克人掃蕩過一遍，因此如今王國的海軍在白港成功登陸之後清掃屍鬼也沒有花費太多的力氣，很快便在這裏站穩了腳跟，隻是頸澤以北寒冷的風霜仍然成為了極大地阻礙。
寒冷似乎並沒有伴隨著死人軍團的後退而離去，人類軍隊跨過了頸澤，但這裏仍然還是冰天雪地的模樣，萬物枯寂。
“我看這樣的環境人類根本無法生存？”
守夜人軍團中，一名身披黑色鬥篷的騎士憂心忡忡的看著天上不斷飄落的雪花，然後轉過頭來對著身旁的艾德·史塔克開口道。
雖然加入守夜人軍團的都是罪人，不應該保留曾經的家族紋章，但畢竟離家千裏總會要有一點心理寄托，這是一名來自南方的騎士，他從來都沒有見過這麽冰天雪地的可怕模樣，這些白色的雪花在他看來就像是白色的魔鬼。
“事實上長城以北終年都是這樣的環境，甚至比這裏還要冷得多。”
而艾德·史塔克身披著黑色的鬥篷，胸口同樣繡著冰原狼的紋章，一張臉頰上飽經風霜。
“野人能夠活下來，我們就能。”
他同樣抬起頭來看了看逐漸昏暗的天空，然後又環顧了一圈四周平整的土地，倒是一塊適合安營紮寨的地方。
艾德知曉今天的行程即將到此結束，然後翻身下馬，腳踩著地麵的積雪，長長的呼出了一口白氣。
伴隨著夜色漸漸籠罩，守夜人軍團的行進果然到此為止。
“停止前進！”
“停止前進！”
“安營紮寨！”
一名乘騎著戰馬的傳令兵穿行過軍陣，大聲的呼喊，傳遞著莫爾蒙總司令的命令。
哢吱吱——
大軍逐漸開始停下了腳步，後續押運的物資走了上來，這其中包含著能夠禦寒的毛皮帳篷，生火用的火油，包括今天的晚餐。
不過隻有火油沒有助燃物當然也不行，巧婦難為無米之炊，雖然寒冷的氣候淘汰了一大批自然生長的物種，但當然還有耐寒的植物和動物存活了下來，守夜人軍隊的士兵收到了安營紮寨的命令後開始四處收集木柴燃燒取暖。
“走吧。”
“克萊夫頓爵士。”
而艾德·史塔克拋棄了公爵的身份如今寸功未立也隻是一名普通的士兵，還沒有他的兄弟班揚的官職高，自然也要去親自收集木柴。
不過雖然如此但倒也沒有人敢來上前羞辱他，畢竟如今真正的守夜人士兵才一千多人，外圍上萬的北境士兵都隻是名義上的守夜人士兵，他們服完役了還可以回到自己的家鄉。
史塔克家族依然還是那個史塔克家族，冰原狼在北境的統治根深蒂固，他的兒子雖然不再是北境守護但也是變了一個稱呼的未來北境總督，隻是作為人質暫時留在君臨而已。
而艾德此刻的佩劍也已經不是家族祖傳的雙手大劍‘寒冰’。
瓦雷利亞鋼的雙手大劍寒冰在奔流城之戰後被繳獲，如今被存放在了國庫之中吃灰，並沒有歸還給史塔克家族，或許是作為此戰的懲罰。
而一同被放入到了國庫當中的還有塔利家族的‘碎心’，藍道·塔利在奔流城之戰時失蹤，活不見人死不見屍，隻有他的佩劍‘碎心’被找到，然後同樣收入到了國庫當中蒙塵。
人們願意相信維斯特洛上最好的將星，強硬的角陵伯爵是被龍焰融化在了戰場上，同樣也不願意相信他或許躲在世界的某一個角落，企圖重新回來複仇。
哢——
艾德·史塔克從當中一劍劈斷了最後一根木柴，然後微微呼出白霧，彎腰把它們全都撿起來，扔進篝火中。
而在這時，守夜人軍團的總司令傑奧·莫爾蒙還有新來的派席爾學士，他被凍的哆哆嗦嗦，以及‘斷掌’科林等人走了過來。
“艾德·史塔克大人。”
艾德聽到了聲音抬起了頭看到了向他走來的眾人，然後站直了身體，對著傑奧·莫爾蒙微微低了低頭施禮。
“總司令大人。”
“有一件事，我們想要向您請教，史塔克大人。”
而老莫爾蒙總司令臉色嚴肅讓艾德內心也微微一緊。
“什麽？”
“您過來看看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