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丹妮莉絲·坦格利安
蕾拉王後因為遭受過數次打擊,心病難愈,本身精神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甚至隱隱有了瘋癲的前兆。
哀大莫過於心死。
當銀發女人自己已經放棄了求生的欲望,就連七神都無法拯救陷入困頓中的王後。
最終蕾拉·坦格利安意識模糊,口中不斷地重複著剛剛念出來的名字,她這短暫的一生中對她最為重要的人。
女伴喬安娜,初戀博尼佛,兄長同時也是丈夫的伊裏斯,她的長子雷加、次子韋賽裏斯。
然後終於在病榻上咽下了最後一口氣。
而蕾拉王後在臨終前還是有一陣短暫的意識清醒的階段。
她似乎明白了自己即將離開這個世間,流著眼淚親手抱了抱帶走自己性命的小女兒,並且為她起了一個好聽的名字。
丹妮莉絲·坦格利安。
繈褓中的女嬰緊閉著雙眼,臉上皺皺巴巴的看起來不是很好看,銀色的頭發緊貼在了頭皮上。
她於這一場風暴中降生,然後蜷縮在了一起終於發出了嘹亮的啼哭聲。
而與此同時。
轟——
龍石島的上空突然一聲驚雷炸響,電光照亮了整片天空,大雨傾盆而下。
不知道多少人都被嚇了一跳,震得坐在門外的教頭手中的東西都掉落在了地上。
然後趕忙彎腰撿了起來。
這是他閑來無事用匕首在一個小木塊上雕刻出來的人形木偶。
隱約可以看得出來是一個女人,但卻並沒有五官看不出來具體的身份。
……
而在遠方。
君臨。
一隻通體烏黑的渡鴉穿過不染一塵的湛藍天空,俯瞰著身下的這座巨城,微微歪了歪腦袋,兩側高速的氣流帶動它的羽毛。
撲棱棱——
隨後渡鴉扇動翅膀降低了高度,最終飛抵了位於君臨城中伊耿高丘之上的紅堡。
沙沙……
花白淩亂的胡須在風中淩亂,派席爾大學士看起來已經無比滄桑,腿腳也有些不靈便顫顫巍巍的走了過來。
隨手扔給了渡鴉一片零嘴,然後取下了渡鴉腿上的信件。
派席爾大學士展開了這封信件,簡單打量了一下,看清楚了其中的內容,隨即臉色驟然變化。
然後腿腳都仿若變好了一般,馬上攏起了長袍快步走向了梅葛樓。
而從一旁路過的幾名侍女看到了這樣象征著醫學奇跡的一幕,都微微有一些目瞪狗呆的站在了原地。
這是一封來自於風息堡的信件,它帶來了一個糟糕的消息。
史坦尼斯領命負責監督修建的王家艦隊,在風息堡休整準備抵禦風暴時,遭遇到了坦格利安艦隊的突襲。
對方出人意料的乘著風暴,從海麵上發動了進攻,打出來了一場近乎於完美的海戰經典案例,兼具著膽大、心細還有魄力,甘心承受風暴帶來的損失也要破釜沉舟一舉摧毀拜拉席恩的艦隊。
史坦尼斯根本沒有沒有想到坦格利安家族的艦隊居然會如同神兵天降般的突然出現在了破船灣的海麵上,讓所有艦隊都為之恐懼的風暴反而為對方隱匿了行蹤。
這一戰的結果是直接把這一支鐵王座花費了巨大代價想要打造出來,並且抱有很大期待的王家艦隊葬身在了大海。
派席爾大學士自然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因為他背叛了坦格利安家族,如果有朝一日坦格利安卷土重來,恐怕第一個要死的人裏就有他。
而這個老頭還不想死。
所以這位怕死的大學士也顧不得再裝作‘步履蹣跚’。
而是匆匆忙忙的趕去了梅葛樓,向新國王勞勃·拜拉席恩報告這件事情。
……
“什麽?!”
正坐在梅葛樓國王的臥室裏開懷暢飲的年輕國王聽到了這個消息大吃了一驚。
隨後站起身來一把奪過了派席爾大學士手中的這封信,上下打量了起來。
國王臥室內的氣氛微微有些凝固,站在勞勃身邊負責倒酒的侍者,還有被一把奪走了信件不小心摔倒在地上的派席爾都驚若寒蟬,不敢言語。
因為任誰都能夠感受得到如今勞勃國王內心積醞的憤怒。
年輕雄壯的國王站起身來好似一座大山,濃密的黑色頭發和胡須挓挲,一雙眼眸中噴吐著怒火,正在寬敞的國王臥室內大踏步的來回踱步。
隨後毫無征兆的一腳踹翻了眼前的方桌。
轟——
桌麵上的酒杯書籍還有君臨各方麵的消息都散落在了地麵上。
而端著酒壺的侍者還有派席爾大學士都被嚇了一哆嗦,頭發花白的老人坐在了地麵上也臉色蒼白半天沒有爬起來。
“陛下?”
正在門外把守的禦林鐵衛隊長‘無畏的’巴利斯坦·賽爾彌爵士聽到了屋內的動靜微微一驚。
然後趕忙推門走了進來,然後便看到了正在咆哮的勞勃國王,
“七層地獄啊!”
“史坦尼斯這個廢物!”
國王臥室內響徹了勞勃國王如同悶雷般的怒吼聲,震得人耳膜微微有一些發鼓,甚至門外的走廊也能聽的一清二楚。
“我就是派出去一條狗來當指揮官也不會讓王家艦隊全軍覆沒!對我就應該這麽做!至少狗不會讓戰艦連在一起讓該死的敵人一把火全都燒掉!”
勞勃·拜拉席恩怒不可遏,對於自己本就因為性格而不喜歡的二弟更加的深惡痛絕。
本來他以為史坦尼斯雖然古板倔強,但在打仗這一方麵還是有些本事的。
再加上基於對親兄弟的信任,所以才把這樣重要的任務交給了他,但沒有想到史坦尼斯居然把這件事情給搞砸了。
他一刻也無法忍受‘惡龍的孽種’還能夠繼續存活在這個世界上,對於坦格利安家族的憎恨隻有他才能深切感知。
然而沒有想到他花費了那麽大的代價,投入了近乎無底洞般的金龍,甚至去找凱岩城和鐵金庫貸款,竟然僅僅換來了這樣的一個結果。
‘惡龍的孽種’非但沒有死,反而跳到了他的臉上拉屎。
而身披白袍的巴利斯坦爵士沒有言語,隻是微微彎腰,從地上撿起了這一封被扔到了地上的史坦尼斯的親筆信然後目光上下掃了過去。
看清楚了事情的原委,隨即愣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