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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0章 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

  不過,蘇木也知道自己剛才這一席話,正好缺牙巴咬虱子,正好咬中了事情的關鍵。


  回過頭一想,“十四歲”、“婚事”、“河間府”應該是其中的關鍵詞。


  正德皇帝突然哈哈大笑起來,依舊在嘲笑自己的妹子:“這個二貨,居然幹出這種事來。既然如此,朕派人去將她給抓回來就是。無論是出動錦衣衛還是東廠,都可以,他們就是幹這個的。太後,你也別生氣了,為這小丫頭氣成這樣不值當。若沒事,朕就去辦了。蘇木擬旨!”


  “是,陛下。”蘇木還是滿心的疑惑,擬旨,擬什麽旨?


  “住手。”皇太後眼睛又紅了,揮了揮袖子:“蘇木你先退下,在殿外候著。陛下,哀家先同你說幾句話。”


  “是,太後。”看張太後好象沒有直接取自己性命的意思,蘇木就知道忽悠成功,此事不走,更待何事,就慌忙推出太後的寢宮大殿,站在外麵等著正德皇帝。


  外麵依舊立著不少太監和宮女,一個個都戰戰兢兢,麵如土色,看樣子太康公主離家出走一事,所有的人都承受了極大壓力。


  剛出來沒片刻,張永就挨了上來,低聲道:“子喬,今日好險,若非太後這邊的太監認識咱家,而陛下又恰好在大內,隻怕慈聖太後她老人家就做出親者痛仇者快的事來,此事乃是劉瑾要害你。”


  聽張永說劉瑾要害自己,蘇木心中卻不以為然。


  張永和劉瑾本來就有仇怨,況且,他們二人一個是司禮監掌印,一個是禦馬監管事牌子,乃是皇宮中第一和第二當紅之人,權勢使人爭,難免會見麵就掐。


  蘇木作為一個外官,內廷中的各色人等的恩恩怨怨同他也沒任何關係,自然不想牽扯進去。


  就笑了笑,也不說話。


  見蘇木不相信的樣子,張永急道:“子喬正人君子,卻不知道這宮裏的爭奪是何等酷烈。上次你我去銀鉤賭場救那什麽吳老二,已經犯了劉瑾的忌。劉瑾這人心胸最是狹窄,又嗜財如命,你我去他賭場上鬧,劉瑾自然是要報複的。”


  蘇木看了張永一眼,不動聲色地問:“說說這是怎麽回事,劉瑾又是怎麽害我的?”


  張永道:“本來,這太康公主失蹤跟他劉瑾八杆子也打不上關係。可這賊子卻在第一時間帶人進了太康公主的寢宮,將裏麵的宮女太監都抓了個遍不說。還從裏麵抄了好幾本子喬所作的《紅樓夢》。劉瑾這鳥人日思夜想著就是要借故報複子喬,一看到這書,又見了太康殿下所留的信件,就如獲至寶地拿著去太後那裏告子喬的黑狀。”


  說著話,張永一臉的煞氣:“咱家和劉瑾那賊子都是萬歲爺的奴婢,真有事,自然要先去稟告陛下才是。這賊坯居然先去稟告太後,不就想著要害你性命嗎?”


  蘇木心中劇震:原來是劉瑾,我和他無冤無仇,關係也是不錯,至於嗎?

  一想到這裏,他胸中頓時就湧起了一股鬱氣。


  可回頭一看,卻見著張永眼神中閃過一絲不為人知的大得意,知道此事並不如他口中所說的那麽簡單。


  反笑了笑,若無其是地問:“張公公,那日之後,你是不是借故將劉瑾的賭場給奪了?”劉瑾這人蘇木是了解的,雖然是一個活脫脫的小人,可也不是瘋子。他自然知道我蘇木在皇帝心目中的地位,而不狂妄地說一聲,蘇木以前的一係列出色表現已讓東宮舊人敬若天人,劉瑾自然不肯平白替自己樹立一個大敵。


  這次之所以下此死手,相必是這個張永在下麵搞了什麽鬼名堂,徹底地惹惱了張永,又認為蘇木同張永結成了同盟。


  張永已經很可怕了,現在又多了一個蘇木,劉瑾為了自保,自然要先下手為強。


  張永被蘇木這一問,下意識地回了一句:“你怎麽知道?”


  這話剛一脫口而出,張永就知道自己上了蘇木的當,一張臉羞的紅如豬肝。


  心中也是震撼:這天底下還有蘇子喬不知道的事情嗎?


  蘇木冷笑:“若要人不知道,除非自己莫為。張公公,你弄出這麽大亂子不說,反叫了劉瑾也恨上了我要害我性命,總歸你得給我一個解釋是吧?”


  張永羞愧地緊了一下手臉,尷尬地說:“子喬,張永在認識你之前不過是宮中的一個小太監。若為子喬你的提攜,入了陛下的法眼,也沒有今日的風光。你的大恩大德,張永一輩子都報答不完。實在是,實在是……張永驟然得居高位,以前也不過是一個普通人,在這大內裏又沒有人情麵子,要想叫手下人聽話,威固然夠了,這恩卻不知道拿什麽來施。這次才逼不得以行此下策,還請子喬你恕罪!”


  說著話,他就將事情的來由同蘇木說分明了。


  原來,張永那日同蘇木一道從銀鉤賭場出來之後,張永見那賭場大襯稱銀小襯稱金的光景,貪那賭場的利益,索性就帶了人馬又回過頭將劉瑾在這處的產業都給接收了過去。


  表麵上卻對東廠的人說,這家賭場得罪了蘇先生,得有個交代。既如此,就將賭場賠給蘇木好了。


  東廠的人見禦馬監的人凶狠,飛快地報去劉瑾那裏。


  劉瑾一聽說張永和蘇木勾結在一起,心中就畏懼了。區區一個張永,他還不放在眼了。可蘇木這人,即便是他這個東廠廠公也是惹不起的。恨得牙關癢癢的同時,隻叫手下忍耐,他自有計較不表。


  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劉瑾又告了這麽個黑狀,算是徹底和蘇木翻臉了。


  相比起東廠有規矩錢保護費可收不同,張永的禦馬監卻沒有其他外快。這次沒收了劉瑾的賭場,有了固定的收入,手頭一下子有了活動錢。


  說完話,張永作揖到地,向蘇木陪罪。


  見大內排名第二的公公居然向蘇木賠禮,其他太監都驚得瞠目結舌。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蘇木拿這個厚臉皮的張永也是沒有法子,隻道:“我可是被你害苦了,還平白同劉瑾做了仇人。”


  張永:“蘇先生,那個賭場每月都有五六千兩的流水,你放心好了,總歸是少不了先生那一份。這其中起碼有兩成是你的產業。”


  東宮舊人都知道這個蘇先生什麽都好,惟獨有貪財這個弱點。


  蘇木氣苦:“誰要你的股份!”


  正在這個時候,正德皇帝走到大殿門口:“蘇木,你進來吧,太後有派遣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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